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可是要我進京趕考!虐遍同齡上下?”我放下手中碗筷,一臉嚴肅。
音落,剛刨飯的王柱,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嘴飯菜咳在面前的飯桌上。急忙一口水喝下,才是平復。小臉嗆得通紅。
全喜鳳又是埋怨,又是想笑。這個便宜侄子,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王金牛,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王楓。這孩子,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這話都敢說,肚子里墨水有多少,才能有的底氣。
“你說這話,家里說說就行了,在外別風大閃了舌頭!”王金牛打趣一句。
王柱小不點插上一口。“爹!娘!楓哥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教堂的先生都沒他知道的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會的!”最后還不忘小嫉妒一下。
思慮片刻!“我如今手無縛雞之力,文不能為我擋匪,也不能讓我撼惡。兵荒馬亂的。我想先有自保能力,才能出遠門。也不望家里人掛念。”
王金牛聽著,想想也是,很有道理。“你想習武?”
我不想啊,那能咋辦,出去沒等我手拿文采,就被別人把掐飛升了。
“想!”
歲月無聲,匆匆飛逝,萬物常態,看似還是如初,實則都在變化。
轉眼間已是兩年時光,經過不懈的堅持和努力,加上村里人空閑時間的比劃熏陶,以及同齡上下的切磋灌溉,也算是小有成就。
為我習武方面,王叔登門拜訪請了上山砍柴的胡叔,打鐵一生的馮爺爺,還有常年跟鏢的郭師傅。
日出隨胡叔上山砍柴,隨便采尋一些藥材,為張奶奶調理身體。午時隨郭師傅去鏢局,和其他人一起練拳踢腿。最后去馮爺爺的打鐵鋪,直到夜色朦朧,才是結束一天的行程。
日積月累,如今的身子骨比過之前,腹部肌肉多了不少,白凈的皮膚染上不少黑黃色。應對七八個人也不會太吃力。這個結果也是少不了王叔每夜讓我用藥材浸泡一個時辰的效果。
公雞打鳴,天邊泛起魚肚白。我背上簍子,手拿兩個面團趕往了胡叔家,準備和他一起上山。
胡叔家在村尾最里也是最靠山的位置,聽村里人閑嘮,胡叔胡大壯家以前是在村街上,早年為迎娶秦氏秦寶釧,讓出村街的房子。才是般到這里。
胡叔有個女兒叫胡喬喬,秦寶釧制作瓷器而她就打打下手,手巧勤快。胡叔每天砍柴,就是為添供練瓷。
來到胡叔家,胡叔已經是早早把劈柴的斧頭打磨鋒利。
“胡叔,吃個面團墊墊肚子。”我拿出剩下的一個面團遞給胡叔。
胡叔接過,一邊往外走一邊吃了起來。“斧頭,繩索別忘了拿!”
“好!”我拿起兩把斧頭和繩索放進簍子跟了出去。
“還有一個多月就到了趕考的時間,你今年還不打算去嗎?臭小子!”兩人走在山進山的路上。
“和王叔商量過了,準備幾日后出發。”
胡大壯腳步遲緩了一下。“也好!那你明天不用來了,好好整頓休息,給老子弄個狀元回來,給皮卡子村爭個光。”
“我會盡力的!”
“謙遜了,以你的文采,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手拿什么來著?”
“把掐!”
哈哈哈!
胡大壯豪放的笑意,顯而易見的心情大好。
來到北上的北林峻,這里的樹木比其他山頭的樹木由為粗大許多。最細的也是二人環抱一圈的體積。更耐燒,但也更難砍伐。
胡叔找了一顆三人懷抱體積的蒼紅樹,拎起板斧就開始討伐。
斧起百鳥驚,群獸散,力波千斤蕩四方。
我也不甘示弱,選了一顆三人懷抱的青苨樹。
橫劈動七分,提削出三分,下砸盡五分。果然,氣勢稍遜一籌。
“好小子!”
時已響午,才是收拾拖柴回村。
飯菜上桌,四人入坐。
胡喬喬乖巧為幾人盛飯。我為胡叔倒上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秦寶釧示意也給自己斟上。
胡喬喬瞪了我一眼,眼睛盯著空蕩蕩的瓷杯。這小眼神,我太懂了。也給胡喬喬滿上。
菜未動,酒先行!
“臭小子,記得爭氣!”
“楓小子,祝你馬到成功,金榜題名啊!”
“娘!你都說完了,我說什么啊!那我也祝王楓金榜題名,馬到成功!”胡喬喬一番話語惹人笑顏不止。
“一定不負眾望所歸!”
靠丘山,靠丘洞!
離別胡叔一家,我又來到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山洞。陌生是這個世界源于這里,至今還是尋不到這個山洞有什么特別之處,卻是我回去的一絲寄望。
熟悉是我每天都會來到這里駐足,原本的世界,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龍國,爸!媽!你們還好嘛!來到這個世界才懂得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思鄉之苦,和回不去的無可奈何。
每天都希望能回家,一晃兩年多了。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不知道會不會錯過回家的奇遇,在回來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在這個兵荒馬亂,狼煙四起,人心惶惶的時期。此去,心里早知并不會那么順利。
等我!一定要等我!
心緒回轉,踏步向山林深處而去,采一些藥材回去。
下午約兩點多,鏢局!鏢門擂比。
今天沒有往日的習樁體練,是一年一度的擂臺大賽。所有的鏢頭師傅和人員都沒有出單跑鏢。也是一年罕見的熱鬧時間段。
這是一個為鼓舞鏢門所有人的志氣,犒勞旗下優異人員,也是為了常年頻繁接任務,在外跟鏢疲勞奔波的人員放松的方式之一。
規則是不能傷人至殘或死,一人五連勝出有五兩銀錢,每多勝出一局,多一兩銀錢。十連勝出外有獎品。獎品繁多各異,最終獎品是一套四合別院。
擂臺上,兩人你攻我守,你進我退,打得難分難解。臺下吆聲起伏,叫好聲綿綿不絕。
我坐在郭明郭師傅的旁邊,這是特例,我本應該和其他鏢門人員一樣,坐在群席里。而我這里所坐的都是鏢門里身經百戰的前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