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早會的“魔音貫耳”
- 在代賬公司打工3年,我出道了?
- 作家DwdkMq
- 3772字
- 2025-07-25 10:37:03
江市六月的熱風裹著柏油路面蒸騰的暑氣,混著汽車尾氣的酸腥味撲面而來。
林晚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在人行道上狂奔,鞋跟敲擊地面發出急促的“嗒嗒“聲,像要趕在某個截止日期前敲完最后一串代碼。
帆布包的帶子深深勒進肩膀,里面的會計證邊角硬挺,隨著跑動一下下硌著右側肋骨,帶來一陣細密的刺痛
——那是去年報考中級會計師時,沒日沒夜刷題留下的舊傷,如今倒成了提醒她“別遲到“的鬧鐘。
路過街心公園時,晨練的老太太們投來詫異的目光,有個穿太極服的阿姨還忍不住喊:
“姑娘慢點,鞋跟要斷咯!“
林晚沒空回頭,只含糊地擺擺手,視線死死盯著前方“誠信財稅“四個燙金大字。
玻璃門倒映出她凌亂的馬尾,白襯衫第三顆紐扣松了線頭,在風里搖搖欲墜。
沖進玻璃門的瞬間,打卡機“嘀“地一聲跳成八點半。
前臺張姐舉著考勤表從接待臺后探出頭,涂著豆沙色口紅的嘴角彎出個了然的笑:
“小林,就等你站隊形了!“
她手腕上的金鐲子隨著招手動作晃了晃,去年公司年會抽獎得的,此刻在晨光里閃著細碎的光。
林晚慌忙把包甩到工位椅上,帆布包帶撞在金屬椅背上發出悶響。
她扒開攢動的人群往里擠,后腰被誰的公文包蹭了一下,耳邊飄來實習生小李的竊笑:
“晚姐又踩點啊?“
她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一眼,這小子剛來時還規規矩矩喊“林前輩“,混熟了就敢沒大沒小。
剛站定,王建國的擴音喇叭就發出一陣刺耳的滋啦聲,像生銹的鐵片在互相刮擦。
他挺著微凸的啤酒肚站在隊伍最前面,藏青色襯衫的領口沾著塊醬油色油漬
——多半是今早路邊攤喝胡辣湯蹭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常年戴著的檀木串,和纏了兩圈的喇叭線纏在一起。
這套裝束三年來雷打不動,林晚甚至能閉著眼畫出他襯衫第二顆紐扣的磨損程度。
“各位家人早上好!“
王建國的聲音裹著電流聲炸開,拳頭舉得比誰都高,眼角的笑紋里還沾著沒擦干凈的眼屎,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熱情。
他總說自己年輕時在保險公司待過,這套晨會流程是“經過市場驗證的黃金法則“。
“好!很好!非常好!“
三十多號人的齊聲回應撞在玻璃幕墻上,反彈回來的聲波震得林晚耳骨發麻。
她看見前排的劉會計偷偷用袖口擦了擦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半瞇著,顯然還沒從宿醉里醒透
——昨晚部門聚餐,他為了跟王建國敬酒,硬生生灌下了半斤白酒。
這是她在誠信財稅當會計助理的第三年,卻依舊沒能適應每天清晨這場如同“邪教儀式“般的企業文化建設。
三年前她揣著剛到手的會計證和音樂學院泛黃的推薦信在人才市場輾轉,王建國拍著胸脯承諾“公司氛圍活潑,年輕人多“,絕口未提每日晨會要集體揮拳頭喊口號。
第一天站在這群西裝革履的會計中間,聽他們用軍訓般的整齊度喊出“精打細算,創造輝煌“,林晚捏著入職合同的手指都在冒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當時差點以為自己誤闖了傳銷窩點,趁王建國轉身的間隙,偷偷把手機撥號界面調到了110。
“我們的口號是——“
王建國突然把喇叭舉到嘴邊,聲音陡然拔高,震得天花板的吊扇都晃了晃。
“誠信為本,服務至上!精打細算,創造輝煌!“
林晚機械地跟著抬手,肩膀被旁邊的張姐撞了一下
——張姐總是最投入的那個,每次喊口號都像在跟人吵架。
林晚的嘴唇配合著開合,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的梧桐樹。
大學音樂社窗外也有棵這樣的樹,那時她的手指還在吉他弦上跳躍,指尖磨出薄薄的繭子,卻能彈出自己寫的曲子。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琴箱上,拉出長長的光斑,社長老周總說她的旋律里有“夏天的味道“。
而現在,她的指尖只有敲擊鍵盤留下的扁平印記,每天面對的是密密麻麻的會計分錄,借貸方的平衡比任何和弦都重要。
她用余光瞥見后排的實習生小李偷偷翻了個白眼,嘴角憋得通紅,肩膀還在微微顫抖。
這小子剛來兩周,據說是財經大學的應屆生,面試時說自己“擅長團隊協作“,顯然還沒被這套“企業文化“徹底馴化。
林晚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咬著嘴唇才沒笑出聲,只是現在連笑的力氣都快沒了。
口號環節結束,王建國滿意地點點頭,從褲兜里掏出個U盤插進音響。
《誠信之光》的前奏像生銹的鋸子般鉆出來,這首據說是他“原創“的公司司歌,旋律簡單到近乎土氣,歌詞更是直白得可笑
——“誠信的光芒~照亮我們的心房~“。
王建國拿著喇叭領唱,跑調跑到能繞地球半圈,唱到“服務客戶記心上“時還會閉上眼睛揮舞手臂,喉結在脖子上顛得像裝了彈簧。
林晚低著頭對口型,手指在褲縫里無意識地打著節拍
——那是大學合唱時養成的習慣,指揮老師總說她的節奏感是天生的,閉著眼睛都能踩準拍子。
站在旁邊的張姐趁王建國轉身的間隙,悄悄塞給她一顆薄荷糖:
“含著,省得笑出聲被老板看見。“
清涼的薄荷味在舌尖散開,林晚總算忍住了笑意。
她看見張姐的工牌上別著個粉色發卡,和她雷厲風行的作風一點都不符
——上次部門聚餐,張姐喝多了說自己年輕時是文工團的,還唱了段《映山紅》,嗓子亮得驚人。
早會終于在王建國“今天也要加油干“的雞血口號中結束。
林晚剛坐回工位,張主管就把一摞憑證“啪“地砸在桌上,封面的發票邊緣已經卷了毛邊,油墨味混著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張主管總說這是“斬男香“,但林晚覺得更像劣質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這三家公司的賬今天必須清完,下午稅務局突擊檢查。“
張主管的假睫毛忽閃了兩下,指甲上的紅色美甲刮過憑證封面,留下道淺淺的印子。
“好的張主管。“
林晚翻開最上面的憑證,鉛筆在報表上勾出一個個紅圈。
A公司的差旅費報銷單里夾著張游樂園門票,B公司的餐飲發票日期寫的是2月30日,C公司的住宿費明細明顯是偽造的
——這些貓膩她三年來見得太多,手指在鍵盤上敲打時,都能想象出這些公司老板們心虛的表情。
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像一群被困在籠子里的麻雀在撲騰。
林晚的目光落在桌角的小盆栽上,那是她去年生日買的多肉,如今葉片皺巴巴的,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中午休息時,她趴在桌上刷手機,《星光創造營》的報名推送突然彈出來,屏幕上幾個穿著亮片裙的女孩在舞臺上唱歌,笑容燦爛得晃眼。
唱歌?這個詞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
上一次開口唱歌,還是去年公司年會被逼著唱了首《難忘今宵》,跑調跑到王建國都皺起了眉頭,只有張姐在臺下用力鼓掌,說“比老板唱得強“。
下午五點整,辦公室突然斷電。
應急燈“啪“地亮起,昏黃的光線籠罩著一片哀嚎聲
——有人剛做的報表沒保存,有人正在跟客戶視頻通話,還有人嚇得差點把咖啡潑在電腦上。
王建國卻舉著喇叭從辦公室沖出來,啤酒肚在應急燈下顯得格外突出:
“大家別急!正好搞個才藝展示活躍氣氛!小林,你平時總哼歌,來一個!“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聚焦在她身上,小李在后排偷偷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張姐沖她擠了擠眼睛。
林晚攥著衣角站起來,喉嚨有些發緊,高跟鞋的鞋跟陷進地毯的紋路里,像被什么東西拽著不敢動。
“那……我唱首《遇見》吧。“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小,像怕驚擾了誰。
沒有伴奏,她的聲音在應急燈的光暈里緩緩散開。
第一句有些發顫,尾音飄得老高,林晚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比當年第一次在學校禮堂演出時還要緊張。
但唱到“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時,高中音樂老師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
“唱歌要用心,不是用嗓子。“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在身側虛按,像在撥動想象中的琴弦。
聲音漸漸穩定下來,尾音帶著點大學時練過的氣聲技巧,是老周教她的,說這樣能讓情歌更有味道。
她想起大學時在音樂教室排練的夜晚,窗外的月光也是這樣昏黃,老周抱著吉他彈伴奏,她站在鏡子前一句句調整唱腔,那時的歌聲里沒有會計分錄,沒有報銷單,只有純粹的喜歡。
黑暗中,沒人說話。
鍵盤聲停了,竊竊私語聲也沒了,只有她的聲音在玻璃墻之間回蕩。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張姐帶頭鼓起了掌,掌聲從稀疏到熱烈,小李甚至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驚得窗臺上的綠蘿抖了抖葉子。
王建國在應急燈底下瞇著眼睛看她,突然說:
“小林這嗓子,不去唱歌可惜了。“
林晚紅著臉坐下,心臟還在砰砰直跳,手心全是汗。
她低頭看著桌上的報表,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下班回家的地鐵上,手機再次彈出選秀廣告。
屏幕里的舞臺閃著五顏六色的光,導師們舉著“通過“的牌子,選手們笑著擁抱在一起。
林晚的手指懸在“報名“按鈕上,指尖冰涼。
她想起王建國的擴音喇叭,想起張主管的假睫毛,想起那些永遠算不完的賬
——這三年來,她像個擰緊發條的機器人,每天重復著相同的動作,以為這就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出租屋的臺燈下,林晚點開大學音樂社的演出視頻。
屏幕里的她穿著白裙子,抱著吉他坐在舞臺中央,唱著自己寫的《夏夜晚風》。
那時的她留著齊腰的長發,笑起來眼睛會彎成月牙,臺下的掌聲比今晚辦公室里的更熱烈,老周在第一排沖她豎大拇指,口型說著“真棒“。
視頻結束的瞬間,窗外的月光剛好落在桌上的會計證上,塑料封皮反射出細碎的光。
林晚輕輕撫摸著封面上的名字,那是三年前一筆一劃寫上去的,當時覺得這就是未來的全部。
可現在她突然明白,有些東西就算蒙塵,也不會真的消失
——就像她喉嚨里的共鳴,手指對節奏的敏感,還有提到音樂時眼里藏不住的光。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提交“。
報名信息里的“職業“一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填了“會計助理,也是歌手“。
臺燈的光暈里,會計證旁邊仿佛多了把無形的吉他。
林晚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她想起老周說過的話:
“唱歌的人,心里總得有束光。“
誰知道呢,一個每天喊口號的會計助理,說不定真能在舞臺上再唱一次歌。
也許下一個夏天,她的歌聲不再只回蕩在斷電的辦公室里,而是能乘著晚風,傳到更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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