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惠穎沒有問過多的問題,看著附近熟悉的建筑物變得陌生,她開始在腦子里思索附近有什么特點,最后車子停到了一家冷清的餐館。
二人下了車,潘檐娓輕車熟路的帶著她去了預約好的位置,靜靜等待上菜。她見蔡惠穎一直在打量,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個地方的飯很好吃哦!只是位置比較偏僻,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蔡惠穎看著手機里的定位系統,點了點頭。
菜上齊之后潘檐娓看著一直拿著手機不夾菜的蔡惠穎問了一句:“不和胃口嗎?”
蔡惠穎搖搖頭,放下手機里的高德地圖用勺子挖了一勺冰激凌對她說:“在看高德,這里我沒有來過。這個冰激凌可以多點幾份,挺好吃甜而不膩,你不嘗嘗?”
潘檐娓笑了一聲說“你吃的這個是贈品,店里的非賣品,只有老客戶能吃到。”
蔡惠穎尬笑一下,又夾了一口別的甜品“那我還真是沾了你的光。謝謝了。”然后在她碟子里夾了一塊黑森林蛋糕。
……
戴啟辰睜開眼呆若木雞的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手機不經意瞟到自己白花花的大腿……
“蔡志凌!給我滾過來。”
蔡志凌放下手里的衣服飛快往臥室里跑“咋了咋了咋了?咋了叫我大名?”
戴啟辰指著自己赤裸的身軀看著眼前無辜要死的眼神問:“是不是你干的?”
“啊,咋了”蔡志凌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亂發*啊?不給我個解釋還在那傻笑!”戴啟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怒眼瞪著他。
“你想聽什么解釋?”蔡志凌倚著門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回答:“你昨天喝的爛醉搭訕蔡惠穎讓人家揭穿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酒吧接你,叫都叫不醒,衣服上弄得全都是酒漬,不給你洗直接放床上不臟啊?”
“不是,那你也不用全脫了吧?好歹給我留個遮羞布啊。”戴啟辰轉進被子不好意思的說
“都老爺們要什么遮羞布啊,你身上哪我沒見過?再說了,你自己個不知道你的戰斗力多厲害啊?哎呦喝多了哪都坐,我都懷疑你掉水坑里了渾身濕透了,你也不難受?”
戴啟辰不看他自己生悶氣,自知理虧不再理他就窩被子里不出來
“不吃點東西啊?怎么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結局心情不好?”蔡志凌坐到床上掀開被子逗戴啟辰“我跟你說話呢。”
“起開,我穿什么啊今天,你去給我拿衣服!”戴啟辰扒拉開他的腦瓜繼續鉆到被子里,蔡志凌隔著被子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那穿我的唄,我去給你拿。”
蔡志凌拿來了自己前不久買來的休閑裝遞到他手里,又拿了新的內衣與襪子,然后去廚房把菜端出來靜靜等著。
看了一下時間正好趕上吃午飯,戴啟辰無語的從臥室走出來,穿著寬松的衛衣對他說:“不是,你這衣服也太大了了吧?有沒有短褲給我拿一個,那個褲子太長了我穿鞋還很長”
蔡志凌想了想說“短褲倒是沒有,但是我有一個短了的九分褲,等會給你找找。”他看著一臉愁容的戴啟辰笑了一聲說:“先吃飯吧,要不你先吃我給你找?”
戴啟辰不情愿的坐在位置上看著蔡志凌做的全是他愛吃午飯,火瞬間消了。委屈什么也委屈不了戴啟辰的嘴,剛才還生悶氣的戴啟辰現在吃的搖頭晃腦的,心情大好
“我下午去趟酒吧,你要和我去嗎?”蔡志凌笑著看他問“昨天蔡惠穎走的時候跟我說滑板忘記拿了,得去一趟給她送去。”
戴啟辰點點頭說“行,那我跟你去,老久沒看到她了。昨天一點都沒印象了。”
“好。”
……
吃完飯之后潘檐娓帶著蔡惠穎來到了她哥的貓咖店,也就是給小魚買貓糧的地方。蔡惠穎踩著滑板在后面跟著潘檐娓,看的潘檐娓投來一股羨慕的目光:“你能教我這個怎么滑嗎?我也想學。”
蔡惠穎猶豫了一下,從滑板上下來示意她可以先站上來:“先蹲下找找平衡感,然后慢慢伸出來一個腿往后噔一下熟悉之后再站起來。”
潘檐娓蹲著慢慢劃著,因為控制不好總是差點摔倒,蔡惠穎怕她崩壞滑板的漆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拽起來就這么滑著。
“慢點,對。蹬一下,嗯”
潘檐娓被她帶著慢慢適應了,于是她試著讓蔡惠穎放開手,說完自己嘗試。
一開始還好,平路上滑的還算穩當,正當蔡惠穎放松下來的時候潘檐娓啪嗒一下摔了下來,因為是下坡路她沒準備好失衡了。
“沒事吧你?”蔡惠穎連忙拉起來倒在地上的潘檐娓:“抱歉啊疏忽了。”
潘檐娓強忍著膝蓋的疼痛笑著對她說著沒事,然后愧疚的看著側邊蹭壞的滑板說“抱歉,我賠你一個吧”
蔡惠穎嘆了口氣,雖然心痛但是總不能怪她吧:“本來新手滑滑板就需要戴很多安全措施,這也怪我。這個滑板是我自己畫的,木材是我媽在她同事家里等了好久預約來的,總不能讓你賠我木頭錢吧?”
潘檐娓低著頭默默聽著,像個犯錯的小孩:“抱歉,我弄壞了你兩件東西……”
蔡惠穎看著她又看了看她的已經冒血膝蓋,泛著青紫色也沒抱怨一句,忍不住問了一句:“疼不疼?”
潘檐娓強忍著眼淚說不疼,還在不停內疚自己做過的事情。
“真不疼?你想清楚了?”蔡惠穎看著她忍不住發笑。“不疼我就不管你了。”說完蔡惠穎摘下包蹲下身子示意她上來。
潘檐娓最后還是被疼痛屈服,趴在蔡惠穎的肩膀上,手里拿著滑板和蔡惠穎的包,控制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
距離最近的藥鋪只有幾百米,蔡惠穎背著她毫無壓力五分鐘就到了門口。她把潘檐娓安頓好之后看了一眼手機走了出去。
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蔡惠穎接通之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
“……唉你確定是這個號嗎?”
“這不廢話,我妹的號碼我還能記錯!”
“死開,別碰我。”
蔡惠穎無語的聽著兩個弱智哥哥的對話,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蔡志凌,有事嗎?旁邊那是戴啟辰吧?今天還去不去酒吧了?”
兩個人被噎的沉默了兩秒,就聽到戴啟辰小聲說了一聲:“給你給你你給她說,你倆一個熊樣。”
“說話啊,怎么了”蔡惠穎握著手機說“沒事把滑板給我送來,掛了。”
蔡志凌急忙唉了一聲“給我發位置我去接你,你自己拿了滑著走。沒空給你送。”
蔡惠穎看了一眼還在包扎的潘檐娓,說:“正好,我這有個朋友摔了給送家去一會。”
蔡志凌說了一聲行掛了電話,蔡惠穎發了位置坐在診所門口等還沒消完毒的潘檐娓,心疼的看了一眼剛封膜還沒一個月的新滑板。
表面的大圖沒有大事,側面與底面畫的圖有明顯的擦傷,如果畫的是別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她最喜歡的蠟筆小新……先不提木材多么貴重,光是圖案就能讓蔡惠穎心疼好久。
過了沒一會,一輛半舊的邁巴赫停到她的面前,下來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其中一個身材高挑五官端正走到她身邊,蔡惠穎聞了聞空氣中的茉莉香氣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今天沒喝多吧?”
戴啟辰白愣一眼低著頭的蔡惠穎,從后邊拉過來同樣低著頭的蔡志凌:“服了真是。”
蔡志凌這才看見坐著的是他妹,問了一句:“你那同學呢?怎么沒看到?”
蔡惠穎把滑板放他手里說:“還沒包完呢吧?我去看看。”
剛說完潘檐娓就從里面出來了看著門口這三個人愣了一會不知道還說什么。
“出來了?走吧上車。”蔡惠穎接過她手里的包把人帶到車上。
此時的三個人:
潘檐娓“……啊?”
蔡志凌“哇,哦”
戴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