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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風起云涌的秋日

進入十月下旬,金黃色的銀杏葉在校園里緩緩飄落,季節在悄然轉換,氣溫也漸漸轉涼。龍燕飛和顧景兮的關系,在這段時間里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們依舊是同桌,卻比從前多了幾分熟悉和默契。

每天早上,龍燕飛會比其他人早五分鐘到教室,將顧景兮的椅子擺正,順便在她的桌面上放一顆薄荷糖。而顧景兮,總會輕輕將那顆糖放進口袋,卻從不吃。

但誰也沒有點破什么,仿佛一切不過是無言的默契。

期中考試的腳步悄然臨近,整個年級都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中。講臺上,老師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黑板上寫滿了考點,而教室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焦灼感。

“這次期中考試,年級前十的同學名單將在家長會上通報。”班主任在周一早讀時宣布,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另外,各位同學可以參加下周的社團展示活動,這是高一學期的重要組成部分,表現也將計入綜合素質評價。”

兩個消息,一喜一憂,在班里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顧景兮一向學習優異,自然無所畏懼。但她仍然感到壓力,尤其是在知道成績將當眾通報之后。她的父親是這所重點高中的校友,對她的期待遠高于常人。

而龍燕飛,盡管平時成績中上,卻因為轉學生的身份總被老師額外關注。沒有人知道他私下的努力,除了顧景兮。

晚上自習結束后,顧景兮在走廊上看到龍燕飛獨自在實驗樓的燈光下,練習物理題。她站在拐角默默看了一會兒,然后轉身離開。第二天,她將一本自己整理的物理錯題本悄悄放在了他的抽屜里。

而龍燕飛,在發現后,沒有言語,只是輕輕一笑,然后將那本錯題本帶回了宿舍。

考試周終于到來。

每一門試卷都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斗。考場內,筆尖飛快劃過紙面,教室里靜得只能聽見鐘表滴答聲。

三天之后,成績公布。

顧景兮依舊穩定在年級第一,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龍燕飛直接躍升至年級第八。

“轉學生這么猛的嗎?”“聽說他連晚自習都在實驗樓刷題。”“他和顧景兮一個前一個后,該不會有什么關系吧?”

議論聲不絕于耳。

家長會那天,校門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顧景兮的父親西裝筆挺,眉宇間透露出嚴厲和自信。而出乎意料的是,龍燕飛的監護人竟然沒有出現。

“我父母在國外工作,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他對班主任說時語氣平靜,仿佛早就習慣了這種被忽略的局面。

顧景兮站在他身邊,忽然說:“他可以跟我爸一起進去。”

龍燕飛一愣,班主任也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顧父掃了龍燕飛一眼,語氣冷淡:“你就是那個跟我女兒一個班的同桌?”

“是的,叔叔。”龍燕飛語氣平穩,毫不怯場。

“學習不錯,繼續保持。”顧父話音不溫不火,臉上沒什么表情。

家長會后,顧父走在前面,回頭淡淡說:“下次有事提前說,我可以代簽。”

這是某種認可。

而與此同時,社團展示日也如期而至。

顧景兮是文學社副社長,要代表社團朗誦一篇散文。而龍燕飛,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報名了籃球社表演賽。

當天,全校師生齊聚操場,社團展示接連進行。當文學社上場時,顧景兮站在舞臺中央,手捧詩稿,朗聲念道:

“青春是悄然盛開的花,是月光落在書頁間的溫柔……”

她的聲音如溪流般流淌,臺下的同學聽得入神。

而就在她朗誦結束,掌聲四起的那一刻,籃球社的音樂響起。

球場上,龍燕飛身穿10號球衣,從三分線外精準投籃,緊接著一個漂亮的轉身上籃,引得全場歡呼。陽光灑在他略顯凌亂的短發上,像是鍍了一層光。

顧景兮在人群中望著他,忽然想起了那場初中時的籃球賽。

“你又成了全場焦點啊。”她低聲道,眼中卻沒有了當初的緊張,而是多了一絲微笑。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龍燕飛面前。

“好久不見。”

來人是林妤然,前文理實驗中學的校花,龍燕飛初中時的好友。

“你也轉來這里?”他有些驚訝。

“嗯,剛辦完轉學手續。聽說你在這里,我當然要來看看。”林妤然笑得燦爛。

而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遠處的顧景兮看見。

陽光下,兩人距離很近,仿佛舊人重逢。而顧景兮,心中忽然泛起一絲不明的情緒。

風,吹亂了她耳邊的發絲。

秋天的校園,悄然掀起一場情感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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