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唯獨我不會
- 公主失憶后,權臣他變粘人精
- 是梔梔啊
- 2076字
- 2025-08-25 22:19:52
“我不是要管著你,是怕你又遇到危險。”顧清維似乎有些疲憊抬手捏了捏鼻梁。
“我和林知衍認識十多年了,我和他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險。”又是這樣一副凡事都是為她好的姿態,趙沅兮越來越氣,覺也不睡了,坐起身來一把把床幔拉開。
屋內的燈明明都熄了,可趙沅兮還是感覺透過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見坐在外屋的人。
“蓁蓁,你真的了解林知衍嗎?”顧清維嘆息一聲,在朝堂上是可以群戰舌儒的人,在關于她的問題上卻總是一副欲言又止,有口難言的樣子。
趙沅兮嘴角抿起,顯然是不悅到了極點,又叫她“蓁蓁”,她倒是不知道顧清維是從哪里知道她的乳名的,還叫的這樣順口:“你這意思是我不該信任林知衍對嗎?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除了父皇母后和阿弟以外我在這世上相識最久的人,一個我認識了十幾年的人我都不能信任,那我該信任誰呢?”
趙沅兮冷笑一聲接著反問:“信任你嗎顧清維?你值得我信任嗎?”
聽見她一連串的反問顧清維喉結劇烈的上下滾動了一下,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屋內一時間又恢復了寂靜,唯有窗外還傳來似遠似近的蟬鳴聲,半響顧清維更加沙啞的嗓音響起:“趙沅兮,在這天下誰都有可能害你,唯獨我沒有可能。”
這是顧清維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趙沅兮一時梗住想好的一籮筐話都沒能說出口。
“你可能今日心情不好,我睡書房,你也早點歇息。”
待她還想再辯的時候顧清維已經打開臥房門離開了,腳步快的像是再在這個房間多停留一秒自己就會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咔噠”一聲,房門被輕輕帶上了,皎潔的月光有那么一瞬溜入了房間,又快速被門掩去。
趙沅兮腦內一時思緒繁雜,屋內靜悄悄的顯得她自己的呼吸聲格外的粗重,顧清維的話不斷在她腦海回放。
“你真的了解林知衍嗎?”
“唯獨我不會。”
趙沅兮感覺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卻又被一只手死死的按了回去,腦內的思緒像打了結一樣成了一團亂麻。
顧清維真的是為了她好嗎?那為什么要先后派秋水和林俞來自己身邊監視她?為什么要限制她的活動?又為什么要瞞著她一些事情?
*
第二天早晨冬桃給趙沅兮梳妝的時候發現長公主殿下精神萎靡,一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再聯想昨晚在門外聽見的爭吵,心想長公主肯定是和駙馬鬧別扭了。
她以前在公主府的時候雖然不在長公主房中伺候,但也在院里的伺候的,那時她就常聽在長公主房內伺候的宮婢說長公主常和駙馬爭吵,可這次她跟著來了揚州并未怎么見過兩人吵架,反到是感情好的很,就覺得這大概是謠言,畢竟坊間也有不少傳聞說兩人感情不好。
趙沅兮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襦裙,冬桃從妝匣中挑了一只和她身上衣裳顏色相配的珠花簪在她頭上,趙沅兮經過這幾日的修養氣色已比剛醒時好了不少,雖然今日人有點蔫蔫的,這珠花簪在她頭上還是人比花嬌。
“你有什么話要說嗎?這樣欲言又止不難受嗎?”趙沅兮昨晚確實沒有睡好,確切的說是根本沒睡,從顧清維離開房間后自己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就這樣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她從鏡中窺到冬桃那張一臉糾結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和顧清維的爭吵,有些煩躁,換做平時她是懶得管的,可偏偏今日就是見不到這樣的神情。
“奴婢沒什么想說的。”冬桃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的,不該她問的事情還是不要問了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趙沅兮煩躁的皺起了眉,又是這樣,怎么人人都有事要瞞著她。
周嬸今日做的早膳很簡單,煮了點棗蓮粥加上裹著肉餡的花卷,趙沅兮今天沒什么胃口,就盛了一小碗粥喝。
“趙娘子,這是一位姓林的公子送到府上的。”秋水捧著一個木頭匣子走進屋來。
趙沅兮用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將碗放下,接過了這個匣子。
這只木頭匣子選的是上好的酸木枝,經砂紙打磨的光潤如玉,匣身外側雕著纏枝蓮紋,花瓣脈絡細膩,還淺淺燙了層蠟,入手溫良,一看里面裝著的東西就價格不菲。
掀開匣蓋,內里襯著寶藍色暗紋錦鍛,軟絨底襯將里面裝著的東西襯的愈發精致。匣子內放著一枚白玉平安扣,玉色瑩白如凝脂,只在邊緣處帶了一點糖色,扣身打磨的圓潤光滑,穿了根藕荷色的絲繩,繩尾墜著兩顆極小的銀鈴。
趙沅兮將這枚平安扣取出,兩個鈴鐺相撞,發出細弱而清脆的“叮鈴”聲,聽到是姓林的公子送來的,她就知道送禮的人是誰了。
只是好端端的,怎么送了一個平安扣給她?
她捏著繩頭面露疑惑的神情,平安扣懸掛在空中,像沒有依靠的浮萍不住的在她手上打著圈兒,發出脆響。
“娘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冬桃抬頭看了一眼趙沅兮,就見到了她略顯困惑的表情,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這些時日她過的恍惚,先是失憶又昏睡了幾天,導致她對日期都沒有什么實感,竟然忘記了今日是她的生辰。
母后在時她總是提前一個月就開始念叨:還有三十日就又到蓁蓁的生辰了,蓁蓁想要什么什么啊。
所以她以前總是對生辰抱有很大的期待,后來母后去世了雖然父皇也會給她過生辰,但他政務繁忙并不能陪她太久,后來就慢慢沒有那么期待了。
六月十六這個日子本來沒有什么特別的,因為有人在意著這個日子,所以它才變得格外有意義起來,可如今最在意這個日子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平安扣還在她手中不停的打著圈,明明收到生辰禮是該高興的,此刻她卻很想哭,熱淚在她眼里轉了一圈,半響她才壓抑住哽咽,輕聲問:“他還有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