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日子再難也得過
- 新婚夜,我掏靈泉給禁欲糙漢治病
- 畫扇眠
- 2117字
- 2025-08-25 21:58:25
只覺得天亮得格外快。
“娘,你就真這么狠得下心?”
白玲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吳雅琴瞅了她一眼。
“不是我要狠心,錢是我拿出去的嗎?你嫁人了還能走,我呢?我這輩子都得拴在這個家里,出了事,我找誰說理去?”
她語氣平靜。
可眼底深處卻藏著無法言說的苦楚。
這話太直,白玲一下子噎住了。
“可娘……我嫁過去,以后可咋熬啊?”
白玲聲音哽咽。
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她低頭看著空蕩蕩的嫁妝箱,心里慌得很。
“命里有時終須有,日子再難也得過。”
吳雅琴語氣硬得很。
她沒有抬頭看女兒,也沒有伸手去擦她的淚。
白玲這下徹底寒了心,低頭不吭聲了。
她終于明白,從今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這時候,白璐早就吃完了雞絲面。
連湯都喝得干干凈凈。
她擦了擦嘴,伸了個懶腰,才慢悠悠地走出民宿。
清晨的風還有些涼。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她抬腳就往白家走。
她不是來送賀禮的,也不是來討好的。
只是作為見證者,看看這場所謂的“喜事”究竟有多寒酸。
剛走到白家門口,就看見門上貼著兩個紅艷艷的喜字。
孤零零的,沒有鞭炮聲,沒有紅燈籠,也沒掛彩綢。
白玲以前人緣不錯。
可上次在陸家鬧了那一出后,全村人都看了熱鬧。
她說親時被退婚,當眾受辱。
流言像長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十里八村。
現在誰還敢讓自家姑娘跟她一塊玩?
生怕沾上晦氣,壞了名聲。
本來是喜事,結果連個送嫁妝的鄰居都沒有。
冷清得讓人心酸。
院門關著,白璐抬手敲了下。
吳雅琴正揉著發麻的腰背。
聽見敲門聲,連忙起身去開門。
“媽,你這是整晚都沒合眼吧?”
白璐一眼就看出來了。
吳雅琴眼下烏青,臉色發黃。
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精氣神。
“唉,可不是嘛。”
吳雅琴嘆口氣。
“進來吧,估計人快到了。”
她側身讓開。
白璐應了一聲,進了院子。
院子里和平常一樣,沒什么變化。
只是白玲房門上也貼了個紅喜字。
紙張嶄新,與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白璐掃了眼周圍。
只見白屠夫杵在那兒,叉著腰,一臉麻木。
連女兒出門都沒送一下。
心腸冷得像冰。
她心里更煩了。
估計原主當初出嫁時,也是這么凄涼。
好歹養了十幾年的閨女,當爹的連點心疼都沒有。
親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鑼鼓一響,白玲側身坐在驢上。
穿著一身大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
總算出門。
可她心里卻七上八下,慌得不行。
她不知道未來等著她的是什么。
只知道,從今往后,再也回不來了。
等迎親的隊伍走出村口,鼓樂聲漸漸遠去。
有個村民站在院門口,瞅著白屠夫,試探著問。
“振平,閨女出嫁,不擺兩桌?”
“我閨女嫁人關你啥事?走走走!”
白屠夫不耐煩地揮手。
他一晚上牌沒打成,酒也沒喝上,心里正窩著火呢。
誰來問都是惹他心煩。
他還惦記著那死婆娘攥著的聘禮錢。
心里翻來覆去地盤算著。
想著等人都走光了,一定要逼她把錢拿出來。
村里人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譏諷的笑意。
搖搖頭,沒人多停留。
其實也沒人真想吃他家的酒席。
誰不知道白屠夫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混賬?
娶個媳婦還逼人家退聘禮。
簡直不成體統。
見人都走光了,白屠夫立馬變了臉色。
眼睛一瞪,兇神惡煞地盯著吳雅琴。
“還傻站著干什么?耳朵聾了?給我關門!”
白璐沒說話。
默默走過去,把大門關上了。
門一關上,屋里的氣氛頓時沉了下來。
白屠夫急吼吼地沖上前,聲音拔高了幾分。
“吳家給的那十兩銀子,趕緊拿一兩給我!別磨磨唧唧的!”
“真的沒有。”
吳雅琴咬緊嘴唇。
“那點錢得留著給孩子將來用。再說,過幾天就要交勞役稅了,村里人人都在湊錢。你要是全拿去賭了,到時衙役上門抓人,拿什么交稅?拿命去抵嗎?”
“老子讓你拿,你就得拿!哪兒那么多話?”
白屠夫勃然變色,猛地一拍桌子。
“快點!別逼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
“沒有!”
吳雅琴毫不退縮地迎上他兇狠的目光。
“你是真欠收拾!”
白屠夫怒火中燒。
他大步跨上前,掄起右手,粗壯的手掌高高揚起。
眼看就要狠狠甩下去。
可手剛揚到半空,突然被人牢牢地鉗住了手腕。
抓他的人,正是白璐。
原本她和媽媽商量好了計劃。
等到衙役上門抓人頭的前晚,再動手也不遲。
那時候村里人注意力都在賦稅上,容易混水摸魚。
可現在看,這計劃必須提前了。
白屠夫脾氣暴戾。
讓媽媽和這種人繼續同住,簡直是拿命在賭。
白璐不能冒這個險。
想到這兒,她不再猶豫,直接出手。
“你找死是不是?敢攔老子?”
白屠夫又驚又怒。
不敢相信這丫頭片子竟敢反抗他。
他一只腳猛地抬起,朝著白璐的小腹狠狠踹去。
白璐可不是好惹的。
她在現代時上過防身術課程。
教練教的每一招每一式,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眼見那腳挾著風聲踢來,她不退反進,猛地一矮身。
緊接著,她右腿繃直,膝蓋微屈,蓄力一記狠踹。
精準無比地命中白屠夫膝蓋后方的軟窩。
這一腳下去,白屠夫“啊!”地慘叫一聲。
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跪倒在地。
他的臉因劇痛扭曲成一團。
吳雅琴一看,馬上明白過來。
她抄起木棒,照著他后腦勺狠狠來了一下。
“你……”
白屠夫剛張口,眼前驟然一黑。
胃部劇烈翻涌。
這一下打得他頭暈眼花,差點吐出來。
他踉蹌一步,肩膀撞在門框上。
吳雅琴見他還沒暈,咬咬牙,又補了一棒。
男人雙腿一軟,直挺挺地向前撲倒。
“不會給打死了吧?”
吳雅琴盯著地上不動的人,聲音微顫。
她趕緊蹲下,伸手摸了摸鼻息。
還好,還有氣。
“哪那么容易死。”
白璐說。
“媽,計劃改了,咱們現在就得把他綁了。我看這人,遲早還得鬧事。”
她眼神沉冷,低頭看著白屠夫那張猙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