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房
- 我體內有億點異常
- 旅法師阿振
- 2080字
- 2025-08-22 12:00:00
虛夜宮,第五之塔。
這里是井上織姬被囚禁的地方。
在市丸銀的“護送”下,肖登一行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這里。
“好了,我的任務又一次完成了。”市丸銀站在塔底,依舊是那副瞇著眼睛的狐貍笑,“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祝你們一切順利。”
說完,他便轉身一步步地走遠,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白色的建筑群之中。
“這家伙……”戀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別管他了,也管不了。”雨龍推了推眼鏡,“我們的目標是救出井上同學。”
幾人走進了塔內。
他們很快便在頂層的房間里,找到了那個正抱著膝蓋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橘色長發少女。
“戀次同學?雨龍同學?”井上織姬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但隨即又變得有些驚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快走!這里很危險!”
“我們是來救你的!”戀次說道。
“不,你們救不了我。”井上織姬搖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也救不了……任何人。”
“是那個叫‘潘趣’的家伙,對不對?”肖登走了過去。
井上織姬抬起頭:“你……你怎么會知道?”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于婉的聲音在肖登的腦海中響起,「潘趣對她的侵蝕已經極深。」
“我們是浦原喜助先生派來幫你的。”肖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換了一種更溫和的方式,“我們有辦法幫你解決異常方面的問題。”
井上織姬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被絕望所取代。
“沒用的。他說他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只要我還活著,他就永遠不會消失。”
“他說,他要看著我,一點點地把所有在乎的人都變成他的玩具。”
她說著,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他甚至……他甚至讓我看到了……”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支離破碎。
“看到了黑崎同學……被他關進了一個黑色的盒子里……永遠,永遠都出不來……”
黑色的盒子。
肖登的心下一沉,這潘趣果然是提前對黑崎一護動手了?
在這個時間節點的肖登和于婉,并不知道潘趣已經在后面的時間節點中展示了這個黑色的盒子——獄門疆。
如果潘趣真的在一開始,就對黑崎一護動了手。
那么,這個世界,這個“故事”的根基,從一開始就是扭曲的。
“所以,支線任務是‘拯救’黑崎一護,而不是‘幫助’。”
「我們沒有時間了。」肖登在心中對于婉說道,「必須立刻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再拖下去,她的人格,可能就會被潘趣徹底覆蓋。」
“井上同學,我叫于婉。”于婉看著她,抱元守一,眼神一定,“看著我的眼睛。”
井上織姬下意識地看向了那雙清澈而又深邃的眸子。
“相信我。”
于婉說著,將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按在了井上織姬的額頭上。
她閉上了眼睛,催發了【過去彌陀經】·殘篇。
用現有的心靈鏈接,去感應一顆正在被黑暗侵蝕的“心”。
“嗡——”
一股帶著淡淡的柔和金色光芒從她的手掌中散發出來,將她、肖登和井上織姬的身體一同籠罩了進去。
戀次和雨龍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剛剛睡醒的妮露,則帶著咚德恰卡和佩謝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肖登的意識穿過了一片光怪陸離的色彩,最終來到了一個空無一物的純白色空間。
這里,是井上織姬的內心世界。
一個本該充滿了溫暖與守護的地方,此刻卻被一種不協調的詭異雜音所充斥。
肖登孤身一人,于婉并沒有和他一起。
空間的中央,一個穿著紫色燕尾服的身影正背對著他,欣賞著掛在墻上的一幅畫。
那幅畫上畫的正是被關在獄門疆里一臉茫然的黑崎一護。
“哦?這么快就有客人來了?”
潘趣轉過身,臉上帶著他那標志性的瘋狂笑容。
“歡迎來到我的畫廊。”
他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世界的姿勢。
“怎么樣?這幅作品,我稱之為——主角的缺席。是不是很有藝術感?”
肖登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你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潘趣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我沒有目的。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好玩。”
他走到肖登面前,用他那涂著白色油彩的臉,近乎貼著肖登的臉。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試圖給所有事情都找一個意義的正經家伙。”
“生命本身如逆旅,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盛大荒誕劇。”
“而我只是想讓這場劇變得更熱鬧、更精彩一點。”
“比如……”
他打了一個響指。
周圍純白色的空間,開始劇烈地扭曲、變化。
無數的尖叫聲、哭喊聲、絕望的哀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墻壁上浮現出了一幕幕慘烈的景象。
有在戰火中流離失所的平民,有被怪物撕成碎片的潛航者,有在絕望中自相殘殺的同伴……
“看啊,這才是世界本來的面目。”
“混亂,無序,絕望。”
“而你,一個試圖維持秩序的渺小容器,你又能做什么呢?”
“你甚至,連自己的心都無法完全掌控。”
他說著,伸出手指向了肖登的身后。
肖登回頭。
只見在他身后,那個他曾經在自己內心世界里見到過的,身穿繡著鎖鏈符文黑袍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那里。
“看吧。”潘趣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
“連你自己的靈魂都在渴望著混亂。”
“承認吧,無聊本身,才是最無聊的東西。”
“當然,你承認與否,都無所謂。”
那個黑袍的身影緩緩地抬起頭。
兜帽之下露出的不再是模糊的陰影。
而是一張和肖登一模一樣,但臉上卻掛著潘趣同款瘋狂笑容的臉。
祂的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把古拙的太刀。
只是這一次,刀身上纏繞著猩紅色的不祥妖氣。
“你看,就連‘你’,都比你更懂我。”
潘趣笑著,退到了一旁,像一個準備欣賞好戲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