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珠
- 惡女身嬌體軟,深陷權貴修羅場
- 愿漾
- 2028字
- 2025-08-16 03:00:50
虞未央是何等聰明的人?
她見虞長樂這般狼狽,又見燕拭光的態(tài)度,她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她嬌聲怒喝道:“是你把我哥哥弄成這樣的?”
燕拭光已經(jīng)快哭了,戰(zhàn)場上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此刻無措地像個犯錯的毛頭小子。
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啊。
他慌張的解釋道:“我,我,我,當時我見咱哥,不…見虞公子,他一個人出現(xiàn)在那地方我便以為他是薊州知府派來的人,這才將他給綁了。”
說著,燕拭光急切的解釋道:“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虞未央也是個人精,他見燕拭光對自家妹妹這個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火上澆油道:“央央,他還說要把我的雙手給砍了,還要把我給砍成臊子,還要誅我的九族。這般無禮殘暴之人,你怎么會認識他?”
聽見這話,虞未央怒從心起,她疾步走到燕拭光跟前。
一張美的芳華絕代的臉陡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燕拭光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下一秒。
啪的一聲清脆的一巴掌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燕拭光茫然地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虞未央。
嗯…怎么說呢?
當女人的巴掌扇過來的時候,首先充盈鼻腔的是手上的香氣,其次才是那火辣辣的痛感。
于是燕拭光就這么赤裸裸的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好香。”
虞未央以為自己聽錯了,秀眉擰在一起嬌聲問道:“你說什么?”
燕拭光被這一巴掌扇的找不到北。面前那張放大的臉,又將他迷得七葷八素。
他宛若一只呆頭鵝:“我說你的手好香。”
這下虞未央更憤怒了,她又一巴掌甩到了燕拭光的另一邊臉上,打得他這下雙手捂著臉頰。
“你這登徒子,我呸!”
說著,虞未央狠狠踩了一腳,燕拭光立刻面目扭曲地抱著腳跳起來,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看著燕拭光被痛打落水狗的樣子,虞長樂才覺得出了一口氣。
楚承舟也不攔著,就在一旁看著燕拭光吃癟。
等虞未央出夠了氣,楚承舟這才問道:“虞公子,孤有一點疑惑,不知當問還是不當問。”
虞長樂沖著楚承舟拱了拱手,態(tài)度十分恭敬:“殿下有何疑惑,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孤很是好奇,虞公子為何會獨自出現(xiàn)在礦洞附近?”
虞長樂不慌不忙道:“啟稟太子殿下。在發(fā)現(xiàn)從礦洞中逃出來的村民后父親立馬就想著去探查真相。
于是草民便自告奮勇的去了,本想著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真的,結果還沒走到礦洞,就被燕小將軍給綁五花大綁綁了回來。”
燕拭光快哭了,他垂頭喪腦的對著虞長樂道:“哥,我的親哥,我錯了,你就別提這事兒了,行嗎?”
“提什么事?”
虞長樂故意重復道:“你是說你把我五花大綁綁回來,還要將我砍成少子誅九族的事情是嗎?”
果不其然,虞長樂說完這話后,虞未央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恨恨的瞪著燕拭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燕拭光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千百次了。
楚承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虞小姐一家深明大義,此番薊州之行若不是你們虞家,恐怕孤再難脫身。等不日回了京城,孤一定會好好獎賞一番。”
楚承舟如今怎么看虞未央都覺得她是福星,眼下想要將她供起來的心思都有了。
虞未央也不推脫:“那未央便多謝殿下了。”
楚承舟直接寫了一紙書信就快馬加鞭的讓人送往了京城。
楚帝在知道薊州的事后大怒,立馬派了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前往薊州來處理這一事,又在信中對楚承舟大力夸獎了一番。
看到信后的楚承舟漫不經(jīng)心地將信紙揉成一團放在燭火上燒著,任由火舌將楚帝的信吞食殆盡,燒成一團灰燼。
他之所以沒有將三皇子牽扯進來,是他知道就算這次說了,楚帝震怒之下也頂多是將三皇子打二十大板,關個半年禁閉,或者罰他半年的月俸。
這點懲罰對他來說,還是太輕了。
楚承舟要的就是一擊斃命,他要讓楚帝看看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多么愚蠢,殘暴不仁,難堪大任。
在楚承舟的帶領下,災后重建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薊州各處凡是受災了的地方,每天都熱火朝天地干著修繕的工作。
這一次死在了雪災以及薊州知府手中的村民們,朝廷也發(fā)了一大撫恤金來寬慰他們,以表帝王的痛心以及天恩。
虞未央也帶著桃紅桃柳自發(fā)的施粥,施完之后她又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前往醫(yī)館去幫忙照顧傷患。
也就在這時,忙的腳不沾地的她才終于和養(yǎng)母見上了面。
見忙忙碌碌照顧著傷患的熟悉身影,虞未央鼻子一酸,只覺得喉嚨都哽咽了起來。
她艱難出聲道:“母親。”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林香秀一扭頭就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后。
“兒啊,我的兒,你怎么跑到這地方來了?”
雖然虞未央早就在書信之中與他們串通好了,可親眼見到女兒跑到這等危險的地方來,林香秀還是心疼的哭出了聲。
“薊州雪災,我實在是不放心便跟著太子殿下一起過來了。
只有親眼見到父親母親還有哥哥,我這顆心才能落回肚子里。”
雖有演戲的成分在,但虞未央心疼養(yǎng)母一家的心卻是真的。
前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執(zhí)意要留在宋家,那么她父親母親便不會被害死,哥哥也不會被砍頭。
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她犯蠢的話,她原本可以在這個溫暖的家庭里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而從小把自己當作掌上明珠來疼愛的家人,也會無憂無慮地陪著彼此過完這輩子。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蠢,太執(zhí)迷不悟,非要對那點微不足道的血緣關系癡心妄想。
“你呀。”
林香秀摸著女兒的臉,無奈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