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拿著拖把棒子在洗腳盆里一陣費力的攪拌之后，就得到了一盆粘稠且不具營養的廉價飼料。
許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忽然有種黑心窯廠老板的感覺。
他猶豫著朝旁邊蹲著的熊貓問道：
“這會不會太黑心了點？要不給它們再加點料。”
“一天要飛幾百公里的話，感覺光吃這些的話好像有點無良資本家的感覺。”
熊貓對此毫不在意：“沒關系的，它們平時吃的也沒比這好到哪去。”
“你要是放心不下就把我的狗糧給它們參點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吃那東西了，平時占卜留點就行。”
“嗯，你說的也是。”
許言還是心善，轉身從熊貓的狗糧袋子里挖了一大勺狗糧摻進了盆里。
這可是上好狗糧，雞胸肉跟鴨肉含量達百分之六十的，以前老是有老鼠偷吃，可見其品質之高。
喂給這些鳥類補充營養綽綽有余。
“咕咚咕咚~”
倒進狗糧后許言又是攪拌了兩下，漿糊飼料里多了狗糧，顏色也豐富多了，更有層次感。
攪拌均勻之后，許言就端著滿滿一盆飼料走進了電梯里，熊貓也跟著一起，一人一狗上了頂樓天臺。
陽臺喂鴿子還是太顯眼了，在天臺空間最大，也更隱蔽。
許言在將那盆飼料放在天臺上之后，也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一盆跟水泥一樣的東西估計得有二十多斤，累的的雙手都有些發酸。
“好了熊貓，快點喊它們過來吧，早點吃完早點開工。”
熊貓蹲在地上雙眼閃爍著紅光，笑著道：“已經在喊了。”
“嗡嗡嗡~”
這一刻，許言莫名感覺自己身邊好像有什么波動蕩漾而過。
類似清風，但是他的衣角并沒有被吹起，好像類似次聲波一類的波動。
“咯咯咯！！！”
“吱吱吱！！！”
“呼哧呼哧呼哧！！！”
很快，一道道黑影從許言上方掠過，并且伴隨著一陣陣嘈雜的鳴叫和振翅聲！
由遠及近！逐漸喧囂！
許言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頗為震撼的一幕！
是鳥群！鋪天蓋地！
如同遷移的大群一樣黑壓壓的朝他這邊飛了過來！
幾乎把天空上的陽光都給遮住了！
“呼哧呼哧！！！”
大群大群的飛鳥俯沖而下，圍著那盆飼料一個個拼命猛啄！
像是俯沖而下的對地導彈一樣！
大片大片的飼料都被撞飛出來，場面頗為壯觀！
許言被這陣仗給驚到了，抬起胳膊擋在面前，避免自己被撞傷到了，并且朝熊貓喊道：
“熊貓熊貓！快停下！已經夠了！這鳥實在太多了！”
熊貓對此卻是露出一抹狂熱的笑容，低沉的嗓音回應道：
“就是這樣才對啊！言！它們都是我的仆從！這只是暫時的！未來我還會有更多！更多的仆從！”
“數量堪比群山！行進宛如江河！成為我王國的基石！”
“哈哈哈哈！！！！！”
熊貓瘋狂邪性的笑聲在天臺上回蕩，這個瞬間許言好像又看到了它曾經身為邪神的真實面目。
“呼哧！”
一分鐘之后，最后一只在洗腳盆里啄食最后幾粒飼料的麻雀也呼扇著翅膀飛走。
這片天臺上也重新恢復了光明和寧靜，只留下遍地鳥屎羽毛和飛濺滿地的飼料渣渣。
許言和熊貓兩個也沒能幸免，身上沾滿了殘缺的羽毛，像是剛從雞棚里收過雞蛋一樣。
“噗通噗通噗通！！”
熊貓此刻也是站起身來一陣猛甩，身體像是圓錐一樣高速旋轉著，將身上沾著的羽毛全都抖落下來。
它還伸出一條后腿撓了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許言道：
“抱歉啊言，好像鬧的有些過頭了。”
“噗！”
許言面無表情的吹了一口氣，將額角上沾著的鳥毛吹下來，只簡簡單單回了一句。
“回家吧。”
說完他就撿起地面上那空蕩蕩的水盆往樓梯方向走去，熊貓在后面緊跟著，安慰道：
“別太生氣言，它們今天雖然吃的很亂，但也預示著我們明天即將迎來豐收，我吃的肉越多恢復的越快，對我們更加有利。”
“好好，我知道，你別說了，我只是不想呼吸而已，這里一股鳥屎味。”
——
“嘩啦啦啦~”
回到家里許言跟熊貓兩個都跑進浴室里用沐浴露沖洗了不下三遍之后，才勉強消除了身上的臭味。
“呼呼呼~”
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用吹風機吹著熊貓，花了小半個小時時間才勉強算是半干。
正好鍋里煮的瘦肉粥也好了，五成牛肉五成粥，要是沒這種粘稠的粥漿倒是感覺少了點什么。
熊貓就直接吃昨天冰箱里剩的牛肉跟棒骨，對它來說還是原生態的生肉最好吃。
一邊吃著早飯，許言像是想起來什么，放下勺子開口問道：
“對了熊貓，你不是說要教我步入非凡嗎？”
“嘎嘣嘎嘣~”
熊貓一邊嚼著骨頭和牛肉，一邊嘟囔著回道：
“對，放心我不會忘的，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熬到凌晨三四點。”
“最適合你的古密語我也想好了，吃完飯我就可以教你。”
許言聽此頓時有些激動，慌忙追問道：
“真的假的？那古密語有什么作用？”
熊貓笑的神秘：“它能讓你擁有一雙獨特的眼睛。”
————
“嘩嘩嘩~”
隨著那宛如匕首的爪子緩緩滑動，很快就在墻壁上畫出一道宛如獨眼的奇異圖案。
類似古代的象形文字，但又多了一些怪異的紋路，看起來有些莫名的美感。
許言蹲在熊貓旁邊問道：“這就是古密文嗎？”
熊貓點頭道：“沒錯，這是神話時代一位擁有神瞳的存在創造的古密文。”
“祂的眼睛可以看穿命運，在祂面前所有生靈的命運都無處遁形，祂能看到萬物的未來。”
聽上去確實挺厲害的。
命運神話之類的許言也聽不懂，倒是眼睛他有些好奇，便問道：
“為什么是眼睛，這方面對我影響最小嗎？”
熊貓點頭道：“沒錯，所有生物的眼睛都是最獨特的存在，有別于身體其他部位。”
“而且是眼睛的話，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我還可以幫你換一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