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神秘老者
- 斗羅:雷破九霄云,鳳鳴驚萬里
- 后天星期八
- 2069字
- 2025-08-24 00:12:52
粗獷的吆喝聲,討價還價的爭執聲,鐵錘敲擊的叮當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汗味,淡淡的血腥味和烤肉的焦香。
蘇長河裹著一路風霜,身上的衣服更顯破舊,沾滿泥點,袖口和褲腳磨出了毛邊。
掃視一圈,走向街邊一個相對簡陋的面攤,將肩頭同樣沾染塵土的包袱放在腳邊的長凳旁,坐了下來。
“去去去!哪兒來的小叫花子?”
一個系著油膩圍裙的店小二斜著眼瞥來,不耐煩地揮著手,像驅趕蒼蠅。
“我們這兒沒剩飯施舍!滾遠點,別擋著大爺做生意!”
蘇長河連日趕路,身心俱疲,此刻被這勢利眼一激,心頭火起。
猛地一拍油膩的木桌,一枚閃亮的銀魂幣“叮”地一聲被拍在桌面中央。
“嘿!我說。”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目光銳利地刺向店小二。
“你怎么就知道,老子沒錢?”
店小二被那枚銀幣晃了下眼,又對上蘇長河的眼神。
囂張氣焰頓時一滯,但長期混跡于三教九流之地養成的市儈讓他嘴依舊硬,只是語氣收斂了些許,嘟囔著:
“得...想吃啥?先說好,我們這兒啥都有,但可不便宜……”
店小二伸手想去抓那枚銀魂幣,卻被蘇長河指尖一按,定在了桌上。
蘇長河懶得再與這種人多費唇舌,這種人,他見得多了這種人一輩子都吃不上四個菜。
松開手,冷冷吐出幾個字:
“兩碗陽春面。找錢。”
“切。”
店小二飛快地抄起銀幣,在圍裙上蹭了蹭,臉上露出鄙夷又帶著點“果然窮鬼”的得意。
“還以為多大方呢!等著吧!”
他隨手甩下四十枚銅魂幣叮叮當當滾落在桌面,轉身扯著嗓子朝后面吼:
“兩碗清湯面!快著點兒!”
蘇長河默默地將散落的銅魂幣一枚枚收起,目光越過喧囂的街道,對未來那是充滿了向往。
吃完兩碗清湯面后,蘇長河愜意地打了個飽嗝,伸手輕輕揉了揉圓滾滾的肚子。
心中盤算著路程,再過差不多七八天,便能抵達古雷城了。
到了那兒,打算先找一所中級學院安頓下來。
至于初級學院的知識,只能靠自己日常時間努力補習了。
學院里魂師眾多,想來總會有那么一兩個與自己聊得來的吧。
沉思片刻后,蘇長河一把抓起包袱,穩穩地扛在肩膀上,準備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一位看上去約莫七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者地擋在了他面前。
“額,這位老伯,勞煩您讓讓路,我還要趕路呢。”
蘇長河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這老頭是誰呀?
自己壓根就不認識他。
若不是看這老頭年紀大,身體顫抖著跟羊癲瘋一樣,真想讓對方嘗嘗觸電的滋味,當然,這只是蘇長河氣憤之下的想法罷了。
“呵呵,孩子,不用緊張,能把你脖子上的金鎖給老夫看看嗎?”
老者一臉慈祥,語氣溫和,一邊輕輕摸著胡子,一邊緩緩說道。
此刻,他心中只想著確認一件事。
“哦。”
蘇長河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鎖,一陣模糊而又遙遠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記得自己出生時母親便不幸離世了,兩歲時,父親又重病臥床,最終也沒能挺過去,只留下了這條項鏈。
以前他就懷疑父母可能是魂師,不然自己怎么會擁有先天滿魂力和武魂呢。
作為一個沒有系統金手指的穿越者,武魂覺醒完全靠老天爺眷顧。
這些年來,他在家里翻了個底朝天,卻連一件魂師用過的東西都沒找到…………
蘇長河看著老者,猶豫了一番后,還是緩緩把脖子上的金鎖取了下來。
心里想著,假如這是個騙子,敢拿了金鎖跑路,自己絕不介意當場給他點顏色看看。
但如果對方真的認識這金鎖的來歷,那就證明認識自己的父母,這樣自己或許就能為死去的父親報仇雪恨了。
蘇長河清楚地記得,父親身上的傷觸目驚心,右腿直接斷了一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仇家,被人砍斷右腿,還被打得遍體鱗傷。
老者從蘇長河那稚嫩的小手中接過那枚金鎖,右手止不住地顫抖,眼眶瞬間變得紅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呆呆地望著手中那枚金鎖,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喃喃自語著久遠的回憶,那些與少家主相關的點點滴滴,此刻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
“這,這該不會真的知曉自己的身世吧?”
蘇長河看著老者的神態,感覺不像是在作假,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期待。
“這位老伯,你認識這枚金鎖?”
蘇長河一臉疑惑,眉頭緊皺,忍不住問道。
“蒼天有眼呀!老奴找了6年,今天總算是找到了。”
老者看著眼前的小孩,越看越覺得與少家主神情相似,而這塊金鎖,正是他當年親自給少家主購買的。
那時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蘇長河聽了這話,頓時云里霧里,稚嫩的小臉上眉頭緊鎖,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老者,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孩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老奴來。”
老者壓下激動的情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歷經滄桑后的溫暖與慈愛。
蘇長河點了點頭,這里確實不適合談論此事,而且他一心想搞明白自己的身世。
能自稱老奴的,一般不是貴族就是宗門之人,說不定能從這老者口中得知自己身世的秘密。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來到一處普通的農家小院。
這里距離星斗鎮并不遠,只有五六里的路程。
小院雖普通,卻透著一股寧靜與祥和。
蘇長河走進小院的正房,把包袱放了下來。
老者看著眼前的小主子,欣慰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滿是對小主子的疼愛與關懷,然后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蘇長河接過茶杯,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了一邊。
心中雖滿是疑惑,兩世的經歷讓他深知人心難測,故而不敢輕易放松警惕。
緊緊盯著老者道:
“還請這位老伯講講我的身世吧!為什么你要自稱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