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汪涔,是一名汪家人。
生于汪家,忠于汪家。這是我堅持了三十多年的觀念,在遇到她之前,我是一名純粹的汪家人。
1999年12月的杭城,最低溫度降到了零下。這個氣溫對于我來說其實并不算什么,我好歹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汪家人。
在一次盯梢任務時,我見到了一個小孩暈倒了。說起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卻鬼使神差的為了那個孩子終止了盯梢任務。
可能是因為那天的天氣太冷,所以想早點下班吧!
我帶著那個孩子回了杭城汪家的據點,發現孩子居然發燒了,又轉戰去了汪家醫院。
在醫生的告知下,我才知道這孩子居然是女孩子!
……?!!!
頭大,把一個小女孩帶回汪家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但他都帶這孩子來了汪家的醫院,上頭估計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現在是不帶回去都不行了。
病房里,我看著洗干凈小臉的小丫頭。這小孩長得真可愛,他要是有女兒,能有一半跟她一樣可愛就可以了。
但他知道,這其實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真的汪家人,他是孤兒,被汪家收養,接受汪家的訓練,為汪家賣命。
他現在在汪家也算是有些話語權,他或許應該在汪家里再進一步才好。
在孩子醒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明月,一個好聽的名字。
我問她想不想跟我姓,她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內心:嗯,開心!
我帶著跟我姓的汪明月回汪家,回去的交通方式選的火車,客車,汽車,因為我想帶著她多走走。
明月是孤兒,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從未離開過杭城。
明月的發型有點糟糕,我也不會剪頭發,因為汪家訓練營里沒有教過這個技能。
我帶孩子去剪頭發,買衣服,吃美食,那算是我最放松的時刻。
我想,如果我不是孤兒,沒有在汪家長大,會不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像普通人一般按部就班的長大,然后找一個愛的人,再生一兩個孩子,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
……
哈城火車站。
“汪爸爸,我想吃烤紅薯。”小明月拉著汪涔的大手,甜甜的對汪涔說。
汪涔看著可可愛愛的小明月對著他甜甜的笑,感覺心臟像中了一箭般。
“買,必須買,一個夠不夠,不夠就買倆。”汪涔掏出錢包,那架勢跟想把烤紅薯攤買下一樣。
“汪爸爸,我吃的不多,一個就夠了。”小明月拉著汪涔的手,想讓這個成年人冷靜一點。
最后只買了一個烤紅薯,但這個紅薯的分量有點足,小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吃不完。
想分給汪涔,但汪涔表示這是給她買了,他不吃。
1999年的火車站附近有很多的流浪兒,他們偶爾會遇到一些好心人接濟,但更多的是被壞人騙走。
小明月看著火車站在靠墻蹲著的小孩,松開牽著汪涔的手,噔噔的跑了過去。
跑到小孩跟前,把紅薯掰成兩瓣,把套著袋子的一半烤紅薯遞到那小孩面前,甜甜說:“哥哥,給你吃。”
原本把頭埋腿上蹲著的小孩聽到聲音抬起頭,就聞到了香甜的烤紅薯氣味。
“咕咕咕。”那小孩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然后那人不見外的接過了半個烤紅薯,吃了起來。
后面跟過來的汪涔看著那個吃紅薯的孩子,皺眉。這孩子神情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個傻的。
小明月笑嘻嘻的看著吃烤紅薯的小孩,十分隨和的也蹲坐在那個小孩身邊,吃起了烤紅薯。
那孩子顯然是餓狠了,三兩口就把半個烤紅薯給吃下了肚,然后盯著小明月手里剩下的烤紅薯。
“哥哥,你要不要跟我走,我能讓你吃飽飯。”小明月沒有把自己吃的烤紅薯讓出去,而是給他畫了個大餅。
“好,我跟你走。”小孩很實誠的同意了。
就這樣,汪涔又多帶了一個小孩回汪家。
汪涔打聽了那個孩子的情況,得知這個孩子頭受過傷,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
雖然那個孩子不記得以前的事,但他對其他人都帶著很重的警惕情緒,只要有人對他不利,他就會立馬反擊。
他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個狠人。他誰也不怕,跟個狼崽子一樣。
小明月給他起名叫汪燦,因為遇到他的當天,天上的太陽很燦爛。
汪涔有點不太喜歡汪燦,因為汪燦出現后,小明月就跟他生分了。
明明之前是很黏他的,但在有汪燦的情況下,小明月更喜歡和汪燦待在一起。
可是汪涔不得不承認汪燦這孩子很優秀,他比他以前還要優秀,堪稱六邊形戰士。
要不是汪燦沒有特殊血脈,他或許能和道上的南瞎北啞較量一二。
……
倆孩子從小到大的關系都很好,他也是做了心理準備的。
但是在知道兩人扯證后,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扎汪燦的小人。
媽的,老子的小白菜啊!怎么就被汪燦這頭豬給拱了!
實際上,被拱的是汪燦。
小白菜拱豬,也是沒誰了。
汪涔:老父親的心啊!真是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