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需要解藥。”林平安笑道:“你還是先去下面吧,放心,虎頭幫的那些人,不管是花豹,還是誰,一個(gè)一個(gè),我都會把他們?nèi)妓偷降叵屡隳悖 ?
林平安拔刀而出,憑空躍起,踩在樹干上,蹭蹭蹭地幾下就跳了起來!
在半空中,林平安劈刀而出,對準(zhǔn)了弓手的脖子!
……
嘩嘩嘩……
吱吱拉……
這一刀,脖子斷了!
輕松砍斷了脖子!
斷的卻是歪脖子樹的脖子,爆發(fā)體內(nèi)氣血之力的林平安,一刀猶如巨力,將歪脖子樹的脖子一刀砍斷。
弓手也隨之落到了地上。
林平安上前一步,將刀架在了弓手的脖子上。
已經(jīng)等死的弓手,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從剛剛那一刀活了下來。
“你,你,你……你沒殺我?”弓手一臉懵逼。
“不急。我改主意了。”林平安看向弓手,看著弓手的眼睛道:“雇你們這批刺客的雇主,不是虎頭幫,對嗎?”
弓手一怔,但卻沒回答林平安的話。
“何以見得?”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林平安看向弓手,認(rèn)真道:“剛剛我說讓你等著虎頭幫花豹那些人,你眼里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這說明兩個(gè)事情。”
“一,你們應(yīng)該不是本地的刺客。”
“二,你的雇主不是虎頭幫。”
“說吧,你是誰雇來的?說出來,或許我會給你個(gè)活命的機(jī)會。”林平安看向弓手道。
“呵呵,我們是有自己的江湖道義的,我就是死,今天也不可能砸了我們的招牌。”弓手閉上眼睛道:“你殺了我吧。”
“人活著才有招牌,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林平安聳聳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鋒利的刀刃瞬間刺破了脖子上的皮,刺拉的疼痛感傳遞到弓手的大腦,他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終于,弓手沉默了片刻,還是選擇了開口:“你連解藥都不要,我怎么信你?”
“我殺了你,解藥自然不就找到了。”林平安笑道。
“若我解藥不在身上,你總不能指望自己再硬抗一次吧。”弓手還是有些不信。
“好。”林平安放下刀,然后道:“你告訴我雇主的名字,然后我放你去找解藥。但你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了,我拿到解藥,廢掉你兩只手,如何?”
弓手看著林平安的眼睛,林平安也看著他。
這一次,弓手沒有再猶豫太久。
只要他想活,他就沒得選!
最終他還是選擇開口,解藥的確不在他身上,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他對自己的毒還是有信心,一個(gè)人能活一次已經(jīng)是萬幸,沒有解藥,不可能活過第二次。
“好。我說。”弓手附在林平安的耳邊,吐出了兩個(gè)字。
“雇主是……袁鳶。”
聽到這個(gè)名字,林平安愣了一下。
袁鳶……
雇傭殺手的人,他想過虎頭幫,想過孫翔和那位退休的王總捕,甚至他想過會是袁家……
可唯獨(dú)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gè)女人。
自己只是搶了她一次馬,她就要自己的命?
這可真是個(gè)瘋子女人!
“林平安,我再跟你說一件事,其實(shí)……你猜的也沒錯(cuò),我的雇主,跟虎頭幫的花豹見過面……”弓手再次說道。
“袁鳶說她必須要報(bào)仇,不弄死你她誓不罷休!”
“是嗎?”林平安一愣,然后他拔出刀。
“好,我知道了。現(xiàn)在我送你去下面,他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弓手的表情變得無比惶恐:“不,不,你說過的,你不能殺我……”
“林……”
唰~!
林平安手起刀落,弓手的身體就被劈成兩半!
直到弓手的身體徹底裂開,林平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弓手,將手伸到了背后。
chua——
林平安咬著牙,一口氣把箭從自己的背上拔了下來!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弓手,然后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爺們,可是百毒不侵!上次只是著了道而已。呵呵,這次【百毒不侵】的天賦專門給你備著呢!”
林平安掂了掂手中的箭,碎了一口唾沫,丟在了弓手的尸體上。
吱呀。
院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阿郎……”
“你終于醒了……”
妻子林劉氏站在門口,呆愣愣地看著林平安,眼眶濕潤。
“阿南……”
林平安咧著牙笑著。
撲——
林劉氏瘋一般地?fù)溥M(jìn)了林平安的懷中,嚎啕大哭。
“啊啊啊……”
“阿郎,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啊啊啊啊……”
“牛蛋不見了,你也中毒了,我以為……”
林劉氏抱著丈夫林平安無比哽咽,口不擇言。
“沒事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嘛。”林平安抱著妻子安撫道。
數(shù)日不見,阿南的黑發(fā)里生出了數(shù)不清的白頭發(fā)。
林平安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我回來了,什么事就都好了。”
林平安摸著阿南的頭發(fā)道。
“對了,阿郎!”林劉氏雖然心里委屈,可卻分得清輕重緩急。只在林平安的懷里哭了下一會兒,她突然就止住哭聲,急道:“阿郎!蟬兒她……”
林平安聽到妻子的話,心中一揪,也意識到可能出了事情,抱著懷里的林劉氏,急忙道:“阿南,蟬兒她怎么了?”
……
城南倉庫。
“二壯……”
王大牛沒有扭頭,卻已經(jīng)明白從背后捅出這一刀的人。
二隊(duì)隊(duì)長,他的同僚兼曾經(jīng)好友,田壯!
“大牛,對不起。我沒得選。”田壯的聲音,幾乎是完全顫抖地,但他的手卻十分的穩(wěn),堅(jiān)定地一刀從王大牛的背后拔出。
“噗——”
王大牛血濺當(dāng)場,應(yīng)聲倒地。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間,王大牛瞪大著眼睛,望向天空,死不瞑目。
這血不僅濺了一地,也濺了田壯一身!
“這個(gè)世界,拳頭就是一切。我表哥死了是他貪心,是罪有應(yīng)得,但我老婆兒子不能死,所以,我只能殺死你,殺死林家所有人!”
田壯像是對著死人解釋一樣,對著地上已經(jīng)死亡的王大牛解釋著,但很明顯,他自己也清楚,他的好兄弟王大牛,永遠(yuǎn)也聽不到他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