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明認識時,他的頭像是個像素模糊的山景,論壇簽名寫著“十八,想看看山外面”。2018年的夏天,他在求職板塊發了三十多個帖子,問遍了深圳電子廠的工價、上海出租屋的押金,連蘇州流水線的飯堂菜單都刨根問底。“我爸非說外面騙子多,”他私信我的時候,字里帶著股不服氣,“讓我先跟堂叔跑車,說是拉一趟貨就知道錢不好賺……”
他堂叔開著輛噴著“鮮速達”的藍色冷藏車,專跑南北方的鮮果運輸。出發前夜,阿明拍了張駕駛室的照片給我,方向盤上纏著褪色的紅繩,副駕堆著皺巴巴的地圖,最顯眼的是儀表盤上擺著顆荔枝,紅得發亮。“叔說這趟拉的就是這玩意兒,”他發了個齜牙笑的表情,“運到東北能翻五倍,等我分到錢,就買個二手筆記本跟你視頻。”
變故發生在出發后的第三天。那天下午三點,他發來的語音帶著電流雜音,背景里是噼里啪啦的砸東西聲。“他們在搶!好多人!”他的聲音抖得像被風吹的紙,“叔就蹲在路邊抽煙,還跟人笑!”過了倆小時,他才斷斷續續敲來文字:江西的盤山公路上,七八個村民扛著扁擔從樹林里鉆出來,冰碴混著荔枝滾了滿地,有人連工具箱里的扳手都揣走了。“我去攔,被個老頭推倒在泥里,”他說,“叔把我拉起來,說‘搶就搶了,值不了幾個錢’。”
村民們扛著麻袋走遠后,他叔突然瘋了似的拽著他往回跑,路邊停著輛拉土豆的拖拉機,司機正蹲在樹底下打盹。“搬!”他叔的眼睛亮得嚇人,扛起兩袋土豆就往冷藏車廂塞,“他們拿咱們的,咱們拿別人的,這叫公平!”阿明僵在原地,看著那些沾著泥的土豆被塞進裝荔枝的冰格里,紅的甜,黃的土,冰化成的水混著土豆皮上的泥,在車廂底板上積成小小的水洼,映著天上碎云的影子。
車拋錨在半山腰時,真相才露了面——
一個路過的貨車司機探出頭喊:“今年荔枝爛市了!八毛一斤都沒人要!”他叔突然抱著土豆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篩糠,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去年拉的橘子爛在高速上,今年換了荔枝,還是逃不過爛在路上的命。阿明看著暮色漫過車頭,他叔手里攥著顆爛荔枝,汁水順著指縫往下滴,在褲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像塊沒洗干凈的補丁……原來這世界哪有什么大世面,不過是有人撿了芝麻,有人丟了西瓜,有人抱著一堆破爛,以為攥著整個天下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隨下前行……”
他順著公路走了三天三夜回了家。腳掌磨出的水泡破了又結,結了又破,最后在腳后跟凝成層硬繭,踩在泥土路上倒比穿鞋還穩當!一周后,他在論壇發了篇長文,沒寫搶貨的狼狽,也沒說回程的辛苦,只說:
看見村民把荔枝往豬圈里倒時,突然覺得“山外面的世界,原來也跟村里的稻田一樣,得看天吃飯”。
他拉了個聊天群,群名叫“不爛的果子”。每天有人分享各地的果蔬價格,有人教怎么給荔枝套保鮮袋。上個月他說村里要搞電商服務站,自己報名學了直播。“昨天試播賣橘子,”他發來段視頻,背景里是金燦燦的果園,他舉著手機的手還有點抖,“有個上海的阿姨說,下次想嘗嘗咱們這兒的野生獼猴桃。”視頻里陽光落在他臉上,像那年冷藏車里沒爛的荔枝。
我看著屏幕里他身后的青山,想起他拉群那天說的話:“原來世界不是平的,是塊補丁摞補丁的布。”群里還在吵吵嚷嚷,阿明的頭像在消息列表里閃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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