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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告別星界·歸山問心

一、戰后余暉·神境之約

九淵神境上空,封輪已碎,戰火已熄。

經歷了魂印覆界與命主歸位之后,神境終于重歸安寧。破碎的大地正在自我愈合,靈塔之心亦重新綻放光芒,如同一顆沉睡的心臟,重新跳動。

凌風靜靜站在靈塔前,身披白袍,眼中不再有浩瀚的魂印流光,只剩清澈如初的目光。

鳳霓裳走到他身旁,輕聲道:“真的不留下來嗎?九淵需要你,眾人也……”

“九淵已經不再需要我這個‘主魂’。”凌風轉頭,嘴角帶笑,“而我,也終于有機會,去做自己。”

他望向靈塔之巔,遙指遙遠星穹:“我想回歸山酒肆,問一問心中真正的歸處。”

夜瀟瀟、白鶯鶯、風遙、謝無眠……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走來,皆露出不舍之色。

“你若走了,誰替我們撐這片天?”謝無眠撇嘴,聲音中卻隱含著尊重。

凌風笑著伸出拳頭:“撐天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你們每一個人。”

眾人沉默,卻也在那一刻明白,凌風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登臨神位,而是為了解除眾生的命中束縛。

他并未高高在上,卻已成為所有人心中最高的存在。

二、舊人相見·魂印終解

就在凌風即將踏出神境之時,一道光影攔在他前方。

是古魂。

那位曾與他共歷重生,又與魂主血戰天淵的宿命之靈。

此刻,他身著黑金殘甲,面容卻顯出前所未有的平靜。

“你打算就這么走?”

凌風點頭:“我們都已走到命運盡頭,剩下的路,各自歸心。”

古魂卻冷笑:“你可知,我仍未完全解印?我殘留的‘本我意識’正在星淵重聚,它不會善罷甘休。”

“你將命魂秩序交還眾生,可若有人心不甘,秩序便終將再次崩塌。”

凌風不驚,緩步而前。

“那便讓眾生自己決定要不要守住它。”他凝視古魂,“你我都不該再用‘至高者’的視角干預未來。”

古魂緩緩點頭:“你贏了,凌風。”

“但若有一日,我的‘本我殘魂’歸來,那就……交給他們。”

他望向鳳霓裳、夜瀟瀟等人。

“不是你,是他們,要準備好。”

說罷,古魂躬身一禮,化作一道殘光,徹底消散于九淵之巔。

他曾是魂主,也曾是敵人,但如今,留下的只是一句——未來交給眾生。

三、歸山問心·舊地重游

半月后。

青云山下,歸山酒肆再開。

破舊的木樓在時光與塵埃中修復,門口的酒幌重新飄起,空氣中再度飄來熟悉的梅花酒香。

凌風背著一只簡單的布囊,站在門前,靜靜望著。

“掌柜的——你終于回來了!”一道清脆嗓音從里屋響起,胖胖的矮子跑了出來,正是小伙計阿福。

“這一次回來,不再走了嗎?”阿福眼含熱淚。

凌風伸手接過他遞上的酒壺,輕輕一抿,微笑:“若你還愿做酒童,我便是永遠的掌柜。”

屋里屋外,紛紛走出熟人面孔——老鐵匠、春姨、樓上的那位詩人、街口賣糖畫的孩子……他們都還記得那個曾在此駐足、斟酒、解命的凌掌柜。

“我想,在這里開一場酒會。”凌風對眾人說,“不論神,不論魂,不論凡。”

“只論——心中是否有酒。”

四、神魂余燼·暗淵再現

然而,就在歸山之夜,當酒肆燈火通明、笑聲四起時,遠在星淵邊陲的死界廢土中,一道模糊的影子悄然睜開了眼。

那不是魂主。

也不是古魂。

而是命魂裂變之后,從封輪殘渣中孕育出的**“因果余燼”**。

它沒有形體,沒有情感,只具備單一的存在邏輯:

——“命運不可散亂。”

——“命主不可平凡。”

它悄無聲息地滲入星界秩序,用裂紋重構殘像。

黑夜下,一輪殘月隱現,宛如裂開的眼睛。

屬于新紀元的黑暗試探,已然降臨。

而此刻的凌風,正舉杯微笑,向屋內眾人說:

“這一杯,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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