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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星斗大陣與萌主法則

劍冢峰頂,周天星斗大陣的鎮壓之力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而下!

無數道粗大的星輝光柱刺破云層,每一道都蘊含著足以碾碎山岳的恐怖威能!光柱交織成網,將整座墨隕鐵山峰籠罩其中,浩瀚的星辰之力如同實質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空氣在這等偉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劍冢峰外圍那些本就搖搖欲墜的殘劍斷刃,瞬間被壓成齏粉!

玉清掌門立于虛空,玄色道袍獵獵作響,手中星辰羅盤光芒萬丈。他面色凝重如鐵,眼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駭。劍冢峰地底涌出的混亂劍意,比他預想的還要暴戾百倍!更令他心驚的是,洞府內那團由朵朵“種劍”引發的混沌光暈,竟隱隱有與星斗大陣分庭抗禮之勢!

“玄霄!護住朵朵!”玉清掌門厲喝一聲,手中羅盤猛地一轉,“大陣全力鎮壓地脈魔氣!那團混沌光暈…盡量避開!”

他看得很清楚,那混沌光暈雖然氣息詭異,卻并非邪惡,反而在不斷凈化地底涌出的污穢劍意。但星斗大陣一旦全力啟動,便如同潑出去的水,難以精準控制。他只能盡量引導大陣之力避開洞府核心區域。

玄霄子早已將朵朵護在懷中,化神劍元毫無保留地爆發!銀色劍蓮層層綻放,在周身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罡屏障!他胸口那道暗紫色劍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那是大陣星辰之力對同源魔氣的天然壓制。但他紋絲不動,如同一柄寧折不彎的利劍,將小徒弟死死護在羽翼之下!

“師父父…”朵朵被玄霄子緊緊抱著,小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星星…好兇…它們要打朵朵的糖豆豆雨…”

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外界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壓,只關心自己那場被打斷的“糖果雨”。她掙扎著從玄霄子懷里探出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委屈和不高興。

就在她抬頭的瞬間——

嗡!!!

洞府內那團原本只在原地旋轉的混沌光暈,仿佛感應到了小主人的情緒,猛地一顫!緊接著,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那團混合了赤紅、湛藍、翠綠、土黃、七彩的混沌光暈,如同被激怒的巨獸,轟然膨脹!光暈邊緣,無數細小的、如同觸手般的混沌氣流瘋狂延伸,竟主動迎向了從天而降的星斗大陣鎮壓之力!

兩股同樣浩瀚、卻性質截然不同的偉力,在劍冢峰上空轟然相撞!

轟隆隆——!!!

沒有預想中的驚天爆炸,也沒有能量亂流的瘋狂肆虐。兩種力量的碰撞,如同水乳交融,又如同陰陽相濟,在接觸的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緩緩旋轉的混沌星璇!星璇中心,點點金芒閃爍,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發出一種令人心神寧靜的奇異道韻!

玉清掌門臉色劇變!他手中的星辰羅盤瘋狂震顫,指針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天星斗大陣那足以鎮壓合體修士的浩瀚星辰之力,在接觸到混沌星璇的瞬間,竟如同泥牛入海,被悄無聲息地…同化、吸收了!

“這…這怎么可能?!”玉清掌門失聲驚呼,溫潤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慌亂。周天星斗大陣是玄天宗立派根基,由開派祖師玄天真人親自布下,借九天星辰之力,鎮壓宗門氣運萬載不衰!此刻竟被一個四歲稚童無意間引動的混沌光暈…吞噬了?!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隨著星斗大陣之力被不斷吸收,那混沌星璇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體積也越來越大!星璇中心,那些閃爍的金芒逐漸凝聚、連接,竟隱隱形成了一副與昨夜“彩虹糖豆”殘跡所化星圖有七分相似的圖案!七顆暗金色的主星虛影在星璇中沉浮,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七彩光點,共同指向星璇深處一片模糊的混沌輪廓!

這副星圖虛影出現的剎那——

咔嚓!

玉清掌門手中的星辰羅盤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脆響!盤面上,代表“混沌歸墟”的禁忌區域突然亮起刺目的血光!指針死死釘在那個被朵朵指出的精確坐標上,瘋狂顫抖,仿佛在警告著什么!

“不好!”玉清掌門心頭狂跳,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這混沌星璇,正在以周天星斗大陣的力量為養料,強行打通一條通往混沌歸墟的臨時通道!而那“通道”的盡頭,很可能就是朵朵昨夜描述的“黑黑的大漩渦”和那些“水下面的眼睛”!

必須立刻阻止!不惜一切代價!

“玄霄!帶朵朵離開洞府!越遠越好!”玉清掌門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其余峰主聽令!結‘七星鎖天陣’!切斷星斗大陣與劍冢峰的連接!快!”

話音未落,他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星辰羅盤上!羅盤瞬間血光大盛,盤面上無數星辰虛影如同被點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他要強行逆轉大陣運行,哪怕拼著陣法反噬、修為受損,也要切斷那混沌星璇的能量來源!

玄霄子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抱起朵朵,身形如電,就要沖出洞府!然而——

“不要!”朵朵突然掙扎起來,小臉上滿是抗拒,“朵朵的糖豆豆雨還在里面!還有…還有紫色的糖豆豆!”她指著洞府中央那團仍在旋轉的混沌星璇和懸浮其中的幾顆暗紫色“魔念糖豆”,小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

玄霄子哪還顧得上什么糖豆不糖豆,正要強行帶她離開,卻見朵朵突然伸出小胖手,對著那混沌星璇用力一抓!

“糖豆豆!回來!不許被星星吃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隨著朵朵那充滿童稚卻不容置疑的“命令”,那團正在瘋狂吞噬星斗大陣之力、眼看就要失控的混沌星璇,竟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猛地一滯!緊接著,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星璇開始逆向旋轉!那些被吸收的星辰之力,如同倒放的影像,被一絲絲、一縷縷地…吐了出來!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隨著星辰之力被吐出,星璇中心那副逐漸成形的星圖虛影,也開始模糊、消散!七顆暗金主星的光芒黯淡下去,那片指向混沌歸墟的模糊輪廓,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鉛筆畫,一點點消失在虛空中!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童,強行收回了自己剛剛慷慨送出的禮物!

“這…這…”玉清掌門呆立虛空,手中的星辰羅盤都忘了操控。他修行近兩千年,見過無數大風大浪,卻從未見過如此荒誕、如此不講道理的場景!周天星斗大陣的力量,竟然…被吐回來了?!那眼看就要成形的混沌通道,竟然…被一句話喊停了?!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天道眷顧”的認知!這簡直像是…像是朵朵在某種程度上,擁有對這片天地法則的…部分修改權?!

玄霄子同樣僵在原地,抱著朵朵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他看著那團因為“吐出”星辰之力而逐漸縮小的混沌星璇,又低頭看了看懷中那個撅著小嘴、一臉“我很生氣”的小徒弟,忽然覺得喉嚨發干,心跳如鼓。

朵朵卻對自己的“壯舉”毫無所覺。她見星璇乖乖聽話,開始“吐出”星星的力量,小臉上的怒氣才消了一些。她繼續對著星璇指指點點,像個嚴厲的小老師:“壞星星!不許搶朵朵的糖豆豆!都吐出來!還有…還有紫色的糖豆豆也要還回來!”

隨著她的“命令”,那團已經縮小到不足原先一半大小的混沌星璇,微微一顫,幾顆之前被卷入其中的暗紫色“魔念糖豆”,真的被“吐”了出來!糖豆懸浮在空中,顏色似乎比之前更加純凈,表面的魔紋幾乎消失殆盡,只剩下最精純的精神能量波動。

“這才乖!”朵朵滿意地點點頭,小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伸出小胖手,那幾顆暗紫色糖豆如同歸巢的乳燕,自動飛入她掌心。她捏起一顆,好奇地看了看,然后…在玄霄子和玉清掌門驚恐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小嘴里!

“朵朵!吐出來!”玄霄子魂飛魄散,伸手就要去摳她的嘴。

“唔…涼涼的…甜甜的…”朵朵卻已經“咕咚”一聲咽了下去,小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大眼睛瞇成了月牙,“比冰球球還好吃!”

玄霄子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空中,臉色煞白。他死死盯著朵朵的小臉,生怕下一秒就看到魔紋浮現、魔氣爆發的恐怖景象。然而,預想中的入魔跡象并未出現。朵朵不僅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因為“糖豆”的清涼效果,精神更加飽滿,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得驚人。

“師父父,你也吃!”朵朵捏起另一顆“糖豆”,獻寶似的舉到玄霄子嘴邊,大眼睛里滿是期待,“涼涼的!甜甜的!吃了…吃了就不痛痛啦!”她似乎感應到了玄霄子胸口的劍痕疼痛。

玄霄子看著嘴邊那顆暗紫色的“糖豆”,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理智告訴他,這玩意兒是心魔惡念的精華凝聚,哪怕被凈化過,也絕非凡軀能夠承受。但看著朵朵期待的眼神,感受著她純凈無暇的氣息…他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

“玄霄!不可!”玉清掌門的厲喝從洞外傳來,卻已經晚了。

那顆暗紫色的“糖豆”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如薄荷、卻又帶著一絲奇異甘甜的精純能量,順著喉嚨流入丹田!玄霄子渾身一震,雙眼猛地睜大!這股能量進入體內的瞬間,他新生的元神劍種如同久旱逢甘霖,發出歡快的劍鳴!更令他心神劇震的是,胸口那道暗紫色劍痕,在這股能量的沖刷下,竟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如同傷口愈合般的麻癢感!

他下意識地內視己身,震驚地發現,劍痕深處,一絲糾纏了三百年的頑固魔念,竟然…被徹底凈化了!劍痕的顏色,肉眼可見地淡了一分!雖然距離完全愈合還有很長的路,但這效果,比他苦修百年還要顯著!

“這…這…”玄霄子聲音嘶啞,看向朵朵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這小丫頭…她不僅自己免疫魔念侵蝕,還能將最污穢的心魔惡念,轉化為治愈心魔的“良藥”?!這是什么逆天的能力?!

“嘻嘻,師父父,好吃嗎?”朵朵見玄霄子發呆,得意地晃了晃小腦袋,又捏起一顆“糖豆”,這次卻是舉向洞府外凌空而立的玉清掌門,“掌門伯伯也吃!可好吃啦!”

玉清掌門看著那顆被朵朵小手舉著、散發著精純精神波動的暗紫色“糖豆”,又看看玄霄子那明顯好轉的氣息,威嚴的面容微微抽搐。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降下身形,落在洞府門口,卻沒有立刻接過“糖豆”,而是神色復雜地看著朵朵,聲音低沉而鄭重:

“孩子,告訴掌門伯伯…你剛才,是怎么讓那些‘星星’聽話的?”

這是他最關心、也最恐懼的問題。周天星斗大陣的力量,竟然被一個四歲稚童一言喝退,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修真界的常識!如果朵朵真的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甚至修改天地法則…那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顛覆性的恐怖變量!

朵朵歪著小腦袋,似乎不太明白掌門伯伯的問題。她想了想,小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因為…因為星星不乖呀!搶朵朵的糖豆豆!娘親說…說不乖的孩子要打屁屁!但是…但是星星太高了,朵朵打不到…就只能…就只能讓它們吐出來啦!”

這解釋,幼稚得令人發笑,卻又純粹得令人毛骨悚然。在朵朵的認知里,周天星斗大陣的鎮壓之力,不過是“不乖的星星”在搶她的“糖豆”,而她所做的,只是像教訓不聽話的小朋友一樣,讓它們“吐出來”而已。至于這其中涉及到的法則對抗、能量轉換、混沌歸墟通道的開啟與關閉…在她眼里,大概和搶玩具沒什么區別。

玉清掌門和玄霄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敬畏。他們隱約意識到,朵朵這種看似幼稚的“規則修改”能力,很可能源于她與天道之間某種超乎想象的緊密聯系。在她眼中,世界運行的法則,或許就像孩童眼中的游戲規則,是可以商量、可以調整、甚至可以直接“命令”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天道眷顧”了…這簡直是“天道化身”!

“掌門師兄…”玄霄子聲音干澀,目光掃過洞府內那團已經縮小到巴掌大小、仍在緩緩旋轉的混沌光暈,又看了看朵朵手中剩下的幾顆暗紫色“糖豆”,“現在…怎么辦?”

玉清掌門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他目光復雜地看了看朵朵天真無邪的小臉,又看了看那顆被舉到自己面前的“糖豆”,忽然露出一絲苦笑:

“先…先吃糖豆吧。”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顆暗紫色“糖豆”,放入口中。精純的精神能量瞬間化開,他停滯多年的修為瓶頸,竟隱隱有松動的跡象!這效果,比他珍藏的那些極品靈丹還要好上數倍!

“至于其他…”玉清掌門感受著體內澎湃的藥力,目光再次變得深邃而凝重,“今日之事,列為宗門最高機密。劍冢峰…暫時封閉。玄霄師弟,你專心參悟星圖線索,務必在…在那片混沌之海的‘眼睛’注意到朵朵之前,找到答案。”

他頓了頓,看向朵朵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溫和與憐惜:“這孩子…她的能力太過逆天,今后若非必要,盡量不要讓她動用。尤其是…‘種劍’、‘揉糖豆’這類直接觸及天地法則的能力。”

玄霄子鄭重點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朵朵能力的恐怖與危險。今日若非玉清掌門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朵朵聽著大人們嚴肅的對話,雖然不太明白,但也乖巧地點點頭:“嗯!朵朵聽話!以后…以后少玩火火和泥巴…”她說著,小臉上露出一絲不舍,顯然對不能“變糖豆”有些遺憾。

玉清掌門見狀,嚴肅的面容柔和了幾分。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朵朵毛茸茸的小腦袋,溫聲道:“朵朵乖,不是不讓你玩,只是…要等師父父和掌門伯伯在場的時候才能玩。平時呢,你可以跟藥婆婆學認靈草,或者…或者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好不好?”

“小朋友?”朵朵眼睛一亮,“是…是和朵朵一樣的小娃娃嗎?”

玄霄子和玉清掌門這才意識到,朵朵來到玄天宗后,除了幾位峰主長老,還沒接觸過同齡的孩子。這對一個四歲的孩童來說,確實太過孤單。

“對,和你一樣大的小朋友。”玉清掌門微笑著點頭,“掌門伯伯會安排幾個內門弟子的小師弟小師妹來陪你玩。他們…應該會很喜歡你。”

他沒說的是,這些“小師弟小師妹”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心性純良、背景清白的宗門核心弟子后裔,既能陪伴朵朵,也能在必要時…成為她的第一批“追隨者”。畢竟,以朵朵展現出的恐怖潛力,她未來很可能會成為改變整個修真界格局的存在。玄天宗必須從現在開始,為她鋪路。

“好耶!”朵朵開心地拍著小手,完全沒注意到兩位長輩眼中深藏的復雜思緒。她的小腦袋里,已經充滿了對“小朋友”和“一起玩”的期待。

玉清掌門又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去。他必須立刻召集各峰峰主,重新調整護山大陣,并封鎖今日之事的一切消息。玄霄子則抱著朵朵,站在洞府門口,目送掌門遠去。

劍冢峰頂,朝陽已經完全升起,驅散了最后一縷夜色。洞府內,那團混沌光暈已經縮小到只有核桃大小,仍在緩緩旋轉,卻不再吸收或釋放任何能量,只是靜靜地懸浮在那里,如同一顆沉睡的種子。

朵朵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小腦袋靠在玄霄子肩頭,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剛才的“種劍”和“命令星星”,似乎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困了?”玄霄子輕聲問道。

“嗯…”朵朵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小手里還捏著最后一顆暗紫色“糖豆”,“師父父…這個…給你留著…痛痛的時候吃…”

她的小手無力地垂下,那顆“糖豆”滾落在玄霄子掌心。她的小腦袋一歪,靠在師父肩頭,沉沉睡去。

玄霄子看著掌心那顆晶瑩剔透的“糖豆”,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小徒弟,冰冷了三百年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火種,泛起一絲久違的溫暖。

他輕輕撫過朵朵額前那枚散發著淡淡金輝的蓮花印記,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無論那片混沌之海隱藏著什么…無論那些“眼睛”來自何方…他玄霄子,都會用手中的劍,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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