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艱難博弈,脫困取符
- 冥府靈庫:我開局掌控百萬陰兵
- 青杉大司馬
- 2302字
- 2025-07-31 15:21:51
第7章:艱難博弈,脫困取符
金屬盒上的藍光熄滅的瞬間,陳玄的指尖還停在稀有冥符的邊緣,血珠懸而未落。他沒動,也沒收手,只是右眼的鬼眼猛地一縮,視野里兩只邪靈的輪廓在黑暗中拉出殘影,像是信號不良的舊電視畫面,斷斷續續卻越來越清晰。
他知道,那張【縛靈符·殘】撐不住了。
第一只邪靈的肩膀已經完全離地,利爪劃過地面,水泥像豆腐一樣被撕開三道深溝。第二只還在成型,但黑霧已經貼著墻角蔓延過來,像是某種活體霉斑,無聲無息地封死了退路。
可他沒沖向石臺,也沒去碰那個盒子。
他撲向了角落。
右眼鬼眼在黑暗中高速掃視,剛才藍光熄滅前的一瞬,他捕捉到金屬盒旁邊有個微弱的符文閃動——頻率和冥符共鳴一致,不是盒子本身,是藏在下面的東西。
他不信邪神會把好東西擺明了等他拿。
他猛地蹬地,借助沖力在地面滑行,肩部擦過地面碎石,風衣蹭出刺啦一聲。第一只邪靈的利爪幾乎是貼著他的后頸掃過,帶起的陰風讓右耳耳膜一沉,像是被冰針扎了一下。
指尖觸到一個鐵盒。
比想象中小,冰涼,表面沒有符文,只有一圈磨損嚴重的卡扣。他沒時間細看,直接掀開。
五張普通冥符,整齊排列,符紙邊緣泛著幽光,像是剛充能完畢。
他一把抄進手里,意識瞬間沉入冥府靈庫,五張符紙消失在第一層空間,系統提示無聲浮現:【普通冥符+5】。
庫存更新。
他剛把空盒子隨手一扔,眼角余光就瞥見那行刻在底面的小字——“祭啟三更,符歸九淵”。
沒細看,也沒琢磨。這種地方留字,不是謎語就是陷阱,他現在要的是活命,不是解謎。
第一只邪靈已經完全掙脫束縛,雙臂扭曲成鐮刀狀,落地時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它沒再撲,而是停在原地,頭顱緩緩轉動,黑霧漩渦死死鎖住陳玄。
第二只也快成型了,黑霧凝成半截軀干,正從地底裂縫往上爬。
陳玄沒再猶豫,右手一翻,從冥符空間抽出一張普通符,指尖一搓,符紙邊緣燃起幽藍火光。但他沒用來攻擊,而是迅速貼在風衣內襯的暗金符咒上。
熱流竄上手臂,靈力瞬間穩住。
他意識沉入陰兵召喚空間,目標明確:刀盾陰兵。
一張普通冥符消耗,意識中兵營微震,一道灰影憑空浮現,盾牌橫推,直接撞向第一只邪靈的撲勢。
“鐺!”
金屬撞擊聲炸開,陰兵盾面硬接一爪,火星四濺。邪靈被震退半步,陰兵也踉蹌后退,盾面浮現一道細小裂痕,黑霧正從裂口滲出,像是被腐蝕的金屬。
陳玄沒管那道裂痕,也沒時間心疼。他借著陰兵擋下的兩秒空檔,迅速后撤,貼到鐵門邊緣。
第二只邪靈的霧體已經成型大半,正從背后纏繞而來,速度比第一只慢,但封鎖范圍更大。門口的黑霧墻厚得像凝固的瀝青,伸手進去估計會被直接凍住。
他只剩三張普通冥符。
一張用來召兵,一張貼在符咒上維持靈壓,還剩一張——不能浪費。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開,精神猛地一提。右眼鬼眼還在運轉,視野里兩只邪靈的行動軌跡被短暫標記,像是老式雷達上的紅點。
他把最后三張普通冥符全貼在風衣內襯的暗金符咒上。
符咒驟亮,金光順著紋路蔓延,像是電路板通電。一股靈壓沖擊波以他為中心猛然炸開,震得整個密室嗡鳴。
門口的黑霧墻被沖散一塊,露出半人寬的缺口。
就是現在。
他猛地蹬地,翻滾而出。
刀盾陰兵沒跟著撤,反而在原地怒吼一聲,殘盾高舉,直接自爆。
冥符火墻轟然騰起,幽藍火焰瞬間吞沒兩只邪靈的撲勢。火光映在陳玄后背,他沒回頭,反手一拽斷裂的門框,銹死的鐵門轟然砸落,勉強卡住入口。
黑霧被擋在外面,撞擊聲接連響起,像是有人在用鐵錘砸門。
他靠在走廊墻壁上,喘了兩口氣,右眼鬼眼還在發燙,眼角滲出血絲,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在風衣領口。
他抬手抹了一把,指尖沾血,在風衣內襯符咒上輕輕一按。暗金紋路微閃,像是回應。
系統任務欄無聲刷新:【收集五張普通冥符】完成,獎勵【稀有冥符×1】已發放。
他沒看,也沒動。
走廊盡頭,那扇被他砸落的鐵門正在緩緩震動,門縫里滲出的黑霧越來越多,像是某種活物在下面蠕動。
他低頭看了看手。
指尖還在抖。
不是因為怕,是因為剛才那一連串操作耗得太多。靈力透支,右眼負擔過重,再打下去,鬼眼得報廢。
他緩緩站直,從冥符空間抽出那張剛到賬的稀有冥符。
深藍色,邊緣有細微裂紋,系統標注【鎮魂符·殘】,效果不穩定。
他沒急著用,而是把符紙折成紙飛機,夾在指間輕輕一彈。
紙飛機飛出去兩米,啪地自燃,幽藍火光映出前方走廊的布局——三岔口,左邊塌了,右邊有血跡,中間那條路最干凈。
最干凈的路,往往最危險。
他咧了下嘴,抬腳往右邊走。
血跡是新的,踩上去有點滑。他沒繞,直接踏過去,腳步很穩。
身后,鐵門轟然倒塌。
黑霧涌出,迅速填滿密室,然后順著走廊追來,像是潮水漫過堤岸。
他沒回頭,只是從風衣內襯抽出一張普通冥符,折成蝴蝶,反手一甩。
蝴蝶飛到背后三米處,懸停一秒,然后自燃。
火光照出黑霧的輪廓——它已經貼到他后背不到兩米的地方,正以極快速度逼近。
他腳步沒停,右手一翻,抽出那張【鎮魂符·殘】。
指尖咬破,血滴在符面。
符紙震顫,邊緣裂紋泛起紅光。
他低聲說:“停。”
符紙自燃,一道猩紅光圈以他為中心猛然擴散,像是聲波炸開。
黑霧被震退三米,暫時停滯。
他趁機加速,拐進右邊走廊,腳步聲在空蕩的醫院里回蕩。
走廊盡頭是一間廢棄的病房,門半開著,里面黑得像墨汁。
他沒進去,而是貼著墻邊走,右手始終捏著那張剛用完的【鎮魂符·殘】的灰燼。
灰燼還在冒煙。
他忽然停下。
低頭看了看腳邊。
血跡到這里斷了。
不是被擦掉,是突然消失,像是被人用刀切了一樣。
他蹲下,伸手摸了摸地面。
干燥,沒有殘留靈力,也沒有符文痕跡。
可剛才的血跡明明是濕的。
他皺了皺眉,正要起身,風衣口袋突然一顫。
那張從超市血泊里撿到的焦邊符紙,正在里面輕輕震動,像是在回應什么。
他沒拿出來,只是把右手的灰燼輕輕撒在符紙震動的位置。
灰燼落地的瞬間,符紙停止了震動。
他盯著那堆灰,忽然笑了。
“還挺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