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謝謝你!你真的幫了我很大忙!下次我還來找你啊!”
許言有些激動的丟下這一句話后,便一臉興奮的朝著商場外沖去,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后面躺在椅子上的老板則是有些奇怪的望著許言快速變遠的身影,嘀咕道:
“這激動個什么鬼啊,我也沒多給他錢……”
說完這句話后,老板整個人微微愣了兩秒,然后迅速蹲下身去清點保險箱里的剩余鈔票。
“嗒嗒嗒嗒!!!!”
“彭!”
屋門被猛然推開,許言一臉激動的喊道:“熊貓!我知道答案了!”
“嗷?”
才剛剛睡下的熊貓被許言這聲音驚醒了,抬起頭來眼睛還有些睜不開,一邊伸出前爪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奇怪的問道:
“什么答案?言,你不會受剛剛接觸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吧?”
許言一臉激動,搖頭道:“不!不是!是接觸理解的答案!我知道該怎么該怎么理解祂了!讓我再試一次!”
熊貓聽到許言這話之后直接清醒了,臉上帶著濃濃的懷疑道:
“你確定嗎?剛剛你不還堅定拒絕嗎?”
許言一臉認真:“這次不一樣,我感覺我能理解祂了,讓我再試一試吧。”
只要是許言堅持的話,熊貓肯定也不會多說什么,太爪再次在墻壁上的那眼狀古密文上描繪了一遍,轉過頭來朝許言提醒道:
“記得放輕松一點,不要太緊張,恐懼對于神明來說是一種不好的情緒。”
許言點頭,沒有猶豫,蹲在那眼狀符文前后,便伸出手指再次重復之前的滑動。
“嗡!”
“嗖嗖嗖!!!”
很快空間波動再次蕩起,周圍的景物也再次化作流光向后飛逝,時空在變換!
“呼~”
當許言再次睜開眼睛時,他便又回到了那片寂靜的荒原之上,廣袤無垠,好像死寂黯淡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色調。
這一次他也是背對著那顆宛如星辰一般的神明之目,似乎這是每一次接觸都是這樣固定的模式。
聯想到之前的推測外加現在他的位置,許言也忍不住自嘲般的輕輕搖頭。
“答案原來一開始就已經告訴我了,只可惜我沒有察覺,果然我的腦袋一向不聰明。”
不過幸好,他現在清楚了答案,現在的位置也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猜測的沒錯。
“呼~”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許言也再次轉過身去,只不過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
“嗡~”
懸浮在破敗祭壇上的巨型神明眼睛,在這一刻眼瞳也看向了許言的方向,但這一次祂沒有再顯現任何敵意,只是瞥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漆黑荒原的盡頭。
許言現在閉著眼睛,自然是不清楚這一切,他其實也是在賭閉上眼睛后對方就不會對他降下威壓,具體是不是這樣,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只是有很大把握。
有熊貓在旁邊的話,應該也不會出太大問題,頂多是雙眼再刺痛一個小時。
一直握緊拳頭像是木樁一樣在原地僵持了一分鐘之后,依舊什么恐怖壓力都沒有感受到后,許言的嘴角才微微勾起,屏住呼吸的嘴巴和鼻子在此刻也全都放松下來。
“啊,成功了。”
許言閉著眼睛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不過現在可不算完,熊貓說了需要完成接觸才行,也就意味著自己還需要靠近祂,登上那祭壇。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成功了。”
低聲給自己打打氣之后,許言也抬腳朝前走去,一步一步,像是步履蹣跚的老人一樣,經過二十多分鐘搖搖晃晃的摸索前行之后,他也終于摸到了那堅硬冰冷的石階。
布滿裂痕卻沒有灰塵,給人一種無可撼動的厚重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將這祭壇摧殘成這樣。
許言沒有停下,摸索著石階繼續向上走著,雖然這石階足足有十多層樓高,但好在還是按照人類的體型建造的,爬起來并不費勁。
又花了大概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后,許言累的雙腿有些酸軟,雙手再次向前再次向上摸索后,終于摸到了那一方平坦的臺面。
他到了。
許言心情有些緊張,向上再次邁出一步后,終于走到了那祭壇的頂層上,抬起頭來,即便是閉著雙眼,也能感應到前方那耀眼的光芒。
好像一輪皓月,散發的光芒卻更加圣潔強盛,但沒有任何熾熱。
只是沐浴在那光芒下,靈魂就好像被浸泡在一方溫潤的海洋,整個人都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許言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腳步緩緩向那光芒挪動著,并且伸出手掌來摸向那方璀璨。
“嘩嘩嘩!!!!”
“嗡!”
下一秒,蹲在客廳內的許言緩緩睜開了眼睛,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深邃。
好像有細小的紋路從他瞳孔向周圍蕩漾開來,異常的深邃,如同漆黑的琉璃一般。
旁邊蹲著的熊貓臉上也浮現一抹滿意的笑容,笑著道:
“言,恭喜你,現在你正式步入我們的世界了。”
“叮~”
而也在許言睜開眼睛的同一時間,位于城市的另外兩處相距很遠的地點,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朝著許言所在的方向看去,眼中都帶著驚詫之色。
“是新的感應!是誰?”
“是敵是友?”
這毫不相關的兩人眼中都帶著疑惑和凝重,在這個城市內,擁有的異常已經太過擁擠了。
這突然到來的存在,對他們而言,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這片早已混亂的舞臺上再添上一員,會對接下來的劇情產生何種影響,沒人知道。
但現在他們也只能面對了。
“嗒~”
此刻在房間內,許言也緩緩站起身來,他好像新生的嬰兒第一次睜眼看世界。
那雙異常清明的眸子凝視自己的雙手,其中細小的紋理甚至皮膚下細小的血管好像都能看到!
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塵埃,就連室內細微的空氣流動他都能觀察到。
一切都變得無比的鮮明清晰,好像近視的人戴上眼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