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師成功
- 穿書后,我在八零寵夫忙
- 沙家小幺
- 5443字
- 2025-08-15 09:08:55
謝磊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接著他眼神一變,瞬間進入醫者的狀態。。
他首先走向張老頭,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開始了他的“望診”。
他的目光不再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敬畏,而是像一個成熟的醫者,精準地剖析著眼前這位老人的身體狀態。他看到的是張老頭那雙看似渾濁,實則精光內斂的眼睛,眼白部分微黃,提示著長期熬夜和思慮過度對肝臟的損耗;他看到的是他額角和眼尾深刻的皺紋,那是歲月的痕跡,也是氣血運行不暢的表征;他看到的是他雖然身形清瘦,但雙肩卻異常平直,這是一種長期保持特定姿態(如行針)留下的肌肉記憶,同時也伴隨著肩頸經絡的僵硬。
“張爺爺,晚輩冒昧了。”謝磊的聲音沉穩而清晰,“您面色青中帶灰,舌象當為暗紫,脈象應為弦澀。此乃肝氣郁結日久,氣滯血瘀之象。加之您長居此地,濕氣入體,與瘀血互結,阻滯經絡。所以您時常會感到肩頸僵硬,頭脹目眩,夜里睡眠不沉,多夢易醒。晚輩說得可對?”
張老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贊許。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僅憑“望”,就能將自己的主要癥狀說得八九不離十。他緩緩點了點頭:“嗯,繼續說。”
得到肯定,謝磊的信心更足了幾分。他轉向沙華,目光變得溫柔而專注。他為沙華“望診”時,神情截然不同,充滿了愛憐與關切。
“至于我妻子……”他頓了頓,仿佛在組織語言,“她天生體寒,陽氣不足,這是根子上的問題。但最近,她似乎得遇奇緣,體內生出了一股極為精純的陽剛之氣,正在溫煦她的四肢百骸。這股力量雖好,卻如野馬脫韁,與她本身體質尚未完全融合,有陰陽沖突之虞。所以她現在看似精力充沛,實則內里暗藏燥熱,心火偏旺,容易心悸,夜里或許會盜汗。她需要的是‘調和’與‘引導’,而非單純的‘溫補’。”
沙華心中一凜。謝磊的觀察力簡直超乎想象!他竟然能察覺到她體內因系統獎勵而產生的力量沖突!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他竟然僅憑觀察就推斷了出來!這份對醫道的直覺和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家傳中醫”的范疇。
她看著謝磊,眼中充滿了驕傲和愛意。
張老頭也深深地看了沙華一眼,心中對謝磊的評價又高了一層。能將自己的妻子觀察得如此細致入微,這份心性,正是醫者最需要的。
“望”完了,是“聞”。
謝磊先是湊近張老頭,輕輕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老人身上有淡淡的草藥味和泥土的芬芳,但在這之下,還隱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那是血瘀過久,體內代謝產物堆積的特有氣味。
他又走到沙華身邊,聞了聞她發間的清香和身上淡淡的汗味。她的氣味是清新的,但在清新之下,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淡的“焦味”,那是心火過旺,陰液被灼燒的跡象。
“問診”環節,謝磊問得更是細致。從日常的飲食起居,到二便的情況,再到情緒的波動,無所不包。張老頭起初還有些不耐煩,但很快就被謝磊那專業而誠懇的態度所折服,一一作答。而沙華,則幾乎是有問必答,將自己身體的細微感受都告訴了他。
最后,是“切診”,也就是摸脈。
謝磊先是為張老頭搭脈。三指落下,他屏息凝神,感受著老人腕間脈搏的跳動。那脈象,正如他所判斷的,弦而有力,如按琴弦,卻又不時出現“澀”象,仿佛血液在流經狹窄的河道,艱澀不暢。這是典型的氣滯血瘀之脈。
他松開手,又為沙華搭脈。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沙華手腕的瞬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沙華的脈象,是他從未見過的奇景!
她的脈,本該是細弱無力的“寒脈”,此刻卻變得洪大有力,如江河奔涌!但在這股奔涌的陽剛之力之下,又潛藏著一絲細微的、時斷時續的“寒流”。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的經脈中交織、沖撞,形成了一種極其不穩定卻又無比強大的平衡。
這……這已經不是凡人能有的脈象了!這簡直像是……傳說中修行有成的道人,體內真氣陰陽二氣交泰時的景象!
謝磊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沙華。沙華則對他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聲張。
謝磊收回目光,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他知道,他早知道妻子有秘密,妻子既不愿與他坦白。而他,作為她的丈夫,要做的就是當做不知道。
他收回手,閉上眼睛,將張老頭和沙華的脈象、癥狀、體征在腦海中反復推演、印證。一張張藥方在他心中生成,又被他一一否定。太寒不行,會傷張老頭的陽氣;太熱不行,會加劇沙華的內火;太補不行,會閉門留寇;太瀉不行,會損傷正氣。
他需要的,是兩份看似截然不同,實則內在機理相通的藥膳。一份要疏肝理氣、活血化瘀、祛濕通絡;另一份要滋陰降火、交通心腎、調和陰陽。
而且,食材和藥材,都必須是張老頭這個院子里能找到的。
許久,謝磊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有了!
他快步走到藥圃旁,開始采摘所需的草藥。他的動作不再猶豫,每一步都胸有成竹。
他為張老頭選的是:幾片舒肝解郁的合歡葉,幾粒活血化瘀的丹參花根,再配上幾根祛濕利水的車前草,主食則用院子角落里長著的幾株性味甘平的薏苡仁。
他為沙華選的是:清心火的蓮子,滋腎陰的枸杞,再配上幾味疏理氣機、幫助陰陽調和的玫瑰花苞。主食,則是用普通的大米,熬成一鍋清粥。
“張爺爺,我準備好了。”謝磊捧著采摘好的草藥和食材,沉聲說道。
張老頭和沙華都看向他,等待著這位年輕的醫者,如何用這最簡單的材料,烹調出能調理他們身體的“藥膳”。
謝磊走進廚房,生火,淘米,動作有條不紊。他沒有使用任何復雜的烹飪技巧,只是用最原始的“煮”和“燉”,將食材和藥材的本性,最大限度地激發出來。
廚房里,很快飄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香氣。
一種,是合歡葉和丹參混合后,帶著一絲清苦和藥香的氣息,聞之令人心神寧靜,肝氣舒展。
另一種,是蓮子和枸杞的清甜,混合著玫瑰的芬芳,聞之令人心曠神怡,燥熱頓消。
一個時辰后,兩份藥膳被端上了石桌。
給張老頭的,是一碗熱氣騰騰的薏苡仁丹參粥,旁邊配著一小碟用合歡葉和車前草涼拌的涼菜。
給沙華的,則是一碗晶瑩剔透的蓮子枸杞粥,粥面上漂浮著幾片粉嫩的玫瑰花。
謝磊恭敬地行了一禮:“張爺爺,這是我為您準備的‘疏肝活血粥’和‘祛濕涼菜’,旨在疏肝理氣,活血化瘀,祛濕通絡。這是我為內子準備的‘清心百合粥’,旨在滋陰降火,交通心腎。請二位品鑒。”
張老頭沒有動筷子,他看著眼前這兩份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無盡巧思的藥膳,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眼神清澈、態度謙遜的年輕人,久久沒有說話。
整個院子,再次陷入了寂靜。
這一次的寂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沉重。因為,這不僅僅是對謝磊醫術的考驗,更是對他醫道“悟性”的終極審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陽光從東邊的樹梢移到了院子的中央,將石桌上的兩碗藥膳映照得晶瑩剔-透。謝磊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依舊站得筆直,目光坦然地迎接著張老頭的審視。
沙華也同樣安靜,她端坐在一旁,一手輕輕搭在桌上,指尖卻在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她對自己丈夫有信心,但張老頭深不可測,她也無法完全猜透他的心思。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張老頭終于動了。
他沒有去碰那碗為自己準備的“疏肝活血粥”,而是伸出枯瘦的手,端起了那碗為沙華準備的“清心百合粥”。
他先是湊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口。那股清甜中帶著一絲花香的氣息,讓他緊鎖的眉頭,似乎舒展了那么一絲。
然后,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緩緩送入口中。
粥熬得恰到好處,米粒已經開花,入口即化。蓮子的清苦與枸杞的甘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那玫瑰花的芬芳,則在味蕾上留下了一抹悠長的余韻。更關鍵的是,這股清甜下肚之后,仿佛一股清泉流過心田,原本因思慮過度而有些煩躁的心緒,竟真的平復了下來。
張老頭細細地品味著,一勺,又一勺,直到將整碗粥都喝完,他才放下勺子,長長地、滿足地舒了一口氣。
“好。”他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難得的贊許,“以蓮子清心火,枸杞滋腎水,玫瑰花疏肝理氣,引火歸元。看似清補,實則暗合‘心腎相交’之大道。你這小子,對醫理的理解,已經到了‘通’的境界。”
謝磊聞言,心中巨石落地,激動得幾乎要跪下。
但張老頭擺了擺手,制止了他,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那碗屬于自己的“疏肝活血粥”。
他沒有吃,只是用勺子攪了攪,看著那薏苡仁的軟糯,丹參的暗紅,和合歡葉的翠綠,淡淡地說道:
“我的問題,比她復雜。肝郁、血瘀、濕阻,三者互為因果,盤根錯節。尋常醫者,要么用猛藥攻伐,要么用大補固本,都非正道。你卻選了最平和的路子。”
“用合歡葉解郁,丹參活血,車前草祛濕,薏苡仁健脾。藥性平和,君臣佐使,環環相扣。不求速效,但求徐徐圖之,從根本上調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對癥下藥’,而是‘辨證施治’的最高體現。”
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如刀,直刺謝磊:
“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選這幾味藥?院子里能用的藥不止這些,為什么偏偏是它們?”
謝磊沉聲道:“回張爺爺,醫者,意也。晚輩認為,治病如治水,堵不如疏。您的病癥,根源在于‘郁’。氣郁則血瘀,血瘀則濕阻。所以,晚輩首重‘疏肝解郁’,用合歡葉這味藥性平和、能解五臟之郁的藥材為‘君’。氣機一暢,血瘀自化,濕阻自消。丹參和車前草,是為臣,助君藥一臂之力。而薏苡仁,則為佐使,健脾以固后天之本,使邪去而不傷正。這碗粥,不求一劑而愈,但求能為您這盤根錯節的‘老樹’,松一松土,通一通風。”
“好一個‘治病如治水,堵不如疏’!”張老頭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看著謝磊,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我行醫一生,見過無數天賦異稟之輩,他們或記性超群,能背千家藥方;或手法精湛,能施銀針絕技。但他們,都落了一個‘術’字。而你,年紀輕輕,卻已經窺見了‘道’的門徑!”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整個院子的靈氣都吸入肺中,然后,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磊。”
“我我觀你是個仁心仁術醫道奇才,品性、智慧、沉穩、耐心,都已具備。”
“我張守信,一生未收弟子,今日,愿破此例!”
“你現在便愿拜我為師吧,隨我學這岐黃之術,探尋天人至理?”
話音落下,整個院子仿佛都為之震動。
謝磊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弟子謝磊,拜見師父!”
沙華笑意盈盈的將她先見之明提前泡的茶端給自家老公,示意他敬茶。謝磊接過,繼續跪著恭敬的舉過頭頂:“師父請喝茶。”
張老頭喝過徒弟敬的茶,開心得老臉紅潤“哈哈哈,好好好,快,乖徒快起來。”
【叮!終極任務‘協助丈夫,完成張老頭的考驗’已完成!任務進度:100%!】【正在結算獎勵……】【恭喜宿主!獲得終極獎勵:體質+20,精神力+15,境界提升至《內息》境中期,已發放。】
一連串的系統提示音在沙華腦海中響著,但她此刻卻無心去細看。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終于露出笑容、如同孩童般欣喜的老人,又看了看身邊激動得熱淚盈眶的丈夫,心中也為他們開心。
“你們快坐下來,吃過午飯后就先回家吧!從明天早上開始正式跟為師學醫。”張老頭笑得合不攏嘴,聲音洪亮,仿佛要把積壓了半輩子的孤寂都一掃而空。
沙華和謝磊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各自盛了碗藥膳喝,和師父隨意聊著天。師徒兩人聊得都是醫術和草藥方面的事,沙華也插不上話。看著師徒兩人都吃好了,就起身收拾碗筷。
收拾好后,見任師徒兩聊得忘我,就扛著鋤頭繼續去完成上午未完成的翻地。
等師徒兩從忘我的辯論中回過神來,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走出堂屋一看,自家老婆大人地都快翻完了。
張老頭安慰的拍了拍謝磊的肩膀,道:“看丫頭快翻好了,你去廚房煮晚飯吧!等丫頭干完回來,正好吃飯。”
“是,師父!”謝磊應了一聲,轉身腳步輕快的朝廚房走去。
張老頭則站在堂屋門口,背著手,目光落在院中那個正在奮力揮動鋤頭的身影上。夕陽的余暉為沙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汗水浸濕了她的后背,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曲線。她的動作不疾不徐,每一次揮鋤都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仿佛不是在干農活,而是在演練某種高深的功法。
“這丫頭……”張老頭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光芒。有欣賞,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看得出,沙華的力量絕非一日之功。那不是農家女子常年勞作積累的蠻力,而是一種內斂、凝練、充滿了爆發力的勁道。尤其是在她揮動鋤頭,鋤頭入土再翻起的瞬間,他仿佛能看到一股無形的氣勁順著鋤頭灌入大地,將原本板結的土地輕易地剖開。
這夫妻兩一文一武、一醫一殺!有意思。
張老頭饒有興致。
廚房里,傳來了謝磊切菜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院子里,沙華也剛好翻完了最后一壟地,她拄著鋤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對著堂屋門口的張老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干凈、純粹,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張老頭看著那笑容,心中的那一絲凝重,也煙消云散了。他哈哈一笑,朗聲道:“丫頭,干得漂亮!快進來歇歇,你男人晚飯快做好了!”
“來啦!”沙華應了一聲,扛起鋤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回來。
夕陽徹底沉入了地平線,夜幕降臨。簡陋的泥瓦房里,亮起了溫暖的燈火。師徒三人圍坐在一張小方桌上,吃著簡單的飯菜,聊著家常。
飯桌上,張老頭給謝磊講起了他年輕時行醫的趣聞,謝磊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沙華則安靜地聽著,偶爾給兩人添飯夾菜,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
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那么美好。
而在這份寧靜的表象之下,沙華的內心世界卻是一片風起云涌。她的寵夫系統也從來沒讓她失望過,今天老公不僅拜師了,她的武術段位也提升到了第二段銀鷹級,一股更加精純、更加凌厲的力量正在四肢百骸中緩緩流淌,讓她感覺身體輕盈得仿佛能隨風而起。
她心念一動,在透明藍光的系統界面上隨意一掃,今天的隨機獎勵更是讓她心頭樂。現金陸陸續續刷了七八十多元,雖然不多,但系統獎勵的現金總是算是她金錢的保障。
飯罷,夫妻二人與師父道別。
月色明亮,山風帶著涼意,吹得人精神一振。
夫妻兩手牽手有說有笑的在月光下漫步著回家,如同熱戀中的情侶,甜蜜、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