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爾萊頓大學，莫里安沒再找溫莉，而是在解決了午餐之后直奔圖書館。

圖書館的建筑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筒，記憶里來過這里幾次，它的中間有一個小型的雕像，那是學校的建造者。

這個時代的圖書館當然還沒有刷卡的閘門，不過為了阻擋閑雜人等，還是會有人員在檢查學生證。

以往莫里安都是用警官學院的學生證，現在直接用警官證就可以。

按照魯迪的描述，直到三樓的神學區。

一排排的書架，一列列的書桌，任何圖書館的構造都是這樣近似。

隨便選了一本神學歷史，莫里安在一處空位坐下....

帶著尋找歸途先生的心情，途中換了好幾本書，他整整閱讀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莫里安又換過一本新的書籍，不過這次攤開之后，他卻再看書，而是閉上了眼睛。

心靈慢慢沉靜，蝕咒被完整溝通，一副畫面出現在腦海中。

那是他平淡的離開圖書館.....

看來應該教授說的不錯，這種傳播的普通書籍里不會有真實非正統神靈.....莫里安情緒沒有起伏地睜開了雙眼。

沒有提示，要看完整個圖書館的書自然不現實，暗嘆一口氣，莫里安站起身來，準備將書還回去。

不過這時，他聽到了一聲咔嚓的輕微聲響。

不好....立馬意識到不妙的莫里安往后看去，只見剛才坐過的椅子散作了一團....

“..........”

賠過椅子，離開圖書館，莫里安沒回警局，而是在校園里又逛了逛。

直到下午4點他才回南區，等到卡里街，已經是6點半。

用完晚餐之后，莫里安向埃倫了解了一下明天的情況。

得到的消息是，為了確保羊皮卷的出現不受干擾，葬禮照常舉行，不過減少了一些警局參加的人，調查局的人則在不遠處掌控情況。

當然，自己要在出席之列。

...........

周三，上午8：30，幾輛黑色的轎車開往梅特市北區的烈士陵園。

由于雷蒙沒有生前的遺愿，死亡的官方解釋又是因公犧牲，他就沒和他的母親葬在一起。

身穿警服的莫里安駕駛著第三輛汽車，副駕坐著埃倫，后排空著。

“先生，調查局說了派多少人過來嗎？”

“不清楚，應該是為了最大化的避免影響，對了，調查局給你發的咒銀彈，退兩顆給我。”

“好的。”莫里安伸手入懷，摸出了那個額外的彈夾。

一路的閑聊中，汽車很快抵達到墓園。

莫里安跟著埃倫和局長們一起來，自然是葬禮已經準備好開始的時候。

現場除了神父之外，包括局長埃倫和莫里安在內只有八名警察，莫里安熟悉的有盧卡斯和馬庫斯，不過雷蒙的朋友倒是來了有七八位。

羊皮卷會在他們身上出現么？....走到人群旁的莫里安在親友中掃視了兩眼，沒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相匹配的面孔.....

警局的這幾個人就是最后一批，人終于到齊。

拿著一本經書，站在主位的神父宣布，葬禮正式開始。

“愿啟明之主庇佑你。”

“愿你不在受累，靈魂輕盈....”

“......”

隨著神父的祈禱詞一聲聲落下，象征著雷蒙的黑色棺材被警員一鍬一鍬地蓋上泥土。

親友們則在一旁或緬懷，或哭泣。

“有發現什么嗎？”和莫里安站在一起的埃倫低聲耳語。

“暫時還沒有...”目光謹慎掃視著的莫里安搖了搖頭，以他的水平，看不出任何異常。

話說到一半，莫里安突然頓了一下：“等等，也許我可以換個方式觀察....”

“換個方式？使用靈覺么？”

先生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莫里安點了點頭：“是的。”

沒再說話，閉上雙眼，溝通體內的蝕咒。

氣流從體內悄然生出，再被控制著沖向雙眼，當覺察到準備好時，莫里安睜開了眼睛。

視線先是朦朧，繼而是灰白，但這灰白連半秒都沒持續，突然，無數的黑涌現......

“嘶，啊！......”還沒反應過來的莫里安本能地輕叫了一聲，瞬間閉上了眼。

好在他站的是最后面，現場倒是沒什么人注意到這聲輕叫。

不過一旁的埃倫頓時目光駭然看向莫里安：“怎么了？”

問完之后，他又立馬掃視周圍，試圖發現異常。

我的眼睛！......還在疼痛的莫里安無力回答。

這時，更多的熱流從體內涌入，然后化作淚水從閉著的眼角流了出來，眼皮也隨之被擠開。

世界再度有了正常的色彩，再度有了正常的形狀。

“呼，呼。”視線恢復正常的莫里安重重呼了兩口氣。

見莫里安正常睜眼，埃倫掃視的眼神又放回了身邊：“怎么回事，沒事吧？”

“沒，沒事，先生，我只是看到了很多的靈，眼睛有點承受不住。”莫里安喘著氣回答了一句。

“眼睛看到太多靈承受不住？”埃倫露出恍然的神色：“看來靈覺也有它的缺陷。”

“.........”

是的，太愚蠢了，我怎么會想到在墓地里用靈覺！......莫里安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

不過這時，已經被勾起十分警惕的埃倫又開口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沉默了一下，莫里安帶著一種不太服氣的語氣開口道：“可以再試一下。”

使用靈覺有問題，那就用能力。

埃倫點了點頭，莫里安遂即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服氣的情緒被沉淀下來，心靈慢慢沉靜，蝕咒被完整溝通，畫面開始出現在腦海中。

畫面還在葬禮現場，所有的人心思各異，這時，親友人群中的一個15，16歲的男孩突然眼神收斂，勾起嘴角，看向了墓地里。

有問題！....看到畫面的莫里安陡然蹦開了雙眼，現實的視線重新匯入，他立馬凝神看向了那個男孩。

“先生，那個男孩是誰？”莫里安很快問向一旁的埃倫。

埃倫沒問是不是有問題，而是直接循著眼神望去，回見莫里安點頭后，他立馬向前幾步，走到刑事警員盧卡斯旁邊耳語了兩句。

很快，埃倫退了回來道：“說是雷蒙的私生子。”

雷蒙的私生子？....

雷蒙什么時候有私生子，他只有一個情婦赫爾加....

不，就算是私生子也不正常.....

腦中思緒如電，莫里安迅速做出判斷，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先生，快點通知疏散人群，那個羊皮卷，要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