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自之見
書名: 修仙,我能升級詞條作者名: 風雨拍窗本章字數: 2043字更新時間: 2025-08-26 19:54:33
眼見那些白光要往自己身上落,青年神色徹底沉了下來。
本就是苦大仇深的模樣,此刻更加顯得悲哀。
他猛的咬牙,法力一催,額頭上便現出詭異的血色符箓。
這枚符箓大亮,血氣一卷,將面前白光吞噬,連帶著將林慶之也逼退。
他握緊手中環首長刀,一口氣的都不敢松懈。
“邊安,煉此邪法,你這一路來,殺了多少人!”
林慶之愈發憤怒了,眼神兇厲,配上他手里那把兵器,簡直叫人膽顫。
邊安面無懼色,竟是嗤笑出聲。
他眉心血色符箓越亮,臉色便越是蒼白。
“林慶之,怎的不說你年少時征伐那煉氣小族,殺的尸橫遍野,全家男女老幼,都被你屠戮一空。”
林慶之聽聞此言,絲毫不以為意,理所應當的說道:
“那煉氣小族,與南邊交易,暗中收集童男童女,數目逾百,交予山中妖修,如此惡行,我屠之豈不應當。”
邊安沉默了一下,用一種仇恨的語氣回道:
“那你可知,你家祭煉兵器,引得三年大旱,民不聊生,人易子相食,那妖修收了好處,施法落了幾場雨,才止住了這場大災。”
這苦大仇深的青年似是想到了痛處,竟然也是發狠了,對面前這位壓迫了他不知多久的錦衣男子厲聲喝到:
“你知那家勾結妖修,卻不去想他們為何要去勾結妖修。”
“你知同我外出的女子身死,卻不知她那位情郎夜夜流連風月,看上了她,就威逼她,以她老母和幼弟做要挾,要她就范,她寧死不從,遂要我給她個痛快。”
“林慶之,你又可曾看到,我父母早亡,無依無靠,為你家仆,終日活的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哪句話,被你家下人拖出去打死。”
邊安一口氣說了很多,說的胸膛起伏,說的面目猙獰。
可這并沒有什么用。
“我只知那煉氣小族勾結妖族,違背規矩;我只知那女子死去,其母痛心而終,其弟落井而亡。”
“而你,邊安,在我家生活了十幾年,得了資源,學了東西,驟然叛逃,此乃不顧恩情,為牲畜之舉。”
“屠凡人,修邪法,更為大錯,依規,依我,都應取你性命。”
林慶之話語擲地有聲,透露出絕對的自信,不認為邊安說的有半分道理,他只相信自己所見。
邊安也是徹底發狠了,這男子此刻青筋暴起,雙目赤紅,偏偏臉色蒼白無比。
“就讓我好好報答你家的恩情。”
說起來,這二人所處一花谷之間,有芳香蝶舞,小溪清澈,是春色盎然之景,優美非常。
好巧不巧,一株靈草在此時驟然破土而出,僅僅是頃刻之間,就長成了一尺多高,結出了幾朵素雅的小花,有濃郁的藥香飄向遠處。
這二人本都是為此而來,但卻沒有一個人轉頭。
此時,花谷之外。
謝靈煜:“有寶物出世。”
不用他說,這濃郁的藥香,讓在場每個人都嗅見了。
謝靈靈眼眸亮晶晶,這女子還惦記著要取寶物,好來還寧淵的救命之恩呢。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快過去看看吧。”
她說著便向前邁動了腳步,卻被趙子懷出言制止。
“謝姑娘,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如此大的動靜,我等怕是應該先觀望一下。”
謝靈靈聞言一頓,可她大眼睛轉了轉,又說道:
“只要我們這一次不分頭行動不就好了,上次會發生意外,全是因為我們不在一起。”
謝靈煜也點頭。
“確實,上次自信過頭,才讓靈靈身處險境,這一次我四人不再分頭,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事實也大差不差,按常理來說,以他們此刻的陣容,只要不是魔宗抽了風,故意派出煉氣中期的修士埋伏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寧淵站在最后方,眸光閃爍不定。
這三人的目力都不出眾,故而沒有看清什么,可寧淵不一樣,他分明看見里面有法光縱橫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出言阻止,如謝靈煜所言,只要不被各個擊破,他們四個遇見誰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總不可能,這谷中埋伏了全部的散修吧。
謝靈靈早就迫不及待了,見沒有人出言反對,她甜甜一笑,就向谷中跑去。
后面三人緊隨其后,謝靈煜取出兩張符箓,捏在手里,隨時準備激發的樣子。
趙子懷依然是郁郁的樣子,黝黑的皮膚,平凡的面孔,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
寧淵則是老樣子,在發現不對之后,刻意放緩了速度,讓自己與前面幾人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心中暗忖:“谷內一定是有人在爭斗,可這藥香不斷,說明寶物并沒有為人所得,這就有點問題了。”
要是只有兩個修士,不可能放任寶物不管,而在一邊大打出手。
在他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里面不止一位修士,此時陷入了混戰,沒人敢冒著被所有人爭對的風險取寶。
真是這種情況,就意味著,若是幾人突然闖入其中,必然會引發影響。
變數,就意味著危險。
保險起見,寧淵還是決定不當這個出頭鳥,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就讓謝靈煜去扛。
‘最好是里面有幾個本事高的,逼出他的底牌才好。’
寧淵依舊是對謝靈煜的符箓忌憚非常,期待著來幾個如玉盤和四葉靈草般邪性的物件,將謝靈煜的符箓耗掉兩張。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花谷里。
里面的場景也被所有人看見。
趙子懷驚訝出聲:“林道友。”
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林道友是誰。
上生道,林慶之。
謝靈煜:“這位就是林道友嗎,與他爭斗的又是誰,像是邪修,可又理智尚存的樣子。”
邊安此刻已經是窮駑之末。
縱使他練了邪法,壓榨潛力,也依舊不是林慶之的對手。
要不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兇悍,勉強抵擋住了林慶之,他怕是早就死了。
當然,林慶之也并不是不敢用這種打法,他只是單純覺得不值得罷了。
邊安,一個叛逃的家仆而已,豈能讓他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