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翔突然跑過來摟上汪慧逸的腰:“在聊什么?”
汪慧逸掰開高云翔的手,笑笑:“沒什么,去吧,別太想我。”
兩人故意在他人面前撒狗糧,令人無語。
在陸佳上二中之前,陸玲買了二中附近的單身公寓,方便陸佳上學。現在,公寓已經按陸佳喜好在裝修完。
九月末,學校要開運動會,各班急著定參賽人員。
班會課,體育委員問:“有想參加運動會的人,到我這里報名,后天名字就要上報。”
男生一擁而上,爭先恐后地在體育委員那報名,選項目。
男運動員很快定下來,女運動員還有一半沒定。
兩天后,女運動員一個沒有,體育委員急得找了侯森羽:“老師,女運動員找不到。”
侯森羽:“我知道了,我來解決。”
自習課時,侯森羽把女同學都交了出去,“我們班的女運動員還沒定,誰想去?”
女生沒人發聲。
侯森羽退一步問:“有沒有人可以身兼兩項的?”也是石沉大海。
侯森羽直接挨個問人。
“陳樂情你已經報了100米了,你在看看報什么?”
陳樂情不情愿:“我選——跳高吧。”
“李蕊你報了800米,你的體型適合扔鉛球,可以嗎?”
李蕊微笑:“我可以。”
“陸佳可以參加嗎?”
陸佳連連擺手:“我的運動細胞不發達,還是算了吧。”
“也是,你別折騰了。”侯森羽轉過身,詢問他人。
陸陸續續女運動員定了下了,體育委員把人員名單上交。
同學忙著運動會,沉浸在期待與歡樂中,無心學習。
28日下午,全校師生彩排運動會,走一遍流程。
晚自習,各課代表把中秋國慶的作業發了,兩個假期連著,放假天數不加反減,五天假期作業堆成小山。
事情安排完,明天盡情玩。
29日,學生推遲半個小時起床,起床后吃完早飯直接去教室集合,操場上傳來陣陣“喂喂——喂喂喂”的音響調試聲。
九月末,太陽升起,溫度上升,開幕式按時結束。
素面朝天、老老實實穿校服的學生搖身一變,濃妝艷抹、時裝上身,完全變了個人。
有些高二、三學生從教室抬來課桌,鋪上桌布,開始經營自己的小攤,像跳蚤市場。有賣鮮花;有做冰粉、飲料;有拍照。商品琳瑯滿目,小路來來往往,一片繁榮。學生走走停停,看看買買。
陸佳買了一束鮮花,白色的玫瑰和滿天星搭配著。花攤人滿為患,陸佳捕捉到了商機,叫陸玲送些好賣的鮮花來賣。
陸佳順便回了趟宿舍,把被單拆下給陸玲洗,到在校門口等陸玲。
陸佳等的腿麻了,就坐在了裝被子的袋子上。
陸玲拎著一個裝滿鮮花的水桶來了,遞給陸佳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鮮花的進價。把陸佳的手機也帶來了,“寶貝,你把復查的號掛了,我們去復查,好吧?”
陸佳接過手機,看預約掛號,問:“我的2號下午有號,你的呢?”
陸玲也打開手機,看:“行,我的醫生也有號,那就定2號下午的。”
陸佳過完號,把手機還給陸玲,把被單給陸玲:“媽媽,這個被單要洗了,路上小心。”
陸玲擺擺手:“沒事,我還要去公寓里散甲醛。玩的開心,放學我來接你。”
陸佳學著他人的樣子,開始擺攤。擺到中午收攤,滿天星和玫瑰沒了。
陸佳就到辦公室的公用電話給陸玲打電話:“媽媽我的滿天星和玫瑰賣完了,你再來送點。”
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玲氣喘吁吁:“我在公寓打掃衛生,沒法再送了,送也來不及。”
陸佳:“好吧。”掛斷電話。
陸佳轉身與侯森羽對視上,侯森羽開口,嚴肅:“學校不是給你擺攤的,你賣東西學校還沒收費,適可而止!”
陸佳:“知道了,老師。”快步離開,去食堂吃午飯,下午繼續擺攤。
下午的人寥寥無幾,或是只看不買。
鮮花最后還剩下些向日葵,陸佳以成本價賣給了同班同學。
陸佳的第一桶金。
臨近放學時間,集合所有師生開閉幕式。閉幕式完了就放學。
陸玲在校門口與家長聊天。
陸佳一出校門看到了陸玲,陸玲開心的聊著絲毫沒察覺到陸佳已經出來。
陸佳走到陸玲身前站定,拍了拍陸玲的肩膀。
陸玲才回過神:“我都沒注意到你出來。”牽起陸佳的手,對旁邊家長說:“我們先走了奧。”
陸玲的眼睛里面有硅油看不清,無法開車。陸玲和陸佳一起去搭公交車。
公交車站匯集了學生和從醫院車來的人,肩摩袂接。學生背著書包,拖著行李箱。公交車一來,人們一擁而上。
陸玲眼睛不好,沒有著急上車。兩人上車時,座位沒了,站著也擁擠。
“聽說今天高三賣花的女生掙了兩千多,暴利啊。”一位穿著高年級校服的女生。
“她連幫忙的每人都給了五百元。”接話的人回。
陸玲聽到后說:“她們怎么賺了這么多?”
陸佳:“她們賣的最早,品種又多,我也在她們那里買了花,包裝也好看。”
陸玲:“那你掙了多少?”
陸佳:“不知道,我中間買了吃的,算不清了,反正沒虧本。”
陸玲撫摸上陸佳的頭:“好好好,你開心就行,鍛煉鍛煉自己。”
回到家,陸佳先給自己放一天假,作業先放放。
陸佳拿到手機,電視劇追完,小說看爽,抖音刷到厭倦,玩到眼皮子打架再睡。
陸玲中午把陸佳喊起來,說:“吃了午飯再睡,傷胃。”
陸佳隨意扒拉兩口,躺會床上接著睡到渾天黑底。醒來后,手機不好玩了,陸佳開始寫作業,寫掉多少算多少。寫著寫著,陸佳犯困了,收起作業,繼續睡。
八點鐘,陸玲把陸佳從被窩撈起來,催著陸佳洗漱,吃早飯。
兩人帶著醫保卡,匆匆出門,在公交車上喘口氣。
陸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