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從小丑的口中傳來。

諾蘭鼓起勇氣，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小丑。

他想起了自己被罪犯殺害的雙親，想起了幼年貧寒的孤兒時期。

還有自己為了錢，為這些超級罪犯做事的時候。

還有那些和自己一樣，都是孤兒的孩子。

如果自己剛才死了，那些孩子就會像我小時候一樣。

吃不飽，穿不暖，而且還可能時不時會被人欺負。

想到這些事情，諾蘭的雙眼頓時就通紅了。

他渾身顫抖，舉起手槍，槍口對準前方窮兇極惡的超級罪犯。

“你...你想威脅我？

用杰森，用孤兒院的所有孩子來威脅我？！

現在誰是跳梁小丑了？

現在是誰想玩游戲了？！”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即便中了催情粉，滿臉通紅，關鍵部位有了明顯反應。

小丑的臉上依舊帶著一個瘆人的笑容。

“這才對，這才對嘛！諾蘭！！”

望著面目猙獰的小丑，諾蘭打開手槍的保險，咬緊牙關。

“小丑！你不是想玩殺人游戲嗎？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這個游戲到底該怎么玩！！”

“來吧！扣動扳機，讓我看看......”

催情粉起了作用，小丑開始扭動自己的身體，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林恩站在一旁，望著眼前的諾蘭，想到了之前殺了幾個黑幫成員的自己。

某種程度上來說，人被逼急了，很多時候都是相通的。

他不知道這個哥譚的小丑能不能被殺掉。

但如果諾蘭真的殺了小丑，那么這個男人也就成了一個罪犯。

蝙蝠俠的想法和理論，就會是對的。

而林恩對蝙蝠俠的初步治療，也會以失敗而告終。

就連那個支線任務，也會因此而失敗。

當然，最重要的那就是孤兒院的孩子們，會失去心中的希望。

從而在心底掛上一個烙印——

他們的支柱，如他們父親般的人物，是一名罪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罪犯。

想到這里，林恩對著舉槍的諾蘭說道：

“不！諾蘭，你不是罪犯！讓孤兒院的孩子們看看，看看你是哪種人！！”

“我...我......”

聽到林恩的話，諾蘭頓時愣住了，他眼角余光愕然瞥見走廊旁邊。

在那里，愛麗絲和安吉拉等人都站在那里，滿臉緊張的望著他。

而在身后，他能夠感受到杰森的目光也放在自己的身上。

一旦開槍，他在孩子們的眼中就會是一個罪犯。

而孩子心中的希望也會破滅。

或許這些孩子今后也會如他一樣，如哥譚大部分人一樣。

成為一個罪犯！

“來嘛，扣動扳機，只要扣動扳機，就能讓我爽一下！”

小丑扭動腰肢，面目猙獰的說道。

林恩緊緊盯著這一幕，當然還盯著外面的稻草人。

他忽然想到，治療蝙蝠俠的另一種方法了。

布魯斯·韋恩總是以恐懼來恐嚇罪犯，獲得那些哥譚居民的尊重。

而恐懼，也已經成了蝙蝠俠的代表。

但如果有一種方法，能夠讓對方無須憑借恐懼，就能獲得尊重的話。

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將蝙蝠俠偽裝的布魯斯·韋恩，徹底治療好？

讓以恐懼獲得尊重的蝙蝠俠，變成人們可以去賦予信仰，自發去尊重的布魯斯韋恩。

諾蘭手指靠近在扳機上，不斷顫抖著。

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滲出，逐漸滴落到地面。

林恩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諾蘭，讓他們看看！

讓這個超級罪犯，還有孤兒院的所有孩子們看看，什么是英雄！！”

在孩子們希冀的目光下，諾蘭咬緊牙關，將手槍收起來。

看見這一幕，小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厭煩。

“無聊透頂，你們這些家伙都不知道該怎么尋開心！”

林恩一拳狠狠打在小丑的臉上，直接將這個超級罪犯打到孤兒院門外。

望著外面有四米高的稻草人，林恩緩步走上前。

“聽說你們抓住了蝙蝠俠，在ACE化工廠里，你們對他做了什么事情？”

稻草人看著鼻青臉腫的小丑，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哈哈哈哈！小丑，我說了吧，你一個人不行的！！！”

“閉嘴！一點也不好玩！！”小丑惱怒的說道。

警笛聲很快就從遠處響起。

稻草人帶著小丑，想要往遠處逃。

但......

幾乎是一瞬間，好幾個身穿忍者制服的林恩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所有林恩的手上，都拿著一枚苦無，緊緊盯著稻草人還有小丑兩人。

不得不說，鴉分身之術有些時候確實好用。

不僅可以用人數的優勢來嚇住這些超級罪犯，有時候還能用來監控全城。

當然林恩并不關心監控全城的事情。

因為這是他的患者蝙蝠俠關心的事。

“厚禮蟹！”

稻草人怒罵一聲，就要沖上前將那些忍者給干掉。

只可惜，鴉分身之術的各個分身都身手矯健。

幾個木葉旋風狠狠踢在稻草人的身上，便將這個野獸化的超級罪犯給打倒在地。

將稻草人和小丑捆起來之后，林恩其中的兩個分身扛著一棵圣誕樹放在了孤兒院門前。

林恩張開嘴，對著圣誕樹。

“火遁·鳳仙火之術！”

火球逐漸從他的口中吐出，沿著一種特殊的軌跡，在圣誕樹上點燃。

火焰如星，傳播溫暖，照亮一方。

整棵圣誕樹，仿佛披上了星河編織而成的衣裳，耀眼而璀璨。

而遠處的警笛聲也在逐漸靠近。

很快，戈登局長便帶著一群人將稻草人和小丑拷了起來，押送回阿卡姆瘋人院。

在孤兒院的頂端。

林恩和蝙蝠俠站在這里，眺望夜間的哥譚。

“他們把你抓到ACE化工廠之后，對你做了什么事？”林恩問道。

他知道，僅僅憑借自己的治療，并不能讓蝙蝠俠產生這樣的改變。

或許小丑和稻草人這兩個家伙，誤打誤撞的幫他治療了蝙蝠俠也說不定。

蝙蝠俠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看見了很多次我父母死在我面前的場景。

還有很多...很多蝙蝠俠被人們唾棄，被恐懼他的人們唾棄的場景。”

這段時間以來，布魯斯·韋恩想到了很多。

他以恐懼來治理這座城市，但有些時候，對于那些心存希望的人來說。

恐懼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治療劑。

就拿腹語者來說，對方只是想過一個難忘的圣誕節。

如果以恐懼來治理的話，那么他蝙蝠俠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有些時候，他也想成為那種能讓人值得信仰的人。

“所以你...開始改變了？”林恩問道。

“當然。”蝙蝠俠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那樣，與污穢為伴，但我并不是污穢之人。

我也想有一個快樂的結局，雖然在真實的人生當中，快樂總是鳳毛麟角。

但人生短短三萬多天，能快樂，總比一直嚴肅，要好得多吧？”

說完，蝙蝠俠便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

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做一些除蝙蝠俠之外，屬于布魯斯韋恩的，有意義的事情了。

比如幫助這些孤兒院進行修繕，亦或者和阿爾弗雷德以及自己的好朋友們，過上一個完整的圣誕節。

再然后，試著找到哈維，讓他變回從前的樣子。

聞言，林恩點了點頭，望著雪夜中的哥譚。

銀白的雪堆積在路邊兩旁，城市的燈光璀璨如星，慶祝的樂聲從大街小巷傳來。

以此來迎接十二點以后的圣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