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宗門小比
- 噬道禁極:開局煉氣吞噬萬物
- 有極
- 5048字
- 2025-08-21 15:40:00
葉凌云剛把最后一爐固元丹裝進(jìn)玉瓶,洞府外就傳來了傳訊符的嗡鳴。淡金色的符紙懸浮在石門縫里,上面用朱砂寫著幾行字:三日后舉行宗門小比,筑基弟子需全員參與,練氣弟子限十層以上報名,勝者獎下品靈石五百、青元丹一枚。
“青元丹?”他捏著傳訊符,指尖微微發(fā)燙。這丹藥他在《修仙百科》里見過,二階上品,最擅長溫養(yǎng)真元、壓縮靈力,對筑基修士來說簡直是逆天之物——筑基初期服下,至少能省兩年苦修;中期能省一年;就算是后期,也能省下整整半年。不過終身只能吃五粒
他摩挲著下巴,目光落在墻角的千鈞劍上。一年來在西麓巡邏、黑風(fēng)谷采藥,雖沒遇到像樣的對手,但古劍解封到1.6%后,那股若有若無的吞噬劍意越發(fā)凝練。上次和王浩切磋,對方筑基中期的真元竟被他一劍震散,那時他就隱約覺得,自己的實(shí)力恐怕不止筑基初期。
“五百靈石,一枚青元丹……”葉凌云嘴角勾起弧度。有了這獎勵,別說買中品靈器丹爐,連沖擊筑基中期的資源都夠了。
第三日清晨,葉凌云御著青葉舟往內(nèi)門廣場飛去。越靠近廣場,空中的遁光就越多,青的、白的、紫的,像一群歸巢的鳥。他特意換上了那身玄青青云袍,流風(fēng)劍斜挎在腰,千鈞劍則藏在儲物袋里——這柄重劍太過扎眼,還是先藏著好。
廣場是用整塊白玉鋪成的,比外門的演武場大了十倍不止。中央矗立著三座擂臺,都是黑紋石砌的,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防御符文,據(jù)說能扛住筑基后期的全力一擊。擂臺旁的觀禮臺上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大多是須發(fā)皆白的長老,還有幾個穿著紫袍的,氣息深不可測,想必是金丹真人。
葉凌云剛落下,就被人拍了肩膀。回頭一看,是劉猛,這家伙穿了件新做的黃袍子,臉上抹了點(diǎn)香粉,看著怪滑稽的。
“葉道友,你可算來了!”劉猛嗓門還是那么大,“我剛?cè)竺幙戳耍@次筑基組有三十多號人,連外門那個瘋批李奎都回來了!”
“李奎?”葉凌云挑眉。
“就是去年清理礦洞的那個紅袍修士!”劉猛壓低聲音,“聽說他三個月前晉了筑基后期,一手‘烈火掌’燒得石頭都能化,上周還把赤靈宗的一個筑基修士給打趴下了!”
葉凌云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他神識掃過廣場,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個紅袍修士。李奎正站在擂臺邊,光著膀子,胳膊上的蛇形紋身被靈力激得發(fā)紅,周圍的弟子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還有那邊那個。”劉猛又指了指觀禮臺下方,一個白衣修士正閉目養(yǎng)神,身前放著一柄玉劍,“那是趙長老的親傳弟子,陳云,筑基大圓滿,據(jù)說半只腳都踏進(jìn)假丹了。去年就沒人敢跟他打,直接拿了第一。”
葉凌云看向那白衣修士。陳云看起來二十歲出頭,面容俊朗,手指修長,正輕輕摩挲著玉劍劍柄。他周身的靈力波動極其凝練,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確實(shí)比李奎強(qiáng)得多。
“咋樣,怕了吧?”劉猛嘿嘿笑,“不過你也別怕,實(shí)在打不過就認(rèn)輸,沒人笑話你。”
葉凌云搖頭,目光落在廣場東側(cè)的報名臺。那里排著隊,每個弟子都要將身份玉牌放在測靈臺,確認(rèn)修為后才能領(lǐng)號碼牌。他走過去,排在隊尾,前面是個練氣十層的小師弟,緊張得手都在抖。
“師兄,你說我能贏嗎?”小師弟回頭問,聲音發(fā)顫。
“盡力就好。”葉凌云道。
小師弟點(diǎn)點(diǎn)頭,剛轉(zhuǎn)過頭,就聽見前面有人喊:“下一個,葉凌云!”
他走上前,將身份玉牌按在測靈臺上。玉臺亮起淡金色的光,旁邊的光屏上顯示出一行字:筑基初期,靈力純度87%。
登記的執(zhí)事抬頭看了他一眼,遞過一塊木牌:“甲組三號,明日辰時首戰(zhàn)。”
葉凌云接過木牌,上面刻著個“甲”字,邊緣還刷了層清漆。他剛要走,就見陳云從旁邊走過,兩人目光撞了個正著。陳云的眼神很淡,像看一塊石頭,掃了他手里的木牌一眼,沒說話,徑直走向了乙組報名處。
“嘖嘖,這眼神,夠傲的。”劉猛湊過來說,“不過他確實(shí)有傲的資本,據(jù)說他的‘寒玉劍法’能凍結(jié)真元,去年有個筑基后期的硬接他一劍,胳膊都廢了。”
葉凌云摸著木牌上的紋路,忽然覺得手心有點(diǎn)癢。這一年來凈跟妖獸、礦洞打交道,還沒正經(jīng)跟修士打過架呢。
第二天一早,廣場上就擠滿了人。練氣組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擂臺上兩個十層弟子打得正兇,一個用火球符,一個使土盾術(shù),符紙爆得滿天飛,引得臺下陣陣叫好。
葉凌云坐在筑基組的休息區(qū),旁邊是王浩。這家伙手里攥著個平安符,嘴里念念有詞:“千萬別讓我第一輪就遇上李奎……千萬別……”
“抽簽是隨機(jī)的,怕也沒用。”葉凌云道。
“話是這么說,但那瘋子下手沒輕沒重啊!”王浩哭喪著臉,“去年他把張師弟的腿都打斷了,還是趙長老出面才保住的。”
葉凌云沒再接話。他的目光落在觀禮臺中央,那里擺著個錦盒,上面蓋著紅布,隱約能看到里面的輪廓——想必就是青元丹了。陽光照在錦盒上,紅布泛著光,像一團(tuán)跳動的火焰。
“甲組三號,葉凌云!對陣甲組七號,周通!”
隨著執(zhí)事的喊話,葉凌云站起身。周通是個矮胖修士,穿著灰袍,手里拎著兩柄短斧,走路一搖一晃的。
“小子,識相的就認(rèn)輸,免得爺爺動手傷了你!”周通往擂臺上一站,斧柄往地上一頓,黑紋石臺面都震了震。
葉凌云躍上擂臺,流風(fēng)劍“嗆啷”出鞘。青灰色的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靈力灌注下,劍身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云紋。
“廢話少說。”
周通“嘿”了一聲,雙斧交叉著劈過來,帶起一陣腥風(fēng)。這斧頭是上品法器,刃口閃著紅光,顯然淬過毒。葉凌云腳尖一點(diǎn),身形往后飄出丈許,同時手腕一翻,流風(fēng)劍畫出道圓弧,劍氣掃向周通的腳踝。
“卑鄙!”周通罵著,連忙收斧格擋。叮的一聲脆響,他只覺一股巧勁傳來,雙斧差點(diǎn)脫手。
葉凌云沒給他喘息的機(jī)會。《赤罡劍訣》的“流風(fēng)式”展開,劍光像蛛網(wǎng)一樣罩過去,看似雜亂,每一劍都指著周通的破綻。周通的斧頭沉,速度慢,沒一會兒就被逼得連連后退,胖臉漲得通紅。
“老子跟你拼了!”周通怒吼一聲,身上爆起紅光,雙斧上的毒光更濃了。這是燃燒真元的拼命招。
葉凌云眼神一凝,不再留手。流風(fēng)劍突然加速,青灰色的劍光化作一道殘影,貼著周通的斧柄滑過,直指他的咽喉。周通嚇了一跳,慌忙后仰,卻被劍風(fēng)掃中臉頰,劃開一道血口子。
“我認(rèn)輸!”周通捂著臉喊,聲音都帶了哭腔。
葉凌云收劍入鞘,轉(zhuǎn)身走下擂臺。臺下沒什么叫好聲,大家似乎都覺得這勝利來得太輕松。王浩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你……你這劍法也太快了吧?”
葉凌云沒說話,心里卻在琢磨。剛才那一劍雖快,但總覺得差了點(diǎn)什么,若是用千鈞劍,恐怕能直接震碎對方的斧頭。
接下來的兩天,葉凌云一路過關(guān)斬將。第二輪對陣一個用長鞭的女修,他仗著身法靈活,繞到對方身后一劍挑飛了鞭子;第三輪遇上劉猛說的那個李奎,對方的烈火掌確實(shí)霸道,擂臺的石板都被燒得冒了煙,但葉凌云用流風(fēng)劍引開掌風(fēng),趁他舊力已盡時一劍指在他胸口,李奎罵了句“晦氣”,悻悻認(rèn)輸。
到了半決賽,他的對手終于成了陳云的師弟,一個筑基后期修士,使的也是寒玉劍法。劍光森森,能凍住靈力流動。葉凌云打了五十回合,漸漸摸清了對方的路數(shù)——這劍法雖陰,但后勁不足。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對方的劍刺向肩頭,同時左手捏碎一張火球符,借著濃煙祭出千鈞劍。
重劍帶著破空聲砸過去,那修士慌忙舉劍格擋,卻被千鈞劍的巨力震得連連后退,虎口開裂。葉凌云跟上一步,流風(fēng)劍指在他眉心:“認(rèn)輸?”
修士臉色發(fā)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下廣場上終于炸開了鍋。
“那是誰啊?筑基初期能打贏后期?”
“好像是去年才晉的內(nèi)門,叫葉凌云……”
“他手里那柄重劍好厲害,看著就沉!”
葉凌云走下擂臺時,陳云正站在臺下,手里還摩挲著那柄玉劍。兩人目光再次相遇,這次陳云的眼神里多了點(diǎn)東西,像冰面裂開了條縫。
“明日決賽,我等你。”陳云的聲音很淡,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勁。
“好。”葉凌云道。
決賽當(dāng)天,廣場上的人比前幾天多了一倍。觀禮臺上,趙長老捋著胡子,目光在兩個弟子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劉猛擠到葉凌云身邊,塞給他一小瓶丹藥:“這是我煉的回氣丹,你拿著,萬一……”
“不用。”葉凌云推回去,“我用不上。”
劉猛還想說什么,就聽執(zhí)事喊:“決賽,葉凌云對陣陳云!”
葉凌云躍上擂臺,千鈞劍握在右手,流風(fēng)劍懸在左手側(cè)。陽光下,重劍的灰黑色劍身泛著啞光,輕劍的青灰色則像一道閃電,兩柄劍的氣息一沉一銳,形成了奇妙的平衡。
陳云也上了臺,玉劍緩緩出鞘。劍身潔白如玉,剛一離體就冒出絲絲寒氣,擂臺邊緣的石板上瞬間結(jié)了層白霜。
“你很不錯。”陳云看著葉凌云的雙劍,“但筑基初期和大圓滿,差的不是兵器。”
“試過才知道。”葉凌云道。
“那我就讓你試試。”陳云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動了。玉劍化作一道白虹,帶著刺骨的寒氣刺過來,所過之處,空氣都凝結(jié)成了冰晶。這一劍比他師弟快了三倍,角度刁鉆,直指葉凌云的丹田。
葉凌云不閃不避,千鈞劍猛地砸下去!重劍帶起的勁風(fēng)震碎了冰晶,兩劍相交的剎那,發(fā)出一聲悶響,像兩塊巨石撞在了一起。陳云退了三步,眉頭微蹙——他沒想到對方的力量這么大。
葉凌云也被震得手臂發(fā)麻,虎口隱隱作痛。這就是筑基大圓滿的實(shí)力?光是真元強(qiáng)度就比后期強(qiáng)了一倍不止。
兩人沒再說話,瞬間戰(zhàn)在一處。陳云的寒玉劍法確實(shí)厲害,劍光織成一張冰網(wǎng),處處封死退路,每一劍都帶著凍結(jié)真元的寒氣。葉凌云則一手重劍砸開攻勢,一手輕劍尋找破綻,像一頭靈活的猛虎,在冰網(wǎng)里穿梭。
臺下的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出。王浩攥著拳頭,指節(jié)都白了;劉猛踮著腳,嘴里念叨著“砸他!快砸他!”;趙長老捋胡子的手也停了,目光緊緊盯著擂臺上的身影。
打了百來回合,葉凌云漸漸摸清了陳云的底細(xì)。這家伙的劍法雖強(qiáng),但有個致命弱點(diǎn)——每次施展“冰封千里”這招時,左肩會微微下沉。那是凝聚寒氣時的本能動作,快得幾乎看不出來,但逃不過葉凌云被古劍淬煉過的神識。
“該結(jié)束了。”葉凌云心里默念。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右肋露出空當(dāng)。陳云果然抓住機(jī)會,玉劍帶著漫天寒氣刺過來,左肩微微下沉——就是現(xiàn)在!
葉凌云猛地轉(zhuǎn)身,千鈞劍不再格擋,而是帶著吞噬劍意橫掃過去!這一劍沒瞄準(zhǔn)陳云,而是劈向他腳下的擂臺!黑紋石瞬間炸裂,碎石飛濺,擋住了陳云的視線。就在這剎那,葉凌云左手的流風(fēng)劍脫手飛出,青灰色的劍光像條毒蛇,繞過玉劍的寒氣,直指陳云的左肩!
陳云察覺不對時已經(jīng)晚了。他慌忙側(cè)身,流風(fēng)劍還是劃開了他的衣袖,帶起一串血珠。更可怕的是,劍上附著的那絲吞噬劍意順著傷口鉆進(jìn)他體內(nèi),瞬間攪亂了他的真元!
“噗!”陳云后退幾步,噴出一口血,臉色瞬間蒼白。他看著葉凌云,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你……你的劍上有古怪!”
葉凌云沒說話,只是舉起千鈞劍,劍尖指著他。
陳云咬了咬牙,看了眼觀禮臺上的趙長老,又看了看葉凌云手里的重劍,最終嘆了口氣:“我認(rèn)輸。”
全場寂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葉凌云贏了!”
“筑基初期打贏大圓滿!太厲害了!”
“那柄重劍是什么來頭?太猛了!”
葉凌云收劍入鞘,走下擂臺。劉猛和王浩撲上來,一個拽胳膊一個拍背,差點(diǎn)把他晃散架。
“你小子!藏得也太深了!”劉猛笑得嘴都合不攏,“我就知道你能行!”
王浩也連連點(diǎn)頭:“以后出去說我認(rèn)識葉道友,保管沒人敢惹!”
葉凌云被他倆拽著往觀禮臺走,趙長老正站在臺下,手里捧著那個錦盒。老人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亮得很:“不錯,不錯。”
他打開錦盒,里面放著五百塊靈石,整整齊齊碼著,旁邊是個小玉瓶,里面躺著枚龍眼大小的丹藥,通體翠綠,表面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正是青元丹。
“這是你的獎勵。”趙長老把錦盒遞過來,“好好修煉,玄靈宗就需要你這樣的好苗子。”
葉凌云接過錦盒,入手沉甸甸的。靈石的溫潤和丹藥的清香混在一起,讓他心里莫名一暖。
回到洞府時,天已經(jīng)黑了。葉凌云把靈石倒在石桌上,五百塊堆在一起,像座小山,反射著夜明珠的光。他拿起那個小玉瓶,拔掉瓶塞,一股清新的草木香瞬間灌滿了洞府,丹田內(nèi)的真元都跟著躁動起來。
“果然是好東西。”葉凌云喃喃道。他能感覺到,這枚丹藥里蘊(yùn)含的靈力極其精純,像是把無數(shù)靈草的精華壓縮在了一起。
他沒有立刻服用,而是先將靈石收好。古劍還在識海里沉睡著,1.6%的解封進(jìn)度像個等待填滿的坑。他摸了摸下巴,等服下青元丹突破到筑基中期,就能再吞噬靈石了,到時候古劍說不定能沖到1.8%。
窗外的月光透過石縫照進(jìn)來,落在千鈞劍上。葉凌云拿起重劍,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上面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他忽然想起陳云認(rèn)輸時的眼神,那里面有不甘,有驚訝,還有一絲釋然。
“或許,這就是小比的意義吧。”葉凌云自語。不光是為了獎勵,更是為了知道自己有多強(qiáng),還有多少進(jìn)步的空間。
他將青元丹放回玉瓶,小心地收進(jìn)儲物戒最深處。明天再服吧,今晚他想好好看看這五百塊靈石——畢竟,這是他用一劍一劍贏來的。
洞府里很安靜,只有靈草在角落里輕輕搖曳的聲音。葉凌云靠在石壁上,看著石桌上的靈石堆,忽然覺得這一年的苦修、擂臺上的兇險,都值了。
路還長,但至少現(xiàn)在,他站在了陽光下,手里握著屬于自己的獎勵,還有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