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上山的弟子,醉劍客
- 茍在宗門,我是歷代圣女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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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60字
- 2025-08-27 17:38:31
時值深秋。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著一層洗不凈的油污。
修士李四所說的組織人員入駐枸藿峰一事來的很快。
次日一大早的時候。
莊旭在枸藿峰的山道入口布置的‘空谷回風陣’發出示警。
該陣法由驅風符為陣眼。
營造一個特殊風力回旋的場域,接住‘空谷回音’原理,捕捉被驅風符風力接觸到的人群。
與莊旭那體內自生的靈風功能相似。
但是遠不如這陣法那般借助天地之炁、地形、五行陣基、符箓陣眼的厲害就是了。
收到警示。
莊旭沒有半點耽擱。
‘甲子藏形’借風扭曲光影,完全隱去身形。
此法是《太虛藏風隱真匿景長生經》修到一境三轉時所悟。
稍覺得有些不穩妥。
莊旭又給自己貼了張‘小五行遁形符’,雙重保險。
幻形珠切換面目,又模糊手上的青嘯劍和腰間那裝黑煞的掉漆紅葫蘆。
倒也不是說去打架。
這番前去,正是為了初步調查。
做完這些。
他這才偷偷摸摸從窗邊躍出,用出‘借風神行’的本事,往山路入口而去。
不多一會兒。
莊旭站在樹上,單手扶著樹干。
借著枝繁葉茂的遮擋,遠遠看著山間道路上的來人。
他掐動風符指訣,沿途陣法在那隱真匿景的先天真氣下無人察覺。
清風漸起。
帶著話語的聲音鉆入莊旭的耳中。
山間路上。
十余名穿戴統一素縞和綁帶的弟子,簇擁著一位領頭的師兄。
那師兄并非莊旭觀察的修士李四。
而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中年修士。
他們臉上均帶著些許抗議時的激憤。
四處打量枸藿峰時,但更多的是一種審視和挑剔。
“這靈氣,比傳聞中還離譜啊...”
領頭的中年修士深吸一口氣,臉色更難看了。
旁邊一個女弟子也嘗試運轉功法。
隨即失望地搖頭:
“在這里修煉,效率恐怕不及外門其他山峰的一半。”
那女弟子相貌不錯,立馬便有人附和:
“李師兄也真是的,怎地挑個這個樣的地方。”
“此處雖靈氣稀薄,但優勢也足夠明顯,不歸任何世家管轄,不用花費租賃的貢獻點。”
領頭師兄一揮手,
“閑話少說,看看有沒有適合扎營的平臺和水源,此番勘探并非為了我們幾人,還有很多不滿新規的師兄師弟們也要來此,莫要糊弄。”
眾人神色一正,齊聲道是。
遠處樹上。
“勘探的隊伍嗎...”
莊旭摸了摸下巴。
一晚時間太少。
他雖然來不及布置太多。
但也做了個釜底抽薪的準備。
只是那法子極端了些,而且對住在枸藿峰的其他人也有些影響。
能不用自然是不用的。
“那就先來第一個應對策略吧。”
“來吧,枸藿峰中‘喜愛清凈的筑基高手’。”
噌——
莊旭右手拔出腰上長劍,左手抓起掉漆紅葫蘆變幻成酒囊。
——當然也不可能真喝,裝裝模樣罷了。
一抹臉龐。
神色中露出癲狂醉態與傲色狂意。
他跳下樹,一邊狂亂舞劍,一邊東倒西歪地迎著上山的素縞弟子而去。
狂風劍與他自身功法契合。
舞劍之中,狂風伴隨著劍身顫鳴,發出幽幽恐怖的聲響。
正想露面。
卻聽見山道中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抬眼看去。
正是魏月娥提著釣竿和魚餌桶從路邊懸崖的小林中走出。
她皺著眉頭看向上山的弟子,壯著膽問道:
“諸位來枸藿峰是?”
一眾素縞弟子見她三十來歲,姣好的臉上帶著疲態,修為卻只有練氣七層,同時又在枸藿峰出現。
立馬便猜出這是一位無甚資質、沒什么錢財的外門蛀蟲弟子。
那領頭的中年修士在魏月娥身上各處打量,目光毫不遮掩。
“這位師妹,我們乃是抗議宗門新規第一線的弟子,正欲在枸藿峰上尋一駐扎的場所,不知師妹可有推薦?”
“抗議新規的?”
魏月娥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她直接從路旁走到中間,握著魚餌桶的指骨發白。
“枸藿峰靈氣稀薄,不太好吧?或許各位可以另尋他處?”
一眾素縞弟子臉色紛紛冷起來,氣氛多了幾分僵冷。
“這山峰莫非是師姐所有?”
其中那名女弟子開口譏諷道。
“就是,你說不太好就不太好?”依舊是那道帶著諂媚的聲音附和道。
而那中年修士臉色越發變冷。
“師妹,我是個粗人,拳腳不長眼睛,萬一碰到你哪里,可就不好了,煩請讓開。”
魏月娥臉色一白,攔在中間掙扎了好一會兒。
顫抖著肩膀,緩慢走到路邊。
氣氛稍加緩和。
中年修士提步向前,目光在她曼妙身體上停留了半刻。
一眾素縞弟子越過她身邊時,便是一陣譏笑,極為刺耳。
魏月娥瞬間漲紅了臉,雙拳狠狠捏緊。
山道蜿蜒。
鋪滿了枯黃發黑的落葉。
踩上去一種沉悶潮濕腐敗的噗嗤聲。
一股邪風毫無征兆地卷起。
吹得上山的一眾弟子的素縞衣袍獵獵作響,眼睛都難以睜開。
這風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炁味道和淡淡鋒利刺面。
“這什么鬼天氣!”
那女弟子抱怨道,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
狂風過后,四周忽然變得異常安靜,連常見的鳥鳴蟲叫都消失了
那中年領頭師兄臉皮一抽,意識到不對。
他把手向后一抬,示意身后師弟師妹噤聲。
他冷著臉四處查看,只覺得幽幽風力蔓延的先天真氣在周遭不斷擴大。
拱了拱手:“敢問是哪位同門在前?”
一陣巽宮紫風驟起,穿林而過。
播土揚塵,飛沙走石。
刮得一眾弟子皮膚生疼。
更似乎有鉆入皮膚的銳利真氣,讓他們遍體發麻,宛有蟻行。
而在風沙之中。
一個道人跌跌撞撞下山,袍袖翻飛如鶴氅殘翼。
酒囊與長劍鏗然相擊,每一步都踏碎飛揚的塵土。
劍光劈開飛沙似撕帛,銀龍繞身狂舞。
醉客發絲與道袍翻飛如狂草。
“哈哈哈哈哈哈————”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與我戰個痛快來!”
狂笑聲中。
上山的素縞弟子紛紛僵立在原地,手心漸漸洇出冷汗。
任誰也看得出,這醉酒客實力不低。
那一手簡單大路貨的狂風劍圓滿無缺。
狂風驟雨的劍氣游龍無形,隱而不發,繞著極為不凡、鋒銳、恐怖的氣機。
已經遠遠超過眾人對劍法的理解!
中年修士拱手,冷汗從鬢角流下。
“這位師兄,我等乃...”
“閑話不談~接我一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