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北枳搭車很快便帶著小楊助理到了目的地。
一走進(jìn)咖啡廳,徐壘便坐在椅子上,好似在與坐在他對面的女生在交談。
路北枳見狀,倒是悄悄邁步走近,沒去叫人。
隨著他逐漸走近,倒是逐漸聽到了徐壘的話語。
“所以你好好配合人家,知道嗎?你們公司都給你丟在我們這好幾個月了,也沒跟你提簽約,也沒跟你說給資源的,我覺得多半是李毅峰回去給你穿小鞋了。”
徐壘言之鑿鑿的忽悠...勸說著坐在他對面的少女。
路北枳看著,總覺得隱約好像見過她。
“徐總...”
王鈺文看著路北枳戴著口罩在徐壘身后站定,趕忙出聲,示意起對方。
徐壘見狀一轉(zhuǎn)頭,等看到路北枳那極為好看的雙眸后,這才一下站起身。
“路老師,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又要被放鴿子了呢。”
楊超月此時顯然已經(jīng)對這位中年徐總失去了敬畏,再加上車上路北枳的叮囑,她便非常干脆的出聲了。
“徐總這話就不對啦,我們戲剛拍完,連殺青宴都沒吃就直接飛廈城了,怎么可能敢放您鴿子?”
楊超月話里雖然是懟的,可語氣卻軟的很,徐壘也不當(dāng)回事,反而是路北枳朝著她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倒不是她說重了,主要是路北枳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特別好欺負(fù)的小丫頭竟然還有毒舌潛質(zhì)!
“徐總,這位是?”
路北枳握著手,身體微微壓低了一些,略表尊重。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徐壘臉上欣賞更甚,笑呵呵道:“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女主角——王鈺文,很漂亮吧?”
王鈺文聽到介紹一開始是笑著的,可聽到最后那句詢問,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她有心想壓下去那股不適感,卻只感覺一陣煩躁。
“漂亮,確實很有可怡那股子大學(xué)生的氣質(zhì)。”
路北枳笑了笑,幫對方解了圍。
他可以肯定,徐壘這帶著濃厚調(diào)侃語氣,百分之一百是沖著小丫頭去的。
換言之,就是...
“他是故意的。”
路北枳趴在酒店床上,將翻開的書扣在床邊,看著蹲坐在毯子上的楊超月,聲音溫和的解答著。
“為什么啊,那小姑娘又沒惹他,而且我看那王鈺文確實很好看啊。”
路北枳啞然失笑,倒是有些佩服起這位傻白甜妹妹了。
“因為,她是歡銳的藝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簽約了的那種,徐總以為她沒簽約,事實上,就歡銳公司那性子,你不簽約怎么可能給你資源?”
路北枳接過對方遞來的梨子,咬了一口。
“怎么會?我查了呀,這小姑娘之前明明沒簽約過公司,只是個素人來著。”
楊超月有些驚訝,說出的話卻讓路北枳嘆了口氣。
“你傻啊,李毅峰是誰的人?”
“歡銳...哦~你是說,那女孩是歡銳通過李毅峰塞進(jìn)來的?可也不對啊,李毅峰現(xiàn)在都被踢走了,為什么特布還留著這個女孩?”
“因為特布不想和歡銳徹底鬧掰啊,唉~噥,你的生日禮物。”
說著,路北枳看著時間終于走到了12點,便悄然站起身,從酒店的衣柜中取出一個蛋糕以及一只鞋盒。
楊超月愣了愣,看著眼前被遞來的東西,呆了呆。
“啊?生日禮物?可今天...”
“今天是你身份證上的生日,等到你的農(nóng)歷生日的時候估計就不在我身邊了,所以先把禮物給你預(yù)置一下。”
路北枳聲音很輕,卻讓原本滿是感動的小妮子心底升起恐慌與不知所措來。
她似乎想說什么,卻一下被哽住。
“...你要開除我嗎?”
楊超月幾度哽咽,眼眶蓄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卻硬是挺著沒讓它落下。
聽著小丫頭的詢問,再看著她那舍不得但又不敢多說的樣子。
路北枳本想逗弄一下的,可卻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
“噗,你想到哪去了?我找你的時候不就跟你說了?我要捧你做偶像。”
“可正如你所說,想要當(dāng)偶像,你目前只有臉蛋合格。”
說著,路北枳一下捏住她臉蛋上的肉肉,看著那雙想要瞪眼抗議的眸子,繼續(xù)說著。
“所以,我要讓你訓(xùn)練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不扣你工資,你就安心的訓(xùn)練唱歌跳舞就好了。”
聽到路北枳的解釋,小妮子這才放松下來。
只是,隨著她的放松,原本那還有控制的眼淚一下滑落,滴在了路北枳捏她臉蛋的手上。
“怎么了?怎么還哭?都18歲了,是成年人了。”
路北枳松開手,默默拿起餐巾紙給她擦了擦淚水。
她沒躲也沒選擇自己擦,反而像是小孩一樣,站在那里原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看著嗷嗚嗷嗚的哭個不停的小妮子,路北枳有些想笑,卻硬生生憋住了。
“好啦,別哭了,都成年了還哭,小孩子呀?”
楊超月沒管,依然在哭,只不過隨著一開始的委屈變成了開心與感動。
作為從小就被母親拋棄的楊超月其實一直都很怕被拋棄。
也因此,她不敢交朋友不敢談戀愛。
一方面是因為工廠重復(fù)的工作磨平了她的心思,也磨沒了她的精力。
另一方也是自卑與怕被拋棄在作祟。
而自從成為了路北枳的助理后,她見識到了繁華的大千世界,也得到了路北枳這個亦師亦友的老板。
所以,當(dāng)她以為自己要被拋棄時,才是那么一副奇怪的樣子。
“大壞蛋!”
想著,想著,剛止住哭聲的楊超月一下扎進(jìn)了路北枳懷里,拿著拳頭惡狠狠的錘著。
只是那拳頭卻總是在落到他身上之前慢了下來。
“臭老板!你就知道欺負(fù)我,總欺負(fù)我!”
聽著少女的控訴,路北枳并不在意,反而依然抱著她,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后背。
“路扒皮!大壞蛋!吝嗇鬼!討厭鬼!”
聽著那變著話的罵聲,路北枳依然不在意,只是溫和的將其全部收下。
見狀,哭暈了腦袋的楊超月咬了咬牙,躲了躲腳!
“人形椿.藥!”
“嗯...人形...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