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安姨娘的軟刀計
- 全家極品?我重生虐渣斷親嫁王爺
- 落雪輕輕
- 2090字
- 2025-08-27 08:00:00
秦芷玉像個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丈遠,重重地摔進旁邊的花園草叢里,疼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草叢里還留著冬日的枯刺,瞬間就劃破了她華美的衣裙,刺進了皮肉里。
秦芷寧保持著踹人的姿勢,緩緩收回腳,撣了撣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嘴賤就該身體受罪。
再對我污言穢語,看我敢不敢踹死你?你以為你是什么金貴東西呢?
哼,跟你姨娘一樣,充其量是個半主半奴的玩意兒,還張狂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阿玉——”安姨娘再次尖叫起來,聲音尖利刺耳,她瘋了般撲向在草叢里掙扎的女兒。
看著女兒被枯刺勾破的衣裙和滲血的胳膊,破鑼般的哭喊在庭院里回蕩,十分刺耳。
秦友明哪料到秦芷寧帶著個小要飯花子,居然說動手就動手?娘倆沒隔夜,就都挨了揍。
看著愛女在草叢里痛苦掙扎,他心都要碎了,指著秦芷寧氣得渾身發抖,怒罵道。
“你……你怎么能打你姐姐?啊?你個小畜生,你怎么敢?簡直反了天了!”
秦芷寧不以為意地彈了彈裙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老爺,你沒看到嗎?
我打都打了,還有啥敢不敢的?你問這等蠢話,多顯得你智商堪憂啊?”
她頓了頓,眼神里滿是嘲諷,“當初我在祖籍快餓死凍死的時候,你怎么沒想起來我是你的女兒?
現在倒在這里裝慈父了,不覺得可笑嗎?不過也對,賤人養賤人,有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犯賤。”
“孽障,畜生!”秦友明氣得握緊拳頭,指節咯咯作響,雙目噴火,仿佛要將秦芷寧生吞活剝一般。
罵人是爽,是解氣,可秦友明心里清楚,不能真的對這丫頭動手。
這死丫頭現在就是顆炮仗,真鬧到縣衙去,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秦芷寧見他氣急敗壞,想要干掉她卻又不能的憋屈樣子,挑釁地嗤笑兩聲,“誰是孽障誰是畜生,老天爺知道。我嘴嚴實,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不過我倒想先問安姨娘,我娘給我的住處汀蘭苑,沒被你挪作他用吧?”
她的目光掃過后院的方向,帶著一絲審視,“若是沒了,我住柴房也行。反正在祖籍,柴房和祖墳我都住慣了,不挑地方。”
話鋒一轉,眼神陡然變冷,帶著濃濃的威脅,“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誰再敢來找我的晦氣,我就去縣衙喊冤。
我要讓全縣人都知道,秦縣丞為了幫庶女搶嫡長女的好姻緣,喪盡天良,逼死嫡女,貪墨亡妻嫁妝。讓你們都身敗名裂,在縣里待不下去。”
“哦,對了,還有件事忘了說。”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補充道,“限你們立刻馬上籌措銀子,將貪占我娘的嫁妝折成現銀給我啊。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咱們就縣衙見。”
說罷,她朝身后手持木桿子,橫眉立目的秦小小揚了揚下巴,“走。”
兩個單薄的身影挺得筆直,踩著地上的碎雪,一步一步堅定地朝后院走去。
她們的背影在風雪中顯得格外瘦小,卻又像石縫里鉆出的野草,韌勁十足,帶著一股不屈的力量。
秦友明望著她們的背影,后背沁出陣陣冷汗。
這倆丫頭不過才十三四歲,就如此狠辣,如此不顧后果,不除必成后患啊!
可他轉念想起州府通判何家,眼神又變得復雜起來。
何家三郎看中了秦芷玉,非她不娶,這可是他仕途上的最大助力。
只要搭上何家這條線,他就能再進一步,擺脫這縣丞的位置。
當初何家本屬意嫡女身份,才在謝明媛在世時定下秦芷寧的娃娃親。
現下若秦芷寧鬧起來,定會壞了他的爬升計劃,所以……他得趕緊想辦法安撫住這個小孽障,不能讓她壞了大事。
“青禾,先給她安排住處,就去汀蘭院,別激怒她。”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秦友明沉聲道,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等阿玉與何家婚事定了,再慢慢收拾這混賬東西不遲。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讓她知道厲害!”
安姨娘心里暗罵不止,臉上卻假意點頭應道,“是,妾身知道了,這就去安排。”
安排?做夢!
今晚就讓這小賤人睡柴房,讓她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最好能讓老鼠把她啃了才好。
那汀蘭苑是縣丞府最好的院落,當初是謝明媛給嫡親的閨女精心準備布置的。
可秦芷寧才五歲時,她意外去世了,這就造就了原主小姑娘悲慘的命運,凄慘的結局。
安姨娘扶著秦芷玉在草叢里掙扎,眼角的余光卻死死盯著秦友明鐵青的臉。
她知道此刻哭鬧無用,這男人最看重的從來不是女兒的疼癢,而是那頂烏紗帽。
“阿玉你別亂動!”
安姨娘忽然壓低聲音,一邊假意替女兒拂去身上的草屑,一邊用只有母女倆能聽見的聲音急道。
“前胸那里是不是腫了?方才那蹄子踹的可是要害,千萬別給踢壞了。”
秦芷玉本就疼得渾身發抖,被母親一提醒頓時哭嚎得更兇,卻故意將哭喊的調子轉了方向。
“爹,我,我前——我左邊腰好疼。方才秦芷寧那一腳好狠,會不會傷了內里啊?”
她捂著腰肢蜷縮起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女兒聽說女子腰腹最是要緊,若是——若是因此落了病根,那何家的婚事……”
這話像是淬了毒的針,精準扎進秦友明最敏感的神經。
他臉色果然更沉,看向秦芷寧背影的目光多了幾分陰鷙——這孽障下手竟如此不知輕重!
安姨娘見火候到了,忙不迭跪在雪地里磕頭,聲音凄切卻字字清晰,“老爺息怒。
阿玉年紀小不懂事,方才也是被妹妹氣糊涂了才口不擇言。您千萬別怪她,更別因此遷怒何家的婚事啊!”
她重重磕在凍硬的青石板上,額頭瞬間紅了一片,“都是妾身沒教好女兒,才讓她沖撞了妹妹,惹老爺煩心。
求老爺看在阿玉馬上要出嫁的份上,別跟她計較……妾身,妾身萬分感恩了。”
這番話看似自請責罰,實則句句都在提醒秦友明,秦芷玉的身體關乎何家婚事,秦芷寧的鬧事正在毀掉他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