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攜著花香從敞開的木窗吹進屋中,頓時,一室生香。
鼻間縈繞著的那深刻在記憶中熟悉好聞的花香。
躺在木床上熟睡的少女,因為那花香,眼皮微微顫動著,良久,她才緩緩睜開眼。
入目是微微泛黃的白色帳子和掛在帳中的一個草綠色香包。
崔婭眼神略微有些迷茫地盯著香包看了許久。
草綠色的香包上,繡著一條黑色的彎彎曲曲的‘泥鰍’,格外醒目。
那是阿奇莎送自己的十三歲生辰禮。
香包上那條黑色的‘泥鰍’,是自己的契獸玄蛇——阿依蠻。
身下柔軟的褥子,鼻間縈繞的花香。
太真實了。
崔婭如記憶中的那樣用手去撥動草綠色香包。
香包在帳中如秋千一樣,蕩了起來。
確實如記憶中的一樣。
崔婭不由坐了起來,手捂住胸脯,感受著自己身軀里丹府強健有力的跳動。
“我真的沒有死?”
“可是,為什么?明明我被……”
崔婭呢喃著,她腦子里不停地回想著她失去意識前的一幕幕。
丹府被利刃一刺一攪的疼痛,想起就讓她臉色泛白,手更用力的捂住胸口,仿佛那致命的劇痛穿越時空,再次襲來。
她記得,那是在塞玉關的最終決戰中。
她御使著阿依蠻在跟蠻族妖王瀾庭浴血搏殺,九死一生將那妖王瀾庭封印,卻不料被自己最信任的丈夫——顧慕君,偷襲!
那淬了劇毒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丹府,更被他殘忍地攪動。
那一刻,她感受到的不僅是肉體的毀滅,更是丹府寸斷的絕望。
她看到了顧慕君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與怨毒,也看到了阿依蠻被掙脫封印的妖王瀾庭,一口咬住七寸,將阿奇蠻的妖丹掏出吞入腹中,猖狂大笑。
“顧慕君……”
崔婭咬牙切齒,眼中迸發出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他,她何至于此?
若不是他背叛自己,她和阿依蠻又怎會……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沉溺于仇恨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崔婭環顧四周。
這熟悉的房間,是她在族內的居所——婭蠻木屋。
木窗邊那株她親手栽種的幽蝶蘭,此刻正開得如火如荼,散發出陣陣幽香,正是她醒來時聞到的味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纖細白皙。
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微涼的木地板上,走到梳妝臺前。
銅鏡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樣。容顏清麗,眉宇間尚帶著一絲未脫的稚氣,卻絕不是她死前那般飽經風霜、傷痕累累的樣子。
這分明是……她十六歲時的容貌!
“十三歲生辰收到的香包,如今掛在帳中……我現在的容貌是十六歲……”
崔婭喃喃自語,“難道……我不僅沒死,還……回到了過去?”
這個念頭讓她心潮澎湃,幾乎要站立不穩。
她回到了十五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劇尚未發生之前?
如果這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有機會改變一切?
她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的族人,保護阿依蠻,保護她所珍視的一切!
“阿依蠻?”崔婭試探性地在心中呼喚。
下一刻,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從床底傳來,一條通體漆黑、只有眼睛是明亮金色的小蛇慢悠悠地爬了進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腳踝。
“阿依蠻!”崔婭心中一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心。
阿依蠻是她的契獸,與她心神相通。
她身死道消,阿依蠻妖丹被奪,恐怕也……
如今它安然無恙,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阿依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復雜的情緒,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發出細微的“嘶嘶”聲,像是在安慰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阿依蠻鉆到她的衣袖中。
崔婭眼眶微紅,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重獲機會的激動。
她回來了。
帶著未來的記憶,她重新回到了這個時間點。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族人以及伙伴!
顧慕君,你欠我的,今生必須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帳中那個草綠色的香包,上面的“泥鰍”——阿依蠻依舊醒目。
那是阿奇莎一針一線繡的,手指都被針戳破了。
上一世,在異族殺進族地時候,是阿奇莎把生的機會給了她。
“阿奇莎……”
“這一世,我會好好保護你。”
崔婭低喃著,微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得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是丹府被毀時,某種神秘力量的反噬?
還是阿依蠻與她的契約產生了某種奇跡?
亦或是……
那枚被她一直貼身佩戴,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的玉葫蘆?
崔婭下意識地摸向頸間,卻摸了個空。
她臉色一變,低頭一看,自己的頸間空空如也。
原本頸間一直掛著一枚觸手溫潤的玉葫蘆。
形制簡單,非金非玉,卻有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再加上是她已經去世的母親唯一遺物。
對她意義不同,所以就一直掛在頸間。
崔婭心中微動,她記得很清楚,哪怕是自己跟妖王瀾庭大戰的時候,玉葫蘆都是戴在頸間的。
如今重回年少,一直佩戴著的玉葫蘆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讓崔婭越發覺得這玉葫蘆就是她重生的關鍵。
“只是,這玉葫蘆如今都不知在何處,想弄明白都……”
崔婭話還沒說完,只覺眼前景象驟然扭曲,一股無法抗拒的拉扯力傳來,天旋地轉間,她已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再次穩住心神時,她發現自己竟置身于一片陌生的混沌之中。
四周并非黑暗,而是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朦朧光暈,腳下是黑色的地面,空氣中沒有風,卻有一種清靈而磅礴的氣息在流淌。
“這是哪里?!”崔婭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戒備起來,同時呼喚道:“阿依蠻?”
袖中的小黑蛇阿依蠻也顯得有些不安,探出頭來,金色的豎瞳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她明明剛才還在婭蠻木屋的房間里,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玉葫蘆?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前方的混沌光暈便開始涌動、匯聚,最終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光影。
那光影緩緩清晰,竟是一個巴掌大小、通體瑩白的玉葫蘆虛影!
這玉葫蘆的形態,與她記憶中一直佩戴的那枚母親遺物,一模一樣!
“果然是你!”崔婭又驚又喜。
“是你帶我來這里的?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幫助我重生?”
玉葫蘆虛影靜靜地懸浮在半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崔婭卻感覺到一股溫和的意念直接傳入了她的腦海,如同清泉流淌,洗滌著她的心神。
那意念并不復雜,卻包含了龐大的信息。
崔婭瞬間明白了許多事情。
這枚玉葫蘆,名為“清元葫”,并非凡物,而是一件上古靈寶,內蘊一方小世界,更有逆轉時空、護持神魂之能。
它本是崔婭母親家族代代相傳的至寶,蘊含著血脈傳承的力量。當年她母親將其交給她,不僅是遺物,更是一種守護。
上一世,崔婭丹府被毀,神魂將滅之際,正是“清元葫”感受到了她血脈中瀕死的絕望與強烈的執念。
從而激發了其核心的逆轉之力,燃燒了自身大半靈韻,將她的神魂包裹,逆轉時空,將崔婭送回了她十六歲這一年。
而玉葫蘆本身,也因力量大損,暫時陷入了沉寂,隱匿于她的神魂深處,需要時間和特定的條件才能再次蘇醒。
剛才她心念玉葫蘆,無意間觸動了某種聯系,才被暫時牽引到了這歸元葫內部的混沌空間。
那溫和的意念再次傳來,似乎在告訴她,歸元葫雖力量大損,但內部的小世界仍在,她可以將一些物品存入其中。
并且,只要她修為足夠,還能從中獲得一些殘存的傳承信息。
但現在的玉葫蘆極為虛弱,需要天地靈氣乃至特殊的天材地寶來溫養,短時間內無法再動用逆轉時空之類的大神通,甚至連維持這個內部空間的顯現都極為勉強。
眼前的玉葫蘆虛影便開始變得模糊、淡化。
崔婭忙道:“等等!”
光影卻自顧地徹底消散,周圍的混沌空間也開始劇烈波動。
崔婭感到一股柔和的推力傳來,下一秒,她的意識便被送回了原處。
“呼——!”
崔婭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婭蠻木屋的房間里,窗外的幽蘭草依舊散發著幽香,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但阿依蠻傳遞來的心悸感,以及腦海中清晰無比的畫面,都在告訴她,那不是夢。
崔婭點了點阿依蠻的蛇頭,“阿依蠻,我們要快點成長起來呀!”
阿依蠻似乎聽懂了,金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興奮,輕輕點了點小腦袋,吐了吐信子。
崔婭微微一笑,將阿依蠻放回袖中。
走出屋外。
夕陽西下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身上,溫柔又細碎。
一股帶著草木清氣的風撲面而來,讓她精神一振。
崔婭足尖輕輕一點,幾個挪轉騰移,片刻就已站在最高的樹枝上,她扶著樹干,眺望著遠處。
夕陽的余輝照耀在峰巒疊嶂的九峰擎天谷。
耀眼又神秘。
崔婭倚著樹干坐在樹枝上,安靜地看著夕陽之下的九峰擎天谷。
九峰擎天柱谷——阿依族世代居住的族地。
九峰擎天谷,雖是九峰,卻四季共存。
因其特殊的地理氣候,盛產上等的靈花靈草,其中不乏稀世珍品。
幸好有阿依族中先祖布下的隱匿陣法。
使得阿依族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這九峰擎天谷中,不被外界發現,過著安寧富足與世無爭的生活。
但是這份安寧,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那是一場滅族之禍!
崔婭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心緒。
清靈葫的出現,解答了她重生的疑惑,也讓她多了一個強大的底牌,雖然這個底牌現在還很虛弱。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九峰擎天谷外。
風雨欲來,得盡快強大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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