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瑾分別后，我沒有立刻返回安全區。既然出來了，我決定在附近再搜尋一番，看看有沒有其他幸存者。

穿過幾條破敗的街道，一座維也納酒店矗立在中央公園旁，外墻雖然斑駁，但整體結構完好。我握緊黑金古刀，警惕地推開玻璃門。

大堂里一片狼藉，但幸運的是，自動售貨機里還有幾瓶未開封的水，前臺的抽屜里甚至找到幾包壓縮餅干。我上了樓，發現一間豪華套房的門虛掩著——床單整潔，浴室甚至有熱水！

“媽的，以前可住不起這種地方……”我苦笑著放下背包，決定暫時在這里休整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窗前用望遠鏡觀察四周，突然發現中央公園外圍竟然圍著一圈鐵絲網！

“有幸存者？”我心中一喜，立刻帶上裝備趕了過去。

可剛靠近，就聽見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

“放開我！滾開！！”

一個瘦弱的少女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按在地上，她拼命掙扎，可男人獰笑著撕扯她的衣服：“裝什么清高？現在這世道，老子想上你是你的福氣！”

旁邊還有三個男人嬉笑著圍觀，其中一個甚至拿著手機錄像。

“畜牲！”我咬牙暗罵，但沒等我行動，少女的尖叫已經引來了遠處的喪尸群。

“媽的，臭**！”壯漢見勢不妙，竟一把拽起少女，用繩子把她綁在了公園中央的木質十字架上。

“讓你叫！老子看你還能叫多久！”他掏出匕首，在少女大腿上狠狠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涌出。

喪尸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那幾個男人冷笑著逃離，而少女——她竟然沒有哭喊，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仿佛早已習慣這種折磨。

“這還救個屁的幸存者！”我怒火中燒，但看著逐漸逼近的尸群，還是沖了出去。

黑金古刀砍翻兩只擋路的喪尸，我沖到十字架前，一刀劈斷繩索。少女已經因失血過多昏迷，臉色慘白。我扯下自己的T恤，草草包扎她的傷口，然后抱起她狂奔回酒店。

身后，喪尸的咆哮聲越來越近……

回到酒店后，我用酒精簡單消毒了她的傷口，又煮了熱水，泡了兩碗紅燒牛肉面——這大概是我能找到的最像“飯”的東西了。

少女在深夜醒來，猛地坐起，警惕地縮到墻角。

“別怕，我不是他們。”我舉起雙手示意無害，“你腿上的傷我包扎過了，還疼嗎？”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終于低聲說：“……小夜。”

“我叫林默。”我遞給她泡面，“吃點東西吧。”

她接過碗，看了我一眼狼吞虎咽起來。

那一晚，我靠在套房門邊，黑金古刀橫在膝上。

小夜蜷縮在床上，像只受驚的貓，每隔一會兒就會驚醒，直到確認我還在才重新閉眼。

窗外偶爾傳來喪尸的嘶吼，但更讓我在意的是——**遠處中央公園的方向，有手電筒的光在晃動。**

那幾個畜生，恐怕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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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夜的腿傷已經止血，但走路還是不穩。我扶著她慢慢走向街角的便利店。

“跟緊我。”我推開破碎的玻璃門，刀鋒在前。

貨架早被掃蕩一空，但我在收銀臺下方找到了兩罐八寶粥，又在倉庫角落發現一箱泡面——**包裝破損，但還能吃。**

小夜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為什么……救我？”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翻找：“**我是讀書人，而且有愛心。**”

身后沉默了很久，直到我聽見很輕的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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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小夜的臉色越來越差。我把她送回酒店，把所有找到的食物堆在床上。

“聽著，”我掏出對講機放在她手心，“23號下午三點，用這個調到**頻道7**，會有一個叫周瑾的女軍人回應。如果我沒回來……”

她猛地抬頭。

“這些夠你吃一個月。”我故意避開她的眼神，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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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出門時，我滿腦子都是小夜那件被血污和泥土糊住的連衣裙。

**媽的，總不能一直讓她穿那玩意。**

街對面的服裝店櫥窗早就碎了，女裝區一片狼藉。我硬著頭皮翻找，終于在一堆廢墟里挖出幾件**女士內衣（包裝完好的）**和運動褲，但體恤只剩男款。

“總比沒有強……”我胡亂抓了幾件塞進背包，順手又拿了條毛巾和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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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酒店時，小夜還坐在床邊，姿勢和我離開時一模一樣——**連腳尖的角度都沒變。**

“接著！”我把裝滿衣服的背包扔過去，“洗個澡，換身干凈的。”

她打開背包時整個人僵住了，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件灰色運動褲，像在確認是不是幻覺。

“不放心是吧？”我轉身拉開門，“我出去，你洗。”

關門前的最后一瞥，我看見她攥著那件男款體恤，眼淚砸在包裝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