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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們不被看見,但她們彼此看見

“你們要不要考慮發(fā)在網(wǎng)上?”

林芷在工坊結(jié)束后的微信小群里發(fā)了這樣一句話。

陳夕轉(zhuǎn)發(fā)給李晚晴時,還帶了個“我有點猶豫”的表情包。

晚晴坐在出租屋的床上,盯著屏幕,心里也泛起不小波瀾。

把“她們”的故事放到網(wǎng)上,意味著暴露、意味著討論、意味著不再只是她們的小圈子。但也可能——真的被更多人聽見。

她在群里打下一行字:

“我覺得可以試試。哪怕只有十個陌生人認真看了,也不白寫。”

陳夕回復了兩個字:“支持。”

三天后,她們開通了公眾號,起名就叫《她寫》。

第一篇文章是晚晴寫的,標題叫《她在一線客服的耳麥后默默崩潰過》。

配圖是一張模糊的夜班辦公樓背影,文末留了一句:

“如果你也曾在工作中被看不見,歡迎留言講講你的故事。”

點“發(fā)布”的那一刻,晚晴的手心都是汗。

她怕沒人看,也怕被罵“販賣情緒”“裝可憐”“都市苦情女”。

但第二天早上醒來,公眾號后臺已經(jīng)有了三百多個閱讀、二十多條留言。

有個讀者寫道:

“我是外賣客服,每天接200個電話,99%的人都只把我當機器人。但你那句‘我們不是一無是處的工具’,我記下了。謝謝你替我們寫下這段。”

還有個女孩說:

“我也是河南人,在杭州做運營。我媽以為我在大公司,天天開會喝咖啡。她不知道我上個月連續(xù)加班到凌晨三點,胃疼到吐。你的故事,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孤獨一個人。”

晚晴坐在通勤地鐵上,看到這些留言時,眼眶一熱。

她突然意識到,原來,“她寫”的意義不是自憐,而是讓那些被城市吞沒的女生,在文字里找到彼此。

而每一個“我也是”,都是一封悄悄遞來的信。

——

那天晚上,她和陳夕在坂田老街吃火鍋。

老板是重慶人,調(diào)料重油重辣,吃完滿頭大汗。

兩人撐著肚子走出店,晚晴說:“這城市不太溫柔,但你知道嗎?我好像開始不怕它了。”

陳夕看她一眼:“怕什么?”

“怕自己沒人看見,怕努力白費,怕活得沒聲音。”晚晴停頓一下,“可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開始有聲音了。”

“哪怕很小,也夠了。”陳夕點點頭,“我已經(jīng)開始寫下一個故事了,是我樓下那個擺早點攤的大姐。你見過她嗎?每天早上五點,鐵板煎蛋的聲音會把整條巷子叫醒。”

晚晴笑:“我要寫我中學的室友。她大學畢業(yè)去縣城當老師,照顧弟弟、還房貸、帶班主任,卻還在努力考教師編。”

她們一邊走,一邊聊,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又一個“她”的面孔。

這些不是熱搜上的人物,也不是聚光燈下的贏家。

她們活得普通、辛苦、但從不懦弱。

——

一周后,《她寫》發(fā)布第二篇文章《她在出租屋門口哭了三次,然后把鑰匙拿穩(wěn)了》。

文章配圖是一雙被雨水打濕的白球鞋,文末的金句是:

“她沒有盔甲,但她學會了不逃。”

這一篇爆了。

兩天內(nèi)閱讀量破萬,評論近兩百。

有些留言寫得讓人心疼:

“我也哭過三次,一次是丟了實習,一次是失戀,還有一次……是被公司同事誤會,但沒人肯聽我解釋。”

“看完文章,我決定不再藏住那些難過。我給媽媽發(fā)了條微信,說:‘媽,我在深圳過得不容易,但我不會放棄。’她秒回了一個:‘媽知道你最棒。’我哭了。”

還有人私信她們,說能不能匿名投稿,想講一個自己姐姐的故事。

晚晴和陳夕商量后,決定開一個固定欄目——“她們說”。

每周接收一次普通女性投稿,文字可長可短,必須真實。

不到一個月,郵箱爆滿。

有人講自己三十歲被迫回老家相親的無奈,有人寫被公司PUA到抑郁的痛苦,還有人記錄產(chǎn)后崩潰時被婆婆指責“不像女人”的羞恥與憤怒。

她們開始理解,那些被當作“碎事”的情緒,其實是整個女性群體的共振。

寫作,不再是兩個姑娘的自愈,而是成了一個時代里無數(shù)“她”的出口。

——

某天夜里,晚晴坐在陽臺上回一條留言時,突然聽見微信響了。

是陳夕。

她發(fā)來一句話: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不是在寫她們的生活,而是在重新寫我們的青春?”

晚晴怔了一下,緩緩敲下一行字:

“是啊。我終于覺得,我的青春沒有白留在深圳。”

本章金句:

“她們的故事寫在屏幕上,卻讓無數(shù)人從沉默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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