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微微一愣，望著眼前的忍者。

他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父母離開他們的那個圣誕節。

他被同學欺負，然后林恩帶著他，找到欺負他的所有同學。

然后將他們全部打趴下。

當時的他，就站在林恩的身后。

雖然不小心被林恩一個手肘打在額頭上。

但當天晚上，林恩就做了一大堆吃的。

那是他記憶里，印象最深的一個圣誕節。

“好好配合治療吧，弟弟。”

林恩看著坐在床上的稻草人，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便離開了。

喬納森坐在床上，打開自己的圣誕禮物。

禮盒內，是一個圣誕老人的玩偶。

一如他幼年時期所想要擁有的那個玩偶。

可是......

“現在的我已經長大了啊......”稻草人呢喃道。

他覺得，自己哥哥林恩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么變化。

變得有點不像以前的哥哥。

或許有什么鬼魂，亦或者其他的東西影響到了林恩也說不定。

......

蝙蝠俠戴上了紅色的圣誕老人帽子，還拿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圣誕禮物。

他來到了腹語者的牢房。

腹語者此時正乖乖坐在里面，等待著圣誕老人的來臨。

看見蝙蝠俠打扮得跟圣誕老人一樣，阿諾德手上的疤面頓時吐槽道：

“法克！蝙蝠俠當上了圣誕老人，我怎么會做這樣一個夢？”

蝙蝠俠自然聽到了從腹語者肚子里傳出的話。

但此時此刻，阿諾德這么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看見打扮成圣誕老人的他，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快樂的笑容。

“圣誕快樂，阿諾德，這是你想要的圣誕禮物。”

將圣誕禮物遞給阿諾德之后，蝙蝠俠來到圣誕樹的旁邊，在這里，掛上了一個蝙蝠俠玩偶。

旋即他便離開了這個牢房，前往其他牢房。

阿諾德如同一個小孩一樣，拿起自己的圣誕禮物，開始拆著包裝。

“我說你等等，萬一蝙蝠俠在圣誕禮物里面放了某些東西呢？”

疤面在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相信圣誕老人。”阿諾德說道。

疤面：“......”

看著阿諾德腦袋尖尖的樣子，它這個玩偶第一次產生蛋疼的感覺。

“你看，疤面先生。”阿諾德從禮盒里面拿出一個圣誕老人的衣服。

只不過這衣服是小款式的，看上去應該是某種玩偶的配套衣服。

“你的圣誕禮服。”

疤面：“......”

它沉默的看了一眼阿諾德，晃了兩下，說道：

“該死，你不會想要把這個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吧？”

“難道不可以嗎？”阿諾德反問。

疤面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想披就披吧。”

.......

今夜，對于阿卡姆瘋人院的病人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正常且難忘的一個圣誕節。

尤其是他們的老對頭蝙蝠俠打扮成圣誕老人給他們發圣誕禮物。

小丑的牢房內。

催情粉的效果從昨天晚上一直持續到今天早上。

但瘋狂且瘆人的笑聲依舊從牢房里傳來。

“哈哈哈哈！！！”

小丑躺在病床上，發出瘋狂的大笑。

咔嚓一聲。

牢房門被打開。

打扮成圣誕老人的蝙蝠俠以及忍者走了進來。

“小丑，圣誕快樂，這是你的圣誕禮物。”

蝙蝠俠將一個圣誕禮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椅子上望著前方的男人。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

“談一談？”小丑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扭頭，蒼白的臉看向打扮成圣誕老人的蝙蝠俠。

“噢我的老天，蝙蝠俠當上了圣誕老人？難道你也有四頭麋鹿嗎？”

“小丑，你我之間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蝙蝠俠問道。

“呵呵呵...嘻嘻嘻嘻......無非就是你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而已。”小丑笑著說道。

他的整個身體都因為瘋狂的大笑而在不斷顫抖。

“是這樣，但我并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蝙蝠俠說道。

“就像今天的我打扮成圣誕老人一樣，我想改變這些。

我并不能理解我們之間為什么要搞得你死我活。”

蝙蝠俠始終覺得，即便是小丑這樣的瘋狂之人，也是能夠改變的。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而發生了一些改變。

“嘿嘿......”小丑怪笑一聲，“我們都想殺掉彼此不是嗎？

不論是我殺了你，還是你殺了我，蝙蝠俠。”

蝙蝠俠沉默了，確實如小丑所說。

他和對方的結局，無非就是他殺了小丑，亦或者小丑殺了他。

或早，或晚。

林恩看見這兩人的交談，此時也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臉。

“還是讓我來吧。”

“林恩......”

“我是專業的心理醫生，蝙蝠俠。”

蝙蝠俠：“......”

好吧，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辦。

“小丑，繼續我們上次的話題吧。”

林恩坐在椅子上，望著對面的小丑說道。

“嘿嘿...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阿卡姆瘋人院的一個心理醫生，這實在是太好玩了！”

小丑盯著林恩，臉上露出一個瘆人的瘋狂笑容。

“你的觀點是錯的小丑。”林恩淡淡的說道。

“蝙蝠俠被你和稻草人抓到ACE化工廠，經歷了如噩夢般的一天，但他仍舊心系正義，甚至想要改變自己，成為令人敬仰且尊重的人。”

聽到林恩的話，小丑頓時愣住，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凝滯了。

上一次，林恩治療他的時候，兩人就著他的觀點談論過。

那個時候，他說過，要向眼前的這個心理醫生證明自己的觀點。

可現在......

“嘿嘿...可蝙蝠俠依舊是個瘋子！”小丑望著打扮成圣誕老人的蝙蝠俠說道。

“我證明了那個觀點，我證明了我跟一般人沒有什么差別！

只要經歷過如噩夢般足以讓人崩潰的一天，就算再清醒的人也會變成瘋子！”

說著，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正常的世界與我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個如噩夢般的一天！”

他盯著身穿忍者制服的林恩，還有穿著蝙蝠戰甲的蝙蝠俠，說道：

“你們兩個肯定也經歷過那樣的一天，經歷那樣噩夢般的一天，從此生命開始變調。

不然你們也不會穿上這樣的衣服，打扮得跟忍者與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