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小弟
- 八零悍妻要離婚,禁欲大佬追妻忙
- 幾笠
- 2073字
- 2025-07-25 09:12:16
“顧聿澤?和他有什么干系?”
“你…不知道?”
周浪努力挺起上半身,眼神里透著狂喜的光芒:“蘇茉,放了我,否則,你什么都別想知道。”
說著,他傲嬌地撇過頭。
看到周浪沒有階下囚的自覺,蘇茉錘了下盾牌,震得他胸口發麻,冷哼道:“周浪,有件事,你搞錯了。”
“顧聿澤,我沒興趣,當然你肯說,我權當聽八卦,不說,我也沒什么損失。”
“所以,你憑什么和我談判?”
聽出她語氣里的不耐煩,周浪趕緊舉白旗投降:“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在你生娃后,顧聿澤趕回來,狠狠教訓過我。而我今天來,不是來找茬,是怕你們出事兒。”
“阿媽,是阿爸?”小團子一個飛撲,抱緊蘇茉胳膊蹭幾下,眼里滿是好奇地盯著周浪。
蘇茉輕擰小團子鼻尖,仿佛打翻醋壇子一樣酸溜溜說道:“沅寶,很喜歡阿爸?”
小團子皺著秀氣的眉毛:“阿爸在,阿媽不會被欺負。沅沅,不記得阿爸,沅沅是不是很壞?”
見小團子情緒低落,蘇茉心疼極了,摟進懷里又親又哄:“沅寶最乖,才不壞呢。”
小團子被蘇茉逗得咯咯直笑。
周浪倒抽口涼氣,打斷娘倆的溫馨時刻:“那什么?下邊還有人呢!”
蘇茉微瞇著眼,盯得周浪心尖都在顫,他欲哭無淚道:“祖宗,只要你肯放過我,任憑差遣。”
“憑什么信你?”
周浪拍拍身上的盾牌,苦笑道:“憑這個,我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講真的,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器,像烏龜殼一樣笨重,瘦小如蘇茉卻能輕松拿動。
見周浪走神,蘇茉一巴掌拍過去,他的腦袋像個皮球一樣撞地三連擊。
一聽就是好頭。
周浪額頭疼,后腦勺也疼,憤怒地撕咬衣服撒氣。
“周浪,給你兩條路。”蘇茉眼里劃過一抹狡黠,指尖在腿上有節奏地敲擊:“一是,當我小弟。二是,綁你見周嬸。”
“一,一,我選一。”
周浪扯著嗓子喊得撕心裂肺,不知情的,還以為蘇茉把他怎么著了。
“乖。”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蘇茉擼狗似的揉他腦袋。
周浪耳尖紅得能滴血,下意識低頭躲開,聽到蘇茉“嘖”了聲,小心翼翼用頭頂蹭她手心。
下一秒,腦海里閃過顧聿澤陰冷如蛇的目光,周浪嚇得一哆嗦,埋著頭不敢再動。
看到他眼底濃烈的恐懼,蘇茉來了興趣,挑眉輕笑:“想啥呢?怕成這樣?”
周浪也不吭聲,雙手合十,不停拜啊拜,儼然是求放過的意思。
“阿媽,餓。”小團子拍拍咕嚕直響的肚子,餓到咬手指咬得水光瀲滟。
“沅寶,餓了?”周浪像極了搶肉骨頭的惡狗一樣,直勾勾盯著小團子:“沅寶,野菜團子,怎么樣?”
“沒肉?”
“肉票不好弄,山上倒是有野豬,可村里老獵人都犯難……”
周浪猛然驚覺是蘇茉在說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沒個把門的,啥都往外說。
他小心翼翼扭頭看,心都涼了半截。
好家伙,那眼都冒綠光了。
蘇茉砸吧幾下嘴,覺得都淡出鳥味兒,雖然不喜歡野貨,但條件有限,也沒法挑三揀四。
“走,上山。”
“啊?!”周浪慘叫連連,苦著張臉:“祖宗欸,不能上山!”
蘇茉托起小團子屁股,三兩下緊緊綁在后背上,扛起盾牌,氣勢洶洶朝山上走去。
走了三個鐘頭,蘇茉額頭一層薄汗,而周浪累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色煞白,眼都發直了。
蘇茉剝好半路找到的烤野鴨蛋,吹涼了,遞給小團子,無語地皺著眉:“不是,你體力這么差?”
周浪臉一黑,梗著脖子控訴:“拜托,你也不看看找的什么路?羊腸大道,你不走,偏找沒人經過的險峻小路。”
說著說著,他抹了把辛酸淚。
蘇茉用腳掃開堆積的枯葉,野豬的腳印凌亂但反復覆蓋,她拔出后腰的鐮刀,耳朵微動,余光不停掃視茂密的樹林。
長著大獠牙的野豬如小型坦克一樣沖向周浪。
蘇茉揪住周朗的衣領往旁邊一甩,手上的鐮刀劃破野豬的身體,帶出一股血箭。
尖銳的獠牙蹭著周浪的頭皮劃過,他瞳孔微縮,摸了摸刺痛的頭皮,發軟的雙腿怎么也站不起來。
“愣著干什么?上樹。”
周浪撅著屁股爬樹,半天沒挪動一寸,哭腔濃重:“祖宗,我腿軟,爬不上去。”
蘇茉“嘖”了聲,握緊鐮刀把手,在野豬猛沖過來時,用力攮進他的上牙膛,卻被獠牙卡住,反手把盾牌砸去。
野豬嘶吼一聲,啪嘰摔在蘇茉腳前,四肢抽搐,鮮血從嘴里飆出來。
周浪緊繃的神經終是斷裂,跪坐在枯葉堆里,抱著樹干哇哇大哭。
小團子掀開兜帽,朝慘兮兮的周浪伸手:“給牽牽,不要哭。”
蘇茉握住小團子微涼的手,柔聲道:“沅寶,怕嗎?”
“不怕,阿媽好厲害!”小團子臉頰紅撲撲,明亮雙眸里滿是對阿媽的崇拜。
“周浪,過來。”
周浪擤了下鼻涕,蹭干凈手上的粘液,睜著紅腫不堪的雙眼,腳步虛浮走過來。
“野豬肉,正經途徑沒法出,你有什么法子把野豬肉銷出去?成了,給你兩成利。”
周浪指著自己,驚喜又忐忑地問道:“祖宗,我去?”
蘇茉欻的一下拔出鐮刀,鮮血濺了一臉,皺眉擦拭,白了周浪一眼:“不然,我去?”
“老大,你放心。”周浪拍胸脯拍得哐哐響,沉寂的眼里迸射出亮光,信誓旦旦道:“野豬肉在黑市很暢銷,保證賺三番。”
“老大,你等等。”
周浪飛快往山下跑去。
不一會兒,他背著村里的盲人屠夫跑來:“老大,這頭野豬少說3,4百斤,割一點給……補身體,也是好的。”
屠夫很快解剖好野豬,分裝好后,提著沉甸甸的豬下水和幾塊肋排,樂呵呵往山下走。
周浪把背簍塞得滿滿當當,背上后,揚了揚頭:“老大,我走了。”
“成,給你留肉。”
周浪低頭蹭了蹭手臂,紅著眼眶,咧嘴傻笑:“老大,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