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

是一個穿著裙裝的小男孩。

雖然五官和芯芯長得差不多，但是明顯沒有之前的甜美圓潤了，取而代之的是俊朗。

頭上好看的小辮子，也變成了高高豎起的發冠。

只有那身衣服，還能看出來是芯芯的衣服。

“姐姐，我是芯芯。”

他說話的聲音也是男孩，依舊奶聲奶氣。

褚靈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疼了一下。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來來來，我看看有沒有小鳥！”

芯芯疑惑的抬頭看著天空，“小鳥？”

等到蕭燼來的時候。

剛好聽見了這兩句對話。

他黑著臉，將懵懵懂懂的芯芯拎到了自己的身后，擋住了褚靈的動作。

“蕭燼你來的正好！”

褚靈仿佛看見了救星，“你去看看芯芯的小鳥！她好像突然變成了男孩子。”

“……不用看。”

蕭燼不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他剛才第一眼就看出了芯芯的變化，

“你給她吃了什么？”他直接詢問。

“額……沒什么。”褚靈早就意識到是自己的投喂出了問題，她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神，“只是兩百多顆靈丹而已。”

“多少顆？”

“兩百多顆……剛才我找其他門派的人要的。”

褚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一堆瓶瓶罐罐。

蕭燼看見了十幾個裝上品靈丹的玉瓶，就是不知道褚靈是怎么要來的這么多靈丹。

他把芯芯拎了出來，問他，“你覺得，她喜歡男的，所以你就變成這樣了，對嗎？”

“……唔。”

芯芯學著褚靈的樣子，心虛的移開眼神。

發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算是應答。

這對于蕭燼來說，只是小事而已，他解釋道：“你見過人間那些飛禽走獸吧？它們大多數會經過蛻變才能成年，他也一樣。”

“每突破一個境地，他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

“第一次的形態，是根據你的想法變幻。這是第二次，也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么啊？”

褚靈都快哭了。

“我香香軟軟的妹妹沒了，變成了這么一個混小了！我發誓！我做夢都沒夢到過小男孩！”

褚靈發出哀嚎，“芯芯啊！你從哪里感覺到我喜歡男孩的？”

芯芯聽出了褚靈對他的不滿意。

他委屈巴巴的低下頭。

豆大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吧唧吧唧往下掉。

“上次姐姐讓那些男人脫衣服，我還以為姐姐喜歡男人……”

褚靈性別女，當然喜歡男。

但作為姐姐，她更喜歡妹妹！

尤其是看著現在的芯芯，掉著眼淚，她更覺得心里不舒服。

拿出手帕動作不算溫柔的給芯芯擦著眼淚。

“男孩子哭起來好丑，別哭了。”

芯芯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的。

轉頭抱住蕭燼的大腿，委屈的直嗷，“蕭燼，你快幫我變回去！姐姐都不愛我了！”

“她對我說話都變了！以前她說我是香香軟軟的美麗小蛋糕，現在她說我丑，嗷嗚嗚嗚……”

蕭燼給芯芯設下禁言咒。

同樣皺眉看著他，“確實丑。”

“……”

芯芯不哭了。

從此，芯芯再也沒掉過眼淚。

蕭燼拿出早已準備的幾袋糖遞給褚靈。

道：“這是我下山除妖，別人送的。”

“待會兒，我又要去除妖了，大概三五天才能回來。”

“他這樣子被門派其他人看見了，一定會引起懷疑，我就帶著他一起離開吧！剛好可以去尋找仙草，看看他能不能再突破一層修為，變回原來的模樣。”

蕭燼這幾日都不見人影。

專門過來，原來是為了說這件事。

褚靈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不過，到底是什么強大的妖怪，讓你要對付三五日？”

蕭燼無奈勾唇，“內門新弟子除的妖。”

褚靈明白了。

這哥們兒在隱藏實力呢！

她應下，對二人揮了揮手，“一路小心。”

說完，她就抱著今天剛找來的禁書，回房間里看了。

蕭燼解開芯芯的禁言。

芯芯委屈巴巴道：“姐姐真的不愛我了，我要離開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

他又抬頭看向蕭燼，“她也不愛你，一點都不在意你。”

蕭燼隨手一巴掌拍在了芯芯的腦門上。

力道剛好，懵b不傷腦。

以前看芯芯是個女孩子，蕭燼沒對她動過手。

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僅動手。

還在出仙門后，直接把芯芯扔妖怪面前，讓他去對付妖怪。

一只不夠。

他直接把芯芯扔進了妖怪窩里，讓他對付一群妖怪。

這些事情，在月下峰的褚靈，完全不知。

她只是在薅完羊毛后，就窩在月下峰，專心看書，了解這個修仙界的事情。

就連修煉的方法，各種法術的口訣，她都背了下來。

想著自己萬一哪天有了靈根，就可以直接使用法術了。

一直到夜深，困得不行了，她才去溫泉那邊，準備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沒有了師兄師姐照顧，她沒辦法用咒法清理自己的身體，只能像個凡人一樣換洗。

褪下外衣，她舒舒服服的躺坐溫泉之中。

夜風帶著涼意吹過來，格外愜意。

愜意到她不自覺的哼起了小曲兒。

全然沒有發現，一個黑影正悄然靠近了這邊。

帶著面具的男人剛從門縫中看去，瞬間移開眼神。

暗暗罵道：“這個下流的女人！”

他隔著門使用法術。

溫泉里褚靈哼歌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在進門的瞬間，閉著眼睛用法術給她穿上衣服，這才抱著她，瞬移離開了月下峰。

到了一處幽暗的山洞中。

男人將褚靈橫放在了石床上，拿出一把匕首，動作迅速的在她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

將流下的鮮紅血液全都放入一個碗中。

他又用手蘸著那血，畫下一個陣法。

可等了好一會兒，那陣法都沒有絲毫反應。

反倒是讓他發現了褚靈身上的毒。

“都這樣了，還沒死，你也是命大。”

說完這話后，他又給褚靈塞了一顆丹藥進嘴里。

她的容顏實在是姣好。

安靜閉著眼躺在那里的時候，宛若一幅美人圖。

男人的手在喂藥的時候，捏著她的臉頰，只覺得手感柔滑軟嫩，根本不敢使勁，生怕多用一丁點力氣就會把她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