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弟子從遠處走來，身穿白色宗門服裝，腰間掛著一塊碧藍色玉牌，隨著走路的姿勢輕搖擺動，他在老者面前垂手而立，聲音清朗：“久聞前輩遍歷山河、見聞廣博，晚輩帶來一些好茶，不懂的品茶，請前輩品鑒品鑒。”

馬屁拍的倒是手到擒來，這茶不錯，飄著茶香，應該是上品。

“小子倒是有禮，無功不受祿，你有什么事，說來聽聽“

少年彎腰低頭抱拳道“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如有說錯之處，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少年聞言，雙手交疊，躬身行禮：“晚輩冒昧了，若有言語不當之處，還望前輩海涵。“這一番禮數，更讓老者暗自點頭，。

“晚輩不解，青瀾州宗門林立，為何合體境修士卻寥寥無幾？少年往前走了一兩步，在老者示意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才向老者說起話來。

老者看了眼這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疑惑不解“為何問此，合體境修士本就修行不易，稀少不過也是正常，人人都是天才，天才只不過是修仙的門檻，世間獲得無上傳承，無數氣運天之人也不少，機緣和危險是同在的，只有活著才能被稱為天才。”

“死了不行嗎？”

少年對此回答感到不可置信，還能這樣！

少年對此回答，不是很滿意，連忙追問“本就稀少，不代表無合體境修士，死了更不可理，還請前輩為我解答。”

老者眼看糊弄不過去，只能為其道出一二，免得眾人以后在外說起，失了面子。

劍宗之事少有人得知，知者也爛在肚子里，一字不提，以免引來殺身之禍，就算這少年是世家長子，家中長輩也不可能告知。

可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從何得知。

“死了就是死了，沒什么不可能的，此事我也并未知道多少，你可去查查你們宗門書籍，可能有你想要的答案。”老者說完扭頭看向遠處，不再回答。

少年見此，便不再多問，陪著老者在宗門里閑逛一會，說有事未完成，漸漸遠去。

少年只想了解那場大戰失蹤的一個人，父親都說他大哥死了，母親不相信，直到有人帶回一把帶有血跡斑斑的佩劍，便瘋了。也就沒人再說過此事。可在不久前大哥的命牌再次亮起，光亮猶如黑暗中的星辰，不久漸漸消失，如一枚普通玉牌，從沒亮起過。

那天晚上母親來找我，沒從他臉上看到半點瘋癲的模樣，我便要開口，只見她從袖子中取出一枚信封放在我的手心上。看完信封立馬燒掉，就當我沒來過，急忙匆匆離去。

老者看著遠去的身影，走到涼亭里，隨手一揮，茶具出現在眼前，正泡著茶時，腦海中想起曾經的自己弟子也問過我這么個問題。

“師父，師父，我下山時聽說以前有很多合體境修士，為什么現在沒聽說過了呀？”小女孩幼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是因為都沒了。”

“沒壽元了，不是有延壽丹嗎？”小女孩的聲音帶著稍許疑問。

老者笑了笑，撫摸著這位剛收十幾歲的綁著兩豎小辮的小女孩的腦袋，說著以往不再想起的往事。

“那要從劍宗的一位弟子說起，愛上了一位化為人形的妖狐，兩人恩愛情深，妖狐從沒傷過人，可人妖殊途啊，世間所不存，可宗門見如也是無奈，默許了兩人，旁人想說也也得看看自己的本事。”老者說完看了看一旁無人居住的房屋。

“兩人恩恩愛愛不是挺好的嗎。”

小雪看著師父沒有回話，在師父眼前擺了擺手“師父，師父，師~”

老者收回眼神“師父沒事，來我們接著講。”

小雪看著師父臉色不對，輕輕喚道“師父沒事吧，你沒事吧？”

小雪擔心著這位關心自己師父，害怕師父也同父親母親一樣，不見蹤影，爹娘走之時，說著沒事，爹娘要去很遠的地方，會很久見不到面，跟著師父他老人家好好的，要聽話，將來爹娘也能沾沾光。

老者看出了自己這徒兒心里的不安的心情，單手把小雪抱在身前。

“那間屋子里有什么好吃的嗎，怎么師父老是盯著？”

“你其實還有一位師兄，與那劍宗弟子算是心腹之交，倆人下山一起歷練。”老者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啊！師兄？為什么沒有提起過？你不是說我是你第一個弟子？”小雪大喊一聲，滿臉震驚并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師父。

“師兄現在在哪啊，他是不是一位大劍仙，所以才不告訴我吧。”

老者看著弟子兩眼放光的小女孩，無奈說著這位心愛弟子的往事。

老者是一名散修，在修仙界靠著半步渡劫混出了名聲，當年為救一人，一人戰半州，境界跌落到分神巔峰，因此被人高價懸賞，并附有一句話“分神散修，不足為懼，帶回頭顱者，中品法寶一件。”

大家也不是傻子，分神巔峰？你糊弄鬼呢！拿我們當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整。

天有多高，膽有多大，高風險高回報嘛。

“求你了，師父”小雪用之嬌嫩的聲音撒嬌道。

“你師兄之事，你境界合適之時，自會和你說起”老者帶著不錯的心情接著說道“那我們接著往下講。”

“那好吧”小雪有些沮喪的回著。

“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不錯，可這位劍宗弟子是千年難遇的劍道之體，更是在疑是帝境強者隕落的形成的秘境里獲得了偽仙器《飲雷》嗜血飲命，劍鳴如雷，適合戰斗中吸收敵方氣血化為己用。”

“這不是魔劍嗎，怎么有這種劍呀！”小雪驚呼道。

“可不是嗎，一把劍也不至于，世間劍修千千萬，本命劍和配劍怪異也是常有的事，聽說還獲得了一本劍法秘籍，練至大成可越兩個境界一劍斬殺……”

老者感覺懷里的小女孩怎么突然安靜，視線落在小雪粉嫩的臉蛋，嘴里還喃喃道“然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