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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節:領證結婚

婚事,就在這初夏的蟬鳴與瓜果的清香中,不疾不徐地準備著。日子像被蜜糖浸過,每一天都甜得發膩。

沙華也因為與謝磊這門親事定下來,從家人那里爭取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主權。她特地找了個借口,說要親自處理那株“百年人參”,便大搖大擺地出門,將系統發放的獎勵都運回了家。

說真的,這輩子的家人,好得讓她時常有種不真實感。百年人參啊!在那個年代,簡直是能救命的家當。

而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要自己處理,爺爺和爹娘哥哥們竟真的全權交給她,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等她“處理”完,報了個五萬多的天價時,他們也只是被這個數字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隨即爺爺和爹娘只是笑著叮囑她:“錢收好,別亂花,存起來以后用。”沒有一個人,哪怕是開玩笑,也沒提過要她拿出一分錢。

這不是幾百,也不是幾千,是五萬多!在那個工人月薪幾十塊的年代,這是一筆足以讓一個家庭翻身、甚至引來禍端的巨款。可他們卻這么放心,連已經成家的大哥大嫂們,都默契地絕口不提。沙華有時會想,這究竟是沙家人的格局天生就大,還是他們寵她,已經寵到了毫無底線的地步?

她偷偷在心里笑,還好,那株真正的百年人參,此刻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她的空間里,隨著時間流逝,它只會越來越值錢。

當然,這是在沒有意外的前提下。

今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沙華的房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

“媽的乖寶啊!快醒醒,太陽都曬屁股啦!”母親孫芝梅的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喜氣,“小磊都到門口等著了,快起來,媽給你梳洗打扮,咱們去領證啦!”

沙華迷迷糊糊地被拉起來,任由母親像擺弄洋娃娃一樣,給她洗臉、梳頭、換上嶄新的的確良襯衫和碎花小白裙。等她被推出門時,院子里已經是一片熱鬧景象。

謝磊正想幫忙搬張桌子,卻被大哥沙立強一把攔住:“小磊!你今天是貴客,是新郎官!快去堂屋里喝口水,乖乖等著我們乖寶。這些粗活,有你幾個哥在呢,哪用得著你動手!”

“就是就是,小磊!”三堂哥那個活寶也湊過來,擠眉弄眼地起哄,“你今天可是要去領結婚證,拍結婚照的!看看你這身白襯衫,要是弄臟了,怎么給我們乖寶拍出美美的照片?那可是要存一輩子的!”

“哈哈哈……”院子里響起一片善意的哄笑聲。

很快,沙華被收拾得清清爽爽,像個水蜜桃似的被母親“趕”了出來,推到了謝磊面前。

今天的謝磊,穿得極為簡單,一件漿洗得發白的白色長袖襯衫,一條挺括的軍綠色長褲,配上一雙黑色布鞋。可偏偏就是這份簡單,襯得他身姿挺拔,眉眼清朗,像一株沐浴在晨光中的白楊,帥氣得讓人挪不開眼。

“謝磊哥,”沙華笑彎了眼,聲音甜得像浸了蜜,“你今天好帥啊!真沒想到,這么帥的男人,從今天起,就是我老公了。”

謝磊的耳根“唰”地一下紅透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撓撓頭,目光溫柔地落在她身上:“你也很美,比花還美。”

兩人說說笑笑,謝磊推出那輛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車,沙華輕盈地跳上后座,一路的歡聲笑語,向著鎮上駛去。

到了鎮上,兩人目標明確——照相館。當沙華穿著母親新做的的確良襯衫,謝磊穿著那身白襯衫站在一起時,連見多識廣的攝像師傅都忍不住連連贊嘆:“哎呀,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看這姑娘,多水靈!這小伙子,多精神!”

閃光燈“咔嚓”一閃,將兩人最青澀、最幸福的瞬間定格。

隨后,他們拿著照片,走進了民政所。當兩本燙著金字的紅色結婚證遞到他們手中時,說不激動是假的。

兩人看著證件上并排的合影,心臟都在不自覺地加速跳動。最后,他們只是相視一笑,那無需言說的默契和幸福感,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甜絲絲的,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統統,我結婚了,我有老公了!我終于有老公了!”沙華在心里激動地吶喊,“我們的寵夫日常,正式開啟啦!”

[叮!恭喜宿主與反派成功締結婚姻關系,現發放新婚獎勵:現金一千元整。肉票、布票、糧票、油票各十張。手表票、自行車票、電視機票、收音機票、縫紉機票各一張。]

[恭喜宿主,新婚快樂!]

“哇!這么多!嘿嘿,同樂同樂,謝謝統統給我的‘寵夫啟動基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把老公寵上天!”沙華在心里樂開了花。

既然有了“寵夫基金”,那自然要帶嬌夫去“買買買”!看看日頭已高,沙華拉了拉謝磊的衣角:“老公,餓了吧?走,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你……你叫我什么?”謝磊猛地回頭,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

“叫你老公呀。”沙華笑著晃了晃手里的帆布包,里面裝著還帶著墨香的結婚證,“白紙黑字,領過證的,合法的!”

。見他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故意響他貼近了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道:

“來,叫聲老婆聽聽。”

這聲“老婆”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在謝磊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層浪。他整個人猛地一僵,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

“真,真要叫啊?”他的聲音干澀,帶著濃濃的鼻音。他下意識地左右張望,生怕他們身邊路過個人。從脖子到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唰”地一下全紅了,連帶著那張俊朗的臉龐也染上了一層薄霞,活像一只剛從開水里撈出來的大蝦,通體熟透,冒著熱氣。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道:“還,還叫乖寶不行嗎?我……我習慣了。”

沙華被他這副害羞的樣子給逗笑,手指輕輕戳了戳他滾燙的耳垂,感受著指尖下驚人的溫度。

“也不是不行,”她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一絲狡黠的得意,“但我們可是剛剛領了證的耶!法律都承認的合法夫妻了!你連聲‘老婆’都不肯叫,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我這個正牌夫人名不正言不順?”

“真要叫啊?”謝磊抓住沙華不安分的手指,然后又像甩開燙手山芋一樣的放開,生怕被人見到了。

“嗯。”沙華故意逗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湊到他耳邊,“乖寶這個稱呼,只能在家里叫。在外面,你得叫我老婆,知道嗎?”

“老……老婆!”謝磊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整個人羞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從脖子紅到了耳尖。

“誒——老公!”沙華滿意地笑了,知道再逗下去他就要原地自燃了,趕緊拉著他進了國營飯店。

“老公,你想吃點什么?”沙華拿著菜單,像個慷慨的大款。

“我,我都可以,聽你的。”謝磊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那我來點!”沙華也不客氣,對服務員說:“來兩份紅燒肉,一份打包。再來兩份魚香肉絲,同樣一份打包。還要四份米飯,兩份在這里吃,兩份打包。哦,對了,再配個紫菜蛋花湯。”

說完,她從自己的藍色牛仔布包里拿出三個擦得锃亮的鋁制飯盒,遞給服務員。

謝磊靜靜地看著她點菜的側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那些多出來要打包的,是細心地想到家里還有爺爺在等著。這個姑娘,不僅把他放在心上,連他的家人也一并照顧了。

“一共九塊五,一張糧票,一張肉票。”服務員報了價。

“好的,給。”沙華麻利地付錢,阻止了準備掏錢的謝磊,把那份“養家”的成就感牢牢握在手里。

[叮!檢測到宿主為丈夫主動支付餐費,寵夫指數+1,獲得隨機獎勵:現金10元,糧票、肉票各一張。]

“哇塞!剛花出去呢就回來了!這夫,我愛了!”沙華在心里狂喜。

“走,老公,我們到那邊座位等。”她喜滋滋地拉著謝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叮!檢測到宿主為丈夫拉開凳子,寵夫指數+1,獲得隨機獎勵:現金0.5元。]

“啊?這也行?我就拉個凳子而已!”沙華愣住了,隨即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那照這樣下去,我豈不是日入百元?嘿嘿,發了發了,這下真的發了!

“六號桌,來拿餐!”

“誒,好!老公你坐好,我去端菜。”

“我和你一起。”謝磊立刻站起來。

“別,乖,老公,這些小事我來就行,你歇著。”

“不行,我跟你一起。”謝磊很堅持。

“好吧老公,我們一起。”沙華也不矯情,兩人并肩走向取餐口。

[叮!檢測到宿主尊重丈夫意愿,共同行動,寵夫指數+1,獲得隨機獎勵:現金0.5元。]

“喲!這也算?”沙華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成了沙華的“刷錢現場”。她給謝磊倒水,+0.5元;她給謝磊夾最大塊的紅燒肉,+1元;她甚至調皮地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喂到謝磊嘴邊,看著他羞澀地吃下,+2元!一頓飯的功夫,她的“小金庫”又悄無聲息地多了七八塊。她吃得心不在焉,只覺得這國營飯店的紅燒肉,還沒她大嫂燉得入味呢。

吃飽喝足,沙華又帶著謝磊直奔供銷社。她像只勤勞的小松鼠,給謝磊和他爺爺買了夏季的的確良襯衫、新布鞋,還買了麥乳精、罐頭等“奢侈品”。神奇的是,她為謝磊花多少錢,系統的獎勵就差不多回多少錢,偶爾還刷到幾張小額毛票。

謝磊只以為她是新婚燕爾,心情格外好,才對自己如此熱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婆的熱情背后,藏著一個讓他“越寵越有錢”的秘密系統。

這份毫無保留的寵愛,讓他既甜蜜又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著天色不早,東西也買得差不多了,沙華也怕自家嬌夫累狠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提議回家。

到村里時已是下午三四點,東西太多,謝磊便騎著自行車帶著大包小包回牛棚了。沙華則自己慢悠悠地往家走,路過村口那片巨大的瓜棚。

那瓜棚搭得極有氣勢,足有十七八米見方,用竹子和木條搭成兩米多高的架子,像一片綠色的長廊。此刻,藤蔓爬滿了架子,翠綠的葉片間,已經能看到一個個小巧的佛手瓜雛形。這瓜,沙家村人叫它“楊瓜”,這瓜棚,可是養活了好幾代沙家人的寶地。

“喲!這不是明天的準新娘嘛!這是剛去領證回來?”一位正在瓜棚下歇息的堂四嬸眼尖地喊道。

“乖寶呀!跟嬸子說說,你到底是咋看上謝磊那小子的?他家……唉。”堂七嬸的話里帶著幾分惋惜和好奇。

“乖寶,你這是真跟娶媳婦一樣,把謝磊小子給‘娶’回家啦?”另一個堂叔打趣道。

“是呀!前天看你拉了一大牛車東西回來,那可真齊全!”

“可不是嘛!乖乖,那三大件——縫紉機、自行車、收音機,在太陽底下亮得喲,晃眼!”

叔嬸們七嘴八舌,熱情得讓沙華有些招架不住。她臉上掛著笑,隨便應和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了。

回到自己房間,沙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房間已經布置得一片喜慶。窗戶上掛上了嶄新的粉色花布窗簾,床帳和門簾也換成了同款,床上鋪著大紅的緞面被褥,衣柜和門窗上,都貼上了紅彤彤的“囍”字。屋里的一切,從茶杯到臉盆,都換成了成雙成對的。

看著這一切,沙華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有興奮,有喜悅,有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期待,還有一絲絲近鄉情怯般的焦躁。

即便今天才去領了證,可這畢竟是兩輩子以來,頭一遭真正的婚禮啊!

“統統,我明天要結婚了。”她對著鏡子,喃喃自語。

[叮!是的,宿主,你明天要結婚了。恭喜!]

過了一會兒。

“統統,我明天就結婚了。”她又忍不住說了一遍。

[叮!是的,宿主,你明天就結婚了,恭喜。]

鏡子里,小姑娘年輕漂亮,滿臉的膠原蛋白,眼神明亮。短短七八天時間,她都快忘了上輩子那個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連鏡子都不敢照的自己了。

“統統,這輩子,我能結婚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的哽咽。

[叮!是的,宿主,你能結婚了。你的老公很好,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統統……”

[叮!好了,宿主。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放寬心情,開開心心迎接你的幸福吧。這樣,你早點睡,明天才能有個美美的狀態。你別再說了哈,你今晚都跟本統說百八十遍了。你已經是已婚人士了,結個婚而已,對宿主來說,手拿把掐!對吧。]

“好吧!我早點睡,明天我得有個好狀態!”沙華被系統逗笑了,隨即又起了心思,“不過統,我明天都要結婚了,你就不給個新婚賀禮啥的?”

[叮!宿主,你也說了是‘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系統這波“明天”再說論,讓沙華哭笑不得。

今天,整個沙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大伯、二伯、三伯幾家都出了錢,合伙為沙華家買了一頭大肥豬來殺。院子里,殺豬的、燒水的、剁肉的、準備宴席的,人聲鼎沸,一家子齊齊整整,齊心協力,為沙華明天的喜事忙活到深夜十一二點,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沙華就被母親孫芝梅從被窩里揪了出來,拉到隔壁房間,三嬸早已在那里等候,手里拿著一個簡易的化妝箱。

“乖寶,別動,三嬸給你上妝。”三嬸的手指靈巧得像在跳舞。

一個多小時后,當沙華再次睜開眼,鏡子里的人讓她自己都驚艷了。原本就嬌美的五官,在妝容的點綴下,顯得更加明艷動人。配上系統獎勵的那件大紅云紋旗袍和一雙紅色高跟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既古典又摩登的氣質,活脫脫一個從老畫報里走出來的港圈大明星。

“誒,不錯誒!三嬸,你這手藝也太神了吧!”沙華忍不住驚嘆。

“那是!”母親孫芝梅在一旁與有榮焉地拍著胸脯,“你三嬸啊,就愛琢磨這些。每次你三伯從城里帶回來些電影海報,她就對著上面的大明星研究。這十里八鄉結婚的姑娘,都想請你三嬸給畫呢!你大嫂結婚的時候,就是你三嬸畫的,漂亮得不得了!”

沙家村的人很團結,村里大部分人都姓沙,沾親帶故,誰家有事,全村出動,從未有過紅臉不和的時候。

上午八九點,迎親的隊伍到了。因為是謝磊入贅,儀式便簡化了許多。謝磊得要把沙華接去祠堂,夫妻兩人要先拜見了先人,再給沙家族老們敬茶,這婚才成。

祠堂里,爺爺沙國榮和幾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們早已等著了。

謝磊從自己家里出來,在親友的陪同下,先來到沙華家接沙華。

他一身同樣是系統出品的黑色西裝,剪裁合體,襯得他身姿如松。他手里捧著一束用粉色落新婦扎成的小花束,笑盈盈地在門口等待著。

當沙桐柏牽著身穿大紅旗袍的沙華走出來時,謝磊只覺得呼吸一滯,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眼前這個向他走來的女孩。

“老婆,你好美……”他喃喃道,聲音里滿是驚艷與愛意。

“老公,你也好帥。”沙華回以一笑,眼中星光璀璨。

謝磊小心翼翼地將花束遞給她。沙華接過,輕輕嗅聞,一股清雅的藥香混著淡淡的花香入鼻。她知道,謝磊手中的,自然都是他精心挑選的藥材。落新婦,花語是“我愿清澈地愛著你”,象征著清醒而真誠的愛情,也是他對她最美好的祝福。

隨后,謝磊騎著自行車,載著穿著旗袍和高跟鞋的沙華,在一片祝福聲中,緩緩駛向祠堂。

到了祠堂,在族長二伯的唱喝聲中,夫妻倆恭敬地給列祖列宗上香,又給幾位族老敬茶。一套流程下來,禮成。從此,謝磊,便正式入了沙家的門,成了沙家的一份子。

夫妻兩回到家,進了婚房。接下來的熱鬧,便與他們無關了。沙華看著身邊這個已經成了她合法丈夫的男人,心中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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