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發總監和前副總裁的罪證被提交給警方的第二天，公司內部突然炸開了鍋——有人匿名在高管群里發了份“反霸凌部越權調查清單”，說林薇團隊“未經授權調取員工檔案”“濫用技術監控隱私”，要求總部“立刻解散反霸凌部，追究相關人員責任”。

發件人是現任副董事長，也是當年研發總監的大學同學。林薇收到消息時，正在醫院給周啟送文件副本。老人靠在病床上，指著文件里的一個名字說：“他……當年收了研發總監的好處，把舉報信壓下去了。”那個名字，正是現任副董事長。

“他們想先下手為強，用‘越權’的帽子把我們打下去，讓警方沒法繼續調查。”林薇立刻給趙總監打電話，對方的聲音帶著焦急：“總部已經收到要求解散反霸凌部的提案，明天就要開董事會投票！副董事長說你們‘破壞公司穩定’，好幾個董事都被說動了。”

周明的技術團隊查到，副董事長最近和歐洲合作方的亞太區總裁聯系頻繁，通話記錄顯示他們在“商量如何處理反霸凌部的麻煩”。更危險的是，他們還發現副董事長在偷偷轉移公司資產，很可能想在東窗事發前跑路。

“不能讓他們得逞。”林薇趕回公司時，反霸凌部的辦公室已經擠滿了人——老鄭帶著銀發志愿隊來了，陳陽帶著殘障人士聯盟的代表來了，甚至連成都分公司的HR、XJ的古麗都打來了視頻電話，說“要遠程聲援”。

“他們能解散部門，但解散不了人心。”老鄭把大家湊錢買的綠蘿放在桌上，葉片上貼著便簽：“我們都在。”小孫正在整理“反霸凌部十年成果冊”：救助了多少人、推動了多少政策、改變了多少行業生態……數據密密麻麻，卻比任何辯解都有力。

周明開發了“全民聲援系統”，讓所有支持反霸凌部的人可以在線簽名、錄制聲援視頻，實時同步到總部的大屏幕上。上線兩小時，簽名就突破了十萬，視頻里有職場人、學生、老人，都說著同一句話：“我們需要反霸凌部。”

林薇帶著成果冊和十萬簽名去見董事們時，副董事長正在慷慨陳詞：“反霸凌部已經成了公司的‘不穩定因素’，再讓他們查下去，公司股價都要跌！”

林薇把成果冊摔在桌上：“這是‘不穩定因素’？”她翻開數據頁，“因為我們的存在，公司員工滿意度提升了40%，離職率下降了35%，還成了行業標桿！你們現在要解散的，不是一個部門，是公司的良心！”她點開聲援系統的大屏幕，十萬簽名滾動播放，“這些人不是外人，是相信公平的人——你們要對他們說‘不’嗎？”

董事們沉默了。有個老董事突然說：“我孫子去年在學校被霸凌，是反霸凌部的人教他怎么保護自己。這個部門不能解散。”另一個董事也附和：“副董事長轉移資產的事，我早就覺得不對勁，該查的是他！”

投票結果出來了：反對解散反霸凌部的票數占了多數。副董事長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指著林薇說：“你們……你們等著！”

就在大家以為暫時安全時，周明突然沖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剛收到的郵件：“副董事長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要逃去歐洲！而且他剛才給歐洲合作方發了消息，說‘把所有證據都銷毀’！”林薇看著郵件截圖，突然想起周啟文件里的一句話：“想抓他們，得斷了所有后路。”夜色漸深，機場的方向亮起了航燈，而他們，必須在天亮前攔住那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