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事待定
書名: 穿越之我在帝國收破爛作者名: 三針巔峰本章字數(shù): 4254字更新時間: 2025-08-01 18:41:38
“行了,都退下吧。今日朝會便到這里——秦洋,你隨朕去尚書房。”
越帝李啟話音落定,龍袍下擺掃過金磚地面,留下一道利落的弧線,轉(zhuǎn)身便朝殿后走去。
“退——朝——”執(zhí)勤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刺破大殿的沉寂,拖著長長的尾音在梁柱間回蕩。
滿朝文武的目光齊刷刷砸向秦洋,其中有驚詫,有艷羨,更有幾分探究。
“一介白身竟能入尚書房面圣,這份榮寵可是獨一份!”
“依我看,多半是為了與公主的婚事吧?”
竊竊私語如潮水般進入進入秦洋的耳朵,他全當沒聽見,大臣們一邊緩步退出,一邊用眼角余光偷瞄這位突然被陛下看中的秦家紈绔敗家子公子。
征北將軍廖峰大步流星走到秦洋面前,鐵掌重重落在他肩頭,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早就聽聞說你游手好閑,今日倒還算有幾分模樣,沒辱沒了你爺爺驃騎大將軍的威名!哈哈哈哈”他聲如洪鐘,帶著沙場磨礪出的粗糲。
秦洋疼得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肩膀像是被巨石壓住,卻還是強撐著擠出笑容:“多謝廖將軍謬贊。”
征北將軍仰頭大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轉(zhuǎn)身時披風掃過地面,留下一陣風。
待廖將軍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一名太監(jiān)才快步上前,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躬身道:“秦公子,陛下在尚書房不要讓陛下久等了,奴才這就引您過去。”
“有勞公公帶路。”秦洋拱手行禮,姿態(tài)謙和有禮,全然不見傳聞中紈绔子弟的驕縱。
太監(jiān)暗自點頭,眼底掠過一絲訝異。方才在朝堂上便見這公子應對得體,如今得了陛下青眼,竟還能如此謙遜,莫非那些關(guān)于他的傳言,當真是以訛傳訛?
尚書房內(nèi)檀香裊裊,越帝李啟已換了身暗紋錦袍,正垂眸看著竹簡奏折。見秦洋進來,他并未抬頭,只抬眼用余光上下打量,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秦洋心里暗自嘀咕:這便是帝王心術(shù)?方才還和顏悅色,轉(zhuǎn)臉就冷若冰霜,翻臉比翻書還快。他不敢怠慢,連忙躬身行禮:“小民秦洋,拜見陛下。”
因無官職在身,只能以“小民”自稱。李啟卻遲遲未應,秦洋便保持著躬身的姿勢,脊梁挺得筆直,指尖在袖中悄悄蜷起。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后背發(fā)麻、手臂發(fā)酸時,李啟才緩緩開口:“免禮吧。”
秦洋如蒙大赦,身子一松便想活動筋骨,剛甩了甩手腕,卻見李啟與侍立的太監(jiān)都皺著眉看他,連忙又換回拘謹?shù)淖藨B(tài),垂手立在一旁。
“你先前要與公主和離之事,朕可以當作從未發(fā)生過。”李啟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落在秦洋臉上,帶著審視。
今日朝會上,他見秦家小子應對機敏,絕非傳言中的草包,倒有幾分可用之才。
若能招為駙馬,既能籠絡驃騎大將軍府的勢力,又能慢慢將其收歸己用,遠比強硬打壓穩(wěn)妥——畢竟秦家滿門忠烈,軍中不少將領(lǐng)都出自其門下,真要逼急了,恐生禍端。
秦洋心頭一緊,連忙叩首:“陛下,小民再次懇請取消與永寧長公主的婚約!臣小民資質(zhì)駑鈍,實在配不上公主!”
“大膽!”身旁的太監(jiān)臉色驟變,厲聲喝止,“陛下一片苦心,你竟敢駁回?來人——”
他袖中手指攥得發(fā)白,額角沁出冷汗。這秦公子簡直是自尋死路!陛下明明是要抬舉他,竟還敢當眾忤逆!
李啟卻抬手制止了太監(jiān),目光如冰刃般掃過去。大太監(jiān)頓時噤聲,慌忙躬身退到一旁,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殿內(nèi)陷入死寂,只有香爐里的青煙悠悠盤旋。李啟指尖輕叩案幾,忽然問道:“你就這般不愿娶朕的女兒?”
秦洋垂首道:“小民不敢欺瞞陛下,如今大將軍府產(chǎn)業(yè)已近輸光了,若公主下嫁,怕是要跟著臣受苦,豈不辱沒了皇家顏面?”
“啪!”李啟一掌拍在案上,竹簡散落一地。他眼底翻涌著怒意——驃騎大將軍雖已年邁,但軍中根基尚在,竟有人敢打大將軍府的主意?其中必有貓膩。
這段時間他忙于邊患,竟忽略了京中之事。他對侍立的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永寧身為公主,豈會在意這些?”李啟放緩了語氣,“朕可賜你官職,有俸祿傍身,何愁生計?”
秦洋心中冷笑,那點俸祿連公主的一餐飯錢都不夠。面上卻苦笑道:“陛下,小民愚鈍,怕是難當大任。況且……”
“況且什么?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李啟不耐煩道
“況且小民懶散慣了,怕是經(jīng)不起駙馬的規(guī)矩約束。”
秦洋硬著頭皮道:“聽說娶了公主后,連夫妻之事都要報備,更別提納妾了……”他可不想穿越一場,反倒被婚姻困住。
李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可不像是愚鈍之人。至于納妾——只要永寧應允,朕可以破例。”
秦洋心頭一凜,這皇帝為了拉攏或控制大將軍府,竟連皇家規(guī)矩都肯破例。他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不知陛下想賜小民何職?”
“你想要什么職位?”
秦洋望著案上的竹簡,眼睛一亮:“臣想入工部,管竹簡司。”
李啟挑眉:“竹簡司需四處采買竹簡,辛苦得很,你確定?”
“確定!”秦洋笑得坦然,“這差事能賺錢啊!”
李啟險些被氣笑,方才升起的幾分惜才之意瞬間消散——果然還是個紈绔!一旁剛回來的太監(jiān)聽了這話,也暗自搖頭,這秦公子怕是真的沒救了,陛下明明是想栽培他,他卻只想著賺錢!
“你可知竹簡司該如何運作?”李啟耐著性子問道。
“自然是從各地收來竹簡,再賣給官員學子,從中牟利啊。”秦洋說得理直氣壯。
李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平靜:“今日之功,賞你千金。你與公主的婚事,容后再議。”
秦洋還想再說,卻見大太監(jiān)連連使眼色,示意他見好就收。他心一橫,朗聲道:“陛下,小民還有一請——懇請陛下同意小民變賣大將軍府,陪著爺爺回城郊莊子度日!”
“放肆!”李啟勃然大怒,案上奏折嘩啦散落,“那是先帝御賜的府邸,你也敢變賣,就算是朕也不敢亂動,你要朕背負一個不孝的罪名嗎?”
秦洋“撲通”跪地,擠出兩滴眼淚(悄悄用口水抹在眼角),哭喪著臉:“陛下明鑒!如今府中已是空殼,小民實在撐不下去了啊!臣想經(jīng)商自足,不讓父親九泉之下蒙羞……”
“勛貴經(jīng)商,有違祖法!”
“小民愿做個普通商人,絕不強買強小民!”秦洋抬頭,眼中閃著狡黠,“而且臣的生意穩(wěn)賺不賠,陛下若肯入股,利潤三七分,您七我三!”
“閉嘴!”李啟氣得擲出一本竹簡,“朕豈會缺你那點錢?”
秦洋敏捷地躲開,心里卻樂了——皇帝沒直接拒絕,就是有戲!
“你想自救,朕便給你個機會。”李啟沉聲道,“安分經(jīng)商,若敢行不法之事,朕絕不輕饒!”
“謝陛下隆恩!”秦洋喜出望外,連忙叩首。
“滾!”
出了尚書房,引路的太監(jiān)擦著冷汗,聲音發(fā)顫:“小祖宗,您今日說的每句話都在誅九族的邊緣啊!”
秦洋故作無辜:“我不過是說實話,陛下圣明,自然懂我。”
太監(jiān)嚇得臉都白了:“秦公子慎言!非議陛下可是死罪!”
秦洋連忙拱手:“多謝公公提醒,小子記下了。”
太監(jiān)不敢再多言,叫來個小太監(jiān)送他出宮,自己則匆匆回尚書房復命。
尚書房內(nèi),李啟正看著奏折,頭也不抬地問:“那小子出去后說了什么?”
太監(jiān)連忙把秦洋的話復述一遍,話音剛落,就聽李啟低低笑出聲:“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這小子……”笑聲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太監(jiān)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看來陛下是真的不打算追究了。
“秦洋說府中產(chǎn)業(yè)輸光了,查得如何了?”李啟的聲音恢復了冷硬。
太監(jiān)忙將查到的消息一一稟報,看著皇帝愈發(fā)陰沉的臉色,他知道,京中怕是要變天了。
而此時的秦洋,正站在皇宮外的十字路口犯愁——他迷路了。
街頭人聲鼎沸,叫賣聲、車馬聲交織在一起。他正想找人問路,忽見前方一座朱門大院,匾額上“平西王府”四個金字熠熠生輝,門口侍衛(wèi)身姿挺拔,透著肅殺之氣。
秦洋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正好缺本錢,不如找平西王談談生意?”
他整了整衣襟上前,卻被侍衛(wèi)攔住:“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煩請通報王爺,驃騎大將軍之孫秦洋求見。”
侍衛(wèi)皺眉:“有拜帖嗎?”
秦洋一愣——他哪來的拜帖?只能搖頭。
“無拜帖恕不接待。”侍衛(wèi)語氣冰冷,作勢要驅(qū)趕。
秦洋悻悻地后退幾步,心里暗罵了一句:“這古代的規(guī)矩真是多,見個面還得先送拜帖!“
正當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清脆的環(huán)佩叮當聲。只見一頂素雅精致的轎子緩緩停在府門前,四名轎夫步伐整齊劃一,顯然訓練有素。
“郡主回府——“為首的侍女高聲通報,聲音如黃鶯出谷。
秦洋眼睛一亮,連忙整了整衣冠。只見轎簾微動,一只纖纖玉手輕輕挑起簾角,露出半張驚為天人的側(cè)臉。那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膚若凝脂,眉目如畫,只是神情冷若冰霜。
“這人是誰?“女子瞥見站在府門前的陌生男子,蹙眉問道。
身旁鵝蛋臉的侍女立刻附耳低語:“郡主,是驃騎大將軍府的秦公子。“
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復冷淡:“就是那個要和永寧姐姐退婚的秦洋?“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傳入秦洋耳中。他心頭一跳,暗道不好,自己的“光榮事跡“居然傳得這么廣了。
“在下秦洋,見過姑娘。“他硬著頭皮上前,“不知姑娘是...“
“大膽!“侍女厲聲喝道,“見到思琪郡主還不行禮?“
秦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平西王的掌上明珠,京城有名的才女吳思琪。他連忙深施一禮:“原來是郡主殿下,在下失禮了。“
吳思琪淡淡掃了他一眼,并未答話,只是對侍女道:“青夢,我們進去。“
秦洋見她要走,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郡主請留步!在下有要事求見王爺!“
吳思琪腳步微頓,回頭看他時眼中帶著幾分審視:“父王今日不見客。“
“是關(guān)于...“秦洋壓低聲音,“關(guān)于皇商專營的事。“
這句話果然奏效。吳思琪眸光一閃,示意轎夫放下轎子。她緩步走到秦洋面前三尺處站定,身上淡淡的檀香隨風飄來。
“秦公子,“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幾分警惕,“你可知妄議朝政是何罪名?“
秦洋不慌不忙地拱手:“在下不敢。目前在下已經(jīng)是竹簡司主官,明天就會下發(fā)旨意了。”
“只是有個既能增加朝廷稅收,又能讓王爺?shù)美姆ㄗ?..“
“住口!“吳思琪突然厲聲打斷,轉(zhuǎn)頭對侍衛(wèi)道,“你們都退下。“
待眾人退到聽不見談話的距離,她才壓低聲音道:“你可知就憑剛才那句話,我就能讓你進天牢?“
秦洋卻笑了:“郡主若真想抓我,就不會支開下人了。“
吳思琪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轉(zhuǎn)身:“跟我來。“
她領(lǐng)著秦洋從側(cè)門進入王府,穿過幾道回廊,來到一處僻靜的花廳。侍女青夢守在門外,不時擔憂地往里張望。
“說吧。“吳思琪端坐在主位,示意秦洋也坐,“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洋卻不急著回答,而是打量著廳內(nèi)陳設。墻上掛著幾幅意境深遠的山水畫,案幾上擺著未完的棋局,角落里還放著把古琴。
“郡主好雅興。“他由衷贊嘆道。
吳思琪眉頭微蹙:“秦公子若是來說這些廢話的...“
“當然不是。“秦洋正色道,“在下想與王爺合作一樁生意,關(guān)于改進竹簡生產(chǎn)的新工藝。“
吳思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新工藝?你懂這些?傳聞你可是個不學無術(shù)不務正業(yè)紈绔敗家子呀?“
“略知一二。“秦洋謙虛地說,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卷竹簡,“這是在下發(fā)明的新工藝材料,一本萬利呀。“
吳思琪接過竹簡細看,越看神色越是凝重。她突然抬頭:“這些...都是普通的材料,確定能賺錢?“
秦洋笑而不答,反而問道:“郡主可愿代為引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