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罰之眼,初露鋒芒
- 斗羅:我養(yǎng)成女帝,唐三哭了
- 向陽不笨
- 2924字
- 2025-08-07 00:22:46
隨著比比東冰冷的話音落下,那道跪伏于地的黑色影子,沒有絲毫回應(yīng)。
他只是將頭埋得更低,隨后整個身軀,如同一滴墨水融入清水,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殿柱的陰影之中。
鬼魅,走了。
長老殿,再次恢復(fù)了死寂。
月關(guān)看著那片空蕩蕩的陰影,嫵媚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他知道鬼魅很強(qiáng)。
但那種強(qiáng),是殺手的強(qiáng),是鬼影的強(qiáng)。
是鋒利,卻也脆弱。
可就在剛才,那個新成立的,名為【神罰之眼】的機(jī)構(gòu),在鬼魅的掌控下,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獠牙。
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全新的力量。
一種,足以讓封號斗羅都感到徹骨寒意的,陰影中的力量。
……
夜色,籠罩著整座武魂城。
金鱷斗羅的府邸,燈火通明,戒備森嚴(yán)。
作為武魂殿中資歷最老,勢力最龐大的封號斗羅之一,金鱷斗羅的府邸,本身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無數(shù)明哨暗樁,遍布府邸的每一個角落。
任何一只蒼蠅想要飛進(jìn)去,都會被瞬間發(fā)現(xiàn),然后碾成粉末。
在府邸最深處,一間由千年玄鐵打造的密室里。
金鱷斗羅正盤膝而坐。
他的面前,懸浮著幾本厚重的,由特殊魂獸皮制成的賬本。
這些,才是他真正的命脈。
記錄著他家族百年來,所有不能見光的交易,所有骯臟的秘密。
“哼,黃毛丫頭。”
金鱷斗羅睜開眼,渾濁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屑。
“想跟老夫斗,你還嫩了點。”
他很清楚,比比東今天在長老殿的退讓,只是權(quán)宜之計。
那個女人的狠辣,他已經(jīng)見識過。
他斷定,她下一步,一定會動用武力,強(qiáng)行來搜查他的府邸。
但他不怕。
他巴不得她這么做。
只要她的圣殿騎士團(tuán)敢沖擊一位封號斗羅的府邸,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聯(lián)合所有長老,以“逼反元老”的罪名,將她從那個代教皇的位置上,拉下來!
他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那只愚蠢的蜘蛛,一頭撞上來。
然而。
他等了一夜。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武魂城,一片平靜。
他的府邸之外,連一只鬼影都沒有。
……
與此同時。
在武魂城中,一處毫不起眼的地下?lián)c里。
這里是【神罰之眼】的臨時中樞。
沒有奢華的裝飾,只有冰冷的墻壁,和一張巨大的,詳細(xì)標(biāo)注著武魂城所有勢力分布的地圖。
鬼魅,如同一尊雕像,站在地圖前。
他的身后,數(shù)十名身著黑衣的探子,不斷地進(jìn)進(jìn)出出,將一份份情報,匯總到他的手中。
“大人,金鱷斗了府邸固若金湯,我們的人,無法滲透。”
一名探子低聲匯報。
鬼魅面無表情。
他當(dāng)然知道。
如果用他過去的方式,此刻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親自潛入了。
但,冕下教他的,不是這個。
【不要去攻擊一座堡壘。】
【要去拆掉它的地基。】
這是冕下通過他,傳達(dá)的,來自那個神秘存在的,第一條指令。
“目標(biāo)不是府邸。”
鬼魅的聲音,沙啞而冰冷。
“目標(biāo)是,所有與金鱷家族,有過大額資金往來的商會,店鋪,以及個人。”
“查他們最近三年的流水。”
“任何一筆,超過一萬金魂幣的交易,我都要知道它的來源,和去向。”
探子們愣了一下。
查賬?
這和他們過去的工作方式,完全不同。
他們是殺手,是間諜,不是賬房先生。
但鬼魅的命令,不容置疑。
“是!”
數(shù)十道黑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就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開始從金鱷家族的外部,悄然收緊。
他們沒有去沖擊那座堅固的堡壘。
他們開始調(diào)查那些,為堡壘輸送給養(yǎng)的,每一條商路,每一條資金鏈。
起初,進(jìn)展緩慢。
金鱷家族的合作對象,都是些老奸巨猾之輩,賬目做得天衣無縫。
直到第二天下午。
一條關(guān)鍵的情報,送到了鬼魅手中。
“大人,我們查到,金鱷斗羅的第七個侄子,金燦,此人天賦平平,在家族中備受排擠,卻出手闊綽,常年流連于城南的‘醉生樓’,每晚揮霍的金額,都遠(yuǎn)超他明面上的俸祿。”
鬼魅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一道精光。
醉生樓?
那是月關(guān)的地盤。
他沒有猶豫,立刻將這條情報,遞交給了月關(guān)。
……
醉生樓,最頂層的包廂內(nèi)。
菊斗羅月關(guān),正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欣賞著一名舞姬的表演。
當(dāng)他看到鬼魅送來的情報時,他那雙桃花眼,微微瞇起。
“金燦?呵,我當(dāng)是誰。”
他輕笑一聲,對身邊的侍從,吩咐了幾句。
半個時辰后。
在賭場里輸紅了眼的金燦,被“請”到了月關(guān)的包廂。
“菊……菊長老!”
金燦看到月關(guān),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月關(guān)沒有理他。
他只是揮了揮手,屏退了所有人。
然后,他從魂導(dǎo)器中,取出了一株通體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藥草。
“千年……龍芝涎!”
金燦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
這可是能幫助魂王突破瓶頸的至寶!
是他這種旁系子弟,一輩子都別想得到的東西!
“喜歡嗎?”
月關(guān)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想……想要!”
金燦的眼中,滿是貪婪。
“很簡單。”
月關(guān)將那株龍芝涎,扔到他的面前。
“告訴我,你的錢,是哪來的。”
……
第三天,清晨。
天還未亮。
比比東依舊端坐在教皇寢宮的書桌后,處理著公務(wù)。
她仿佛不知疲倦。
就在這時。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單膝跪地。
是鬼魅。
“冕下。”
鬼魅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
“您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他雙手,呈上了一本厚厚的,用黑色封面裝訂起來的卷宗。
比比東的目光,從卷宗上移開,落在了他的臉上。
“我給了你三天。”
“屬下無能。”
鬼魅將頭埋得更低。
“只用了兩天。”
比比東的嘴角,終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翻開了那本卷宗。
第一頁。
記錄的是金鱷家族,在過去五十年里,利用職權(quán),私自侵吞的,屬于武魂殿的礦脈、森林,多達(dá)十七處。
每一處,都詳細(xì)標(biāo)注了時間,經(jīng)手人,以及具體的獲利金額。
第二頁。
記錄的是金鱷家族,為了打壓異己,暗中收買殺手,刺殺的,有功績的平民魂師,以及敵對家族的核心子弟,共計三十一人。
每一個死者的名字后面,都附著一份,由【神罰之眼】重新勘驗過的,偽造的“意外現(xiàn)場”的報告。
第三頁,第四頁……
一樁樁,一件件。
觸目驚心。
這些罪證,任何一條泄露出去,都足以讓金鱷家族,萬劫不復(fù)。
比比東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但寢宮內(nèi)的空氣,卻越來越冷,仿佛連燭火的光芒,都要被凍結(jié)。
鬼魅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能感受到,從王座之上,散發(fā)出的那股,讓他都感到靈魂戰(zhàn)栗的,恐怖殺意。
但他沒有恐懼。
他的心中,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狂熱。
這,就是冕下所說的,真正的力量嗎?
不是匹夫之勇。
而是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
是用敵人的貪婪,來鑄造絞死他自己的繩索。
這種感覺,比親手殺死一百個封號斗羅,還要讓他感到……癡迷。
他第一次明白。
他宣誓效忠的,不僅僅是一位圣女,一位代教皇。
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足以顛覆整個大陸的,恐怖智慧。
許久。
比比東合上了卷宗。
啪。
清脆的聲音,在死寂的寢宮中,顯得格外刺耳。
“很好。”
她看著鬼魅,第一次,用一種贊許的語氣說道。
“【神罰之眼】,沒有讓我失望。”
“為冕下效死!”
鬼魅的聲音,發(fā)自肺腑。
比比東站起身,手持那本足以決定一個頂尖家族生死的卷宗,走到了窗前。
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新的一天,就要來了。
一場好戲,也該開場了。
獵物,已經(jīng)落網(wǎng)。
現(xiàn)在,是時候,該決定用什么方式,來享用這頓大餐了。
就在此時。
蘇牧云那帶著一絲戲謔笑意的聲音,在她腦海中緩緩響起。
【恭喜你,我的陛下。】
【你擁有了一把,前所未有的,鋒利的劍。】
【但是……】
【劍,已經(jīng)有了。】
【可如何出劍,卻是一門,更深的藝術(shù)。】
【直接拿著這些罪證,在長老殿上,將金鱷斗羅當(dāng)眾斬殺?】
蘇牧云輕笑一聲。
【那是屠夫的行為,是效果最差的一種。】
【他死了,但他的家族,他的黨羽,只會更加怨恨你,更加警惕你。】
【陛下。】
【您想好,要怎么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