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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圖書館的秘密與他的靠近

“借輔導書”的任務像塊小石子,在林晚心里漾起圈圈漣漪。她翻遍了家里的書柜,只找到幾本爸爸年輕時的舊教材,明顯不符合“高中物理輔導書”的要求。

“看來只能去書店買一本了。”她對著系統面板喃喃自語。

【提示:學校圖書館三樓有相關藏書,且借閱記錄可查,更符合“真實性”原則。】

系統的提示讓林晚眼前一亮。學校圖書館她倒是常去,但大多是看言情小說,三樓的理科輔導區她幾乎沒踏足過。

第二天放學后,林晚背著書包直奔圖書館。三樓果然擺滿了各種理科輔導書,從基礎例題到競賽真題,琳瑯滿目。

她在物理區轉了半天,終于找到一本封面印著“高中物理拓展與提升”的輔導書,翻開一看,里面的內容比課本難不少,正好符合“高于課本”的要求。

“就這本了。”她抱著書走向借閱臺,心里盤算著怎么跟陸昭“借”書。

剛走出借閱區,就迎面撞上一個人。懷里的輔導書嘩啦啦掉了一地。

“對不起!”林晚連忙道歉,蹲下身去撿書。

“沒關系。”一個熟悉的清冽聲音響起。

林晚抬頭,撞進陸昭帶著笑意的眼眸里。他正蹲在地上,幫她撿散落在腳邊的書。

“你怎么也在這里?”林晚驚訝地問。

“來借幾本競賽題。”他把撿好的書遞給她,目光落在她懷里的輔導書上,“你也看這個?”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機會來了!

“嗯,最近覺得物理有點跟不上,想找本難點的輔導書看看。”她故作鎮定地說,“不過這本好像有點太難了,我都不太看得懂。”

陸昭看著她手里的書,若有所思:“這本書確實有難度,里面有幾道例題涉及大學物理的簡化模型。”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又追問,連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我看了幾頁就暈了。對了,你物理那么好,能不能……能不能借我幾本你用過的輔導書?我想參考一下你的筆記。”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手心微微出汗。

沉默了幾秒,他忽然笑了:“可以。不過我現在沒帶在身上,明天給你帶來?”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林晚驚喜地抬頭,眼睛亮晶晶的。

他看著她笑彎的眉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不客氣。正好,我也想看看你說的那本‘課外書’。”

林晚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堆起笑:“一定一定,找到就給你看。”

兩人一起走出圖書館,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會交疊在一起。

“你每天都這么晚回家嗎?”林晚沒話找話地問。

“嗯,偶爾會在圖書館待一會兒。”他側過頭看她,“你以前好像不常來圖書館。”

“以前是以前,現在想通了,要好好學習嘛。”林晚打著哈哈,心里卻在嘀咕:他怎么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叮——與優質學習對象共同學習場景觸發,成長值+5。當前好感度:5/100。】

回到家,林晚把新買的輔導書和陸昭的筆記本放在一起,忽然覺得這本筆記本沒那么沉重了。她翻開筆記本,看著上面詳細的解題步驟,仿佛能看到那個認真的少年伏案演算的樣子。

第二天,陸昭果然帶來了幾本物理輔導書。每本書里都有他的批注,條理清晰,重點突出,比林晚買的那本實用多了。

“這些都是我以前用過的,你看看有沒有用。”他把書遞給她。

“太有用了!謝謝你!”林晚接過書,心里暖暖的。

“不客氣。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周六上午有個物理講座,在市科技館,講天體物理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晚愣住了。天體物理?這不是她前世三十歲時,偶然在科普紀錄片里看到,從此產生濃厚興趣的領域嗎?16歲的她,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他為什么會邀請她去?

“我……我不太懂這個。”她猶豫著說。

“沒關系,去聽聽看,也許會感興趣。”他的語氣很自然,不像刻意邀請,“我有兩張票,本來是跟我哥一起去,他臨時有事。”

林晚看著他清澈的眼眸,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想靠近他,想了解他更多,這不就是個機會嗎?

“好啊。”她點了點頭,心跳又開始加速。

【叮——觸發社交任務:與陸昭共同參加物理講座,并在講座后就某一話題進行有效討論(時長不少于5分鐘)。任務獎勵:解鎖“興趣匹配度”檢測功能,體能值+2。】

周六很快就到了。林晚特意穿上了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是她翻遍衣柜找到的最顯青春的衣服。

兩人在科技館門口碰面,陸昭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看起來比在學校里更清爽。

“你來了。”他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

“嗯。”林晚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講座很精彩,主講人用生動的語言講解著黑洞、暗物質等深奧的概念。林晚聽得很入迷,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知識在腦海里交織,讓她對這些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

講座結束后,兩人在科技館的展廳里慢慢逛著。

“剛才主講人說的‘蟲洞理論’,你覺得有可能實現嗎?”陸昭忽然問。

林晚愣了一下,隨即認真地說:“從理論上來說,蟲洞是連接兩個時空的隧道,但維持蟲洞開放需要巨大的負能量,目前的技術還做不到。不過未來誰知道呢,科學總是在突破中前進的。”

她說得頭頭是道,完全忘了自己現在只是個高中生。

陸昭驚訝地看著她:“你好像很了解這些?”

林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補救:“就……就看了幾本科普書,瞎猜的。”

他卻笑了:“你的猜測很有道理,跟我想的差不多。其實我覺得,蟲洞理論最大的難點不是能量,而是時間悖論。如果真的能穿越時空,改變過去,現在的我們還會存在嗎?”

這個問題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林晚的心臟。

改變過去,現在的我們還會存在嗎?

她看著陸昭認真的側臉,突然很想告訴他:會的,只要足夠努力,就能改變過去,就能擁有不一樣的現在。

“我覺得會的。”她輕聲說,語氣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堅定,“即使改變了過去,現在的我們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只要我們還記得彼此。”

陸昭轉過頭,深深地看著她,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大海。

“你說得對。”他輕聲說,“只要記得,就會存在。”

陽光透過科技館的玻璃穹頂灑下來,落在兩人身上,溫暖而明亮。林晚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一步。

【叮——社交任務完成!獎勵:解鎖“興趣匹配度”檢測功能(當前匹配度:75%),體能值+2(當前5/100)。當前好感度:10/100。】

林晚看著系統面板上的好感度,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

從科技館出來,兩人沿著街邊慢慢走著。路過一家冰淇淋店時,陸昭突然停下腳步。

“想吃冰淇淋嗎?我請你。”

林晚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啊。”

兩人坐在冰淇淋店的靠窗位置,慢慢吃著冰淇淋。窗外的陽光正好,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一切都顯得那么歲月靜好。

“林晚,”陸昭的聲音在安靜的店里顯得格外清晰,他用小勺輕輕敲了敲冰淇淋杯壁,目光落在她沾了點奶油的嘴角,“你好像……和我印象里不太一樣。”

林晚握著小勺的手猛地一頓,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奶油的甜膩混著心跳的慌亂在舌尖炸開。“有、有嗎?”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假裝專注地挖著杯里的巧克力碎,“可能是你以前不太注意我吧。”

“不是。”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以前看我的時候,眼睛里像藏著只受驚的小鹿,總是偷偷瞟一眼就趕緊躲開。可現在……”

他頓了頓,林晚的心跳也跟著懸了起來,幾乎要屏住呼吸。

“現在你看我的時候,好像在看一個……很久沒見的人。”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深湖的石子,瞬間在林晚心里掀起巨浪。他果然察覺到了!那些被她刻意掩蓋的熟稔,那些不經意間流露的、屬于35歲靈魂的眼神,終究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她放下小勺,指尖冰涼,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陸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忽然笑了,那笑容干凈又帶著點少年人的狡黠,和他平時清冷的樣子判若兩人。“因為我也是。”

“什么?”林晚猛地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

“我也覺得,好像很久沒見過你了。”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像是透過熙攘的人群看到了遙遠的過去,“有時候看到你對著一道題發呆,會突然覺得,你這個表情我見過,在很多很多年前。”

林晚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

【叮——檢測到關鍵信息觸發,宿主情緒波動劇烈。提示:陸昭的異常反應可能與“時空重疊”有關,建議保持冷靜,逐步試探。】

系統的提示讓林晚稍微找回了點理智。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陸昭認真地問:“你是不是……也做過很真實的夢?”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試探。如果他也是重生的,“夢”或許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暗號。

陸昭轉過頭,眼底的笑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迷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是。”他輕輕點頭,聲音低沉,“我夢到過很多年后的事,夢到我成了一個整天待在實驗室的人,每天對著冰冷的儀器,連按時吃飯都做不到。”

林晚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說的,和她知道的一模一樣。前世的陸昭,確實成了科研界的青年才俊,卻也因為常年超負荷工作,得了嚴重的胃病,三十多歲就瘦得脫了形。

“那夢里……”林晚的聲音哽咽著,幾乎問不下去,“夢里有我嗎?”

陸昭看著她含淚的眼睛,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晚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才輕輕“嗯”了一聲。“有。”

“那我……”

“你過得不好。”他打斷她,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夢里的你好像總是很忙,皺著眉看報表,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歉,連笑的時候都帶著疲憊。有一次我看到你在便利店買泡面,外面下著大雨,你抱著文件袋站在屋檐下,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

林晚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顆顆砸在冰淇淋杯里,濺起小小的水花。他說的,是她35歲人生里最狼狽的一天。那天她因為一個失誤被組長罵了半天,加班到深夜,又遇上暴雨,攔不到出租車,只能在便利店買了桶泡面,站在雨里啃得眼淚直流。

原來,那個時候他也在嗎?

“對不起。”陸昭遞給她一張紙巾,聲音里帶著歉意,“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林晚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其實我也夢到過你,夢到你站在領獎臺上,說感謝詞的時候特別嚴肅,像個小老頭。”

陸昭被她逗笑了,眼角的細紋都變得柔和起來。“那你夢里的我,有好好吃飯嗎?”

“沒有。”林晚故意板起臉,學著他平時的語氣說,“還總愛熬夜,胃不好也不知道忌口,簡直是個不聽話的病人。”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像是解開了一個困擾彼此很久的秘密,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帶著前世的記憶掙扎,原來他也記得,記得那些遺憾,那些錯過,那些藏在時光里的心疼。

【叮——檢測到“雙生記憶”確認,觸發隱藏劇情:“平行時空的我們”。獎勵:解鎖“記憶碎片”功能(可共同回憶前世關鍵場景),當前好感度:30/100。】

冰淇淋慢慢融化了,甜膩的味道在空氣里彌漫開來。林晚看著對面的少年,忽然覺得,16歲的夏天好像被拉得很長很長,長到足夠他們把前世錯過的時光,一點點補回來。

“陸昭,”林晚看著他,眼神堅定,“這次我們都醒了,對不對?”

“對。”陸昭點頭,眼底的光芒比陽光還要明亮,“所以這次,我們都要過得好一點。”

“那你要答應我,以后不許再熬夜,不許不吃飯。”

“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再皺眉看報表,不許對著別人道歉。”他看著她,認真地補充,“有解決不了的事,告訴我。”

林晚用力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卻是甜的。

從冰淇淋店出來,夕陽已經染紅了半邊天。兩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

“對了,”林晚忽然想起系統發布的隱藏任務,從書包里拿出那本從圖書館借的物理輔導書,“這個還給你。”

陸昭愣了一下:“這不是我的書。”

“我知道,”林晚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是我從圖書館借的,本來是想……想找個借口跟你搭話。”

陸昭看著她手里的書,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那這本呢?”他從書包里拿出一本一模一樣的輔導書,封面上還有他做的小標記。

“你也有?”林晚驚訝地睜大眼睛。

“嗯,”他把書遞給她,“這本才是我的,里面有筆記,你拿去用吧。正好,把你的‘課外書’也借我看看?”

林晚看著他狡黠的笑容,知道他還記著上次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啊,等我‘找到’了就借給你。”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那些不能說的秘密,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都在這一笑里煙消云散了。

走到公交站牌下,3路公交正好駛來。上車時,陸昭很自然地扶了林晚一把,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像觸電般縮回了手,臉頰卻不約而同地紅了。

車上的人比上次多了些,只剩下一個空位。陸昭讓林晚坐下,自己則站在她旁邊,一手抓著扶手,一手輕輕護著她的椅背,防止急剎車時她撞到前面的座位。

林晚抬頭看著他,少年穿著簡單的白T恤,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他的發梢,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邊。她忽然想起前世在同學聚會上聽到的話,說陸昭高中時其實偷偷喜歡過她,還在她的畢業紀念冊里夾了張寫著“前程似錦”的小紙條,只是她當時忙著復讀,根本沒注意。

“陸昭,”她小聲開口,“高中畢業的時候,你是不是給過我一張紙條?”

陸昭低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點了點頭,耳根微微泛紅。“嗯,你看到了?”

“沒有。”林晚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后來聽同學說的。”

“哦。”他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抓著扶手的手指卻微微收緊了。

林晚看著他泛紅的耳根,忽然覺得,這個16歲的陸昭,好像比她記憶里可愛多了。

【叮——檢測到宿主與優質學習對象互動升溫,成長值+10。當前好感度:35/100。】

公交車到站,林晚站起身。“我到了。”

“嗯。”陸昭跟著她站起來,“我送你到小區門口。”

“不用了,這里離小區很近。”

“沒事,正好我也想走走。”

兩人并肩走在夕陽下的小巷里,影子交疊在一起,像一對親密的戀人。巷子里的槐花開了,淡淡的花香混著青草的氣息,讓人心里暖暖的。

“林晚,”快到小區門口時,陸昭忽然停下腳步,“周末有空嗎?我想請你去看電影。”

林晚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用力點頭:“有。”

“那周六下午?”

“好。”

看著陸昭轉身離開的背影,林晚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心里像灌滿了蜜糖。她打開系統面板,看著上面35的好感度,忽然覺得,重生真好,有系統真好,能再遇到他,真好。

【叮——檢測到宿主積極情緒,發布新任務:在下次物理小測中,成績提升15分。任務獎勵:解鎖“情侶學習模式”(與陸昭共同學習時,效率提升30%),體能值+5。】

林晚笑著關掉面板,轉身走進小區。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知道,從今天起,她的16歲,再也不會和前世一樣了。

而那個藏在時光里的少年,這一次,她再也不會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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