第57章 算我一個!(求月票 求追讀)
- 重生1979:女兒國國王想收我
- 蟹老板的蟹黃堡9
- 2449字
- 2025-08-28 18:18:19
“好你個老胡!可真能藏得住事兒啊!”
從小會議室出來,新聞科組長鄭石弓就笑著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胡志成,打趣道:“前些天,說是為了不讓別的事情打擾到春明的工作,把他的辦公桌給搬到你的邊。好嘛,合著是為了今兒給我們放顆大衛星!”
聞言,胡志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家伙,眼珠子一轉就憋著‘壞’,那不得防著你點?咱們報社誰不知道,只要是被你鄭石弓看上的人才、好東西,你就得變著法兒地琢磨怎么劃拉到你們新聞科去!你自己掰手指頭算算,從復刊到現在才多久?你從各科‘借調’的,還回去幾個了?”
話音剛落,立刻引來了旁邊學校少年科組長蘇興堯和青工科組長常勇的強烈共鳴。
兩人立刻圍了上來,對著鄭石弓聲討。
“就是!老胡說得一點沒錯!鄭扒皮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上回我看好的那個筆頭子利索的小伙子,就是讓你用兩頓東來順給忽悠走的!”
見鄭石弓被蘇興堯和常勇兩位組長一左一右‘纏住’聲討,胡志成趁機一把拉住李春明的胳膊:“快走!”
兩人迅速脫離了‘戰場’,溜回了編輯室。
剛進門還沒喘口氣,韓彥昌就快步迎了上來:“春明啊!你最近在外頭做了啥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李春明被問得一頭霧水,茫然地眨了眨眼:“啊?我沒做什么啊?”
韓彥昌也不多解釋,直接轉身,指向三個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這些!就這些!全是今天剛到的投稿!而且信封上全都明確寫著‘李春明編輯親收’!指名道姓找你的!”
一臉疑惑的李春明,順著韓彥昌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瞬間凝固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幾分,變成了這樣...O.o...
徹徹底底的懵圈狀。
他擰著眉,飛快地把自己入職以來干過的事,捋了一遍又一遍。
除了那部《驢得水》在這周一開始連載,引起了一些反響之外,自己這段時間幾乎全身心都撲在籌備《新詩鑒》專欄上,根本沒做什么特別的事啊?
要說這些麻袋里裝的是讀者看了《驢得水》之后的來信,他多少還能理解。
可這滿滿三大麻袋,全是作者的投稿?
還都明確指定讓他簽收?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稿災”究竟從何而起。
但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堆積如山的活計卻不能耽誤。除了李春明需要集中精力為《新詩鑒》的首期內容進行最后的打磨和定稿,文藝科幾乎是全員齊上陣,投入到拆信、初審、分類的海量工作中。
可即便文藝科所有人火力全開,面對三大麻袋源源不斷的稿件,人手依然捉襟見肘,進展緩慢。
其他三科也沒有袖手旁觀,都伸出了援手,抽調了部分人手過來幫忙進行初步篩選。
這一周,整個編輯部徹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瘋狂’狀態。
往常下班后辦公樓里的輕松愜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各個科室燈火通明,編輯們伏案疾書,或低聲討論,以及一種緊張而興奮的工作氛圍。
這一周,李春明自己也絲毫不輕松。
他肩上的擔子最重。
必須確保《新詩鑒》第一期一炮而紅。
詩歌作品他已經初步選定,計劃用舒婷1979年在《詩刊》上發表的那首《致橡樹》。
這首詩意象優美,情感真摯而獨立,相對易懂,又廣為流傳,非常適合作為開篇引子。
但光有好詩還遠遠不夠!
專欄的核心‘百家爭鳴’板塊,正反兩方面的評論文章,還連個影子都沒有呢!
這才是最耗費心神的部分。
不過,選擇哪位重量級學者來擔任評論員,倒不用李春明這個小編輯去操心。
顧振鴻親自出面敲定了人選。
持支持、賞析態度的,邀請了著名文藝評論家、詩人兼作家,一向以開放包容態度看待新詩潮的謝魚梁教授。
持批判、審視態度的,則邀請了同樣德高望重、以嚴謹和堅持詩歌傳統美學著稱的現代詩人、作家兼翻譯家季陵先生。
“老謝,許久未見,近來一切可好?”
“哎呦!老許!你這可是貴客臨門啊!”
謝魚梁教授聞聲從書案后抬起頭,見到來人,熱情地迎了上來:“今兒是什么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兒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盡管與謝魚梁、季陵這樣在學術界和文藝界極具分量的學者約稿合作,實際上只需要顧振鴻主編一個電話就能初步敲定意向。
但為了更切實地培養和鍛煉李春明,讓他積累人脈,許韻舟還是特地安排了這次登門拜訪,親自帶著他一一引見。
“我這可是帶著好事專程來找你的。”
許韻舟爽朗一笑,微微側身,將一直安靜跟在身后的李春明讓到了身前,語氣鄭重地介紹道:“老謝,給你鄭重引薦一位我們報社的后起之秀,李春明同志。小伙子很有才氣和想法,我帶他過來,跟你這位前輩認識認識,以后還望你多多提點。”
李春明立刻上前半步,恭敬地欠身問好:“謝教授,您好!久仰您的大名,今日終于得見。我是李春明,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李春明?!”
謝魚梁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頓時閃過驚喜和了然的光彩,竟主動伸手熱情地握住了李春明的手:“你的《驢得水》和《斗牛》,我都仔細讀過!《驢得水》雖然還在連載,但從目前已呈現的故事架構、人物刻畫和思想深度來看,絕對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諷刺力度和人文關懷結合得非常好!”
他越說越興奮,拉著李春明的手都沒放:“《斗牛》也很有沖擊力,不過我感覺里面許多更深層的社會隱喻和人性探討,或許因為篇幅所限,還沒能完全展開。如果能像《驢得水》那樣,給予更充分的空間進行深入挖掘和透徹表現,必定會更上一層樓!年輕人,了不得,很有才華!”
“哈哈哈,你這個老謝,三句話不離本行,一說到好文章就說個沒完沒了。”
許韻舟見氣氛如此融洽,心中大定,笑著打斷了謝魚梁的點評,適時地將話鋒一轉:“不過啊,今兒帶春明來,主要可不是為了跟你探討小說創作的。”
他收斂了些笑容,語氣變得正式了些:“實不相瞞,今兒登門,是有一項重要的合作想邀請你。我們報社正在籌備一個名為《新詩鑒》的新專欄,想懇請你出山,擔任專欄的特約評論員。”
“哦?”謝魚梁饒有興趣地看向他。
許韻舟也沒再兜圈子,將《新詩鑒》專欄的創辦初衷、旨在引導青年讀者辨析當下詩壇現象的目的,以及目前的籌備情況,言簡意賅卻又重點突出地向謝魚梁闡述了一遍。
聞言,謝魚梁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緊接著臉上便煥發出興奮的光彩:“好啊!這個專欄辦得好!辦得及時!正本清源,恰逢其時!既能為年輕人提供一盞讀詩的明燈,也能促使我們這些老家伙更深入、更客觀地去審視和思考新詩潮的價值與問題。好!太好了!這個特約評論員的位置,我要了!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