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劉小雨提著醫(yī)療箱走來,她的手還是有點抖,根本不敢去看那滿地的尸體。
羅少華身上的傷勢快要處理完時,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他身旁坐下。
這是除小二他們以及吳啟幾人外唯一幸存的男人了,阻攔玩偶時沒少發(fā)力。
男人說道:“真猛啊哥們,剛剛真是多虧你了。”
羅少華先是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后嘿嘿一笑:“有嗎,一般啦、一般啦。”
這還真不是羅少華謙虛,服用藥劑后他的理智僅保存了片刻,隨后發(fā)生了啥還真不知道。
羅少華這么一動,劉小雨手中針線一歪。
“哎呦……你!”
劉小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松開針線:“抱歉、抱歉……”
就在這時,一旁的男人突然伸手向羅少華的背后刺去。
他的動作幅度極小,別說其他人,就連近在咫尺的羅少華兩人也沒發(fā)現(xiàn)。
男人手上纏繞著黑色的粘稠液體,它們仿佛是活物一般,彼此交錯糾纏,于男人指尖形成一道銳芒。
“啪!!”
想象中利器破體的聲音并沒有傳來,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男人的手。
羅少華微微側(cè)頭,那只猩紅的眸子微瞇,他咧開嘴,慘白的牙齒閃著寒芒。
“終于按耐不住了嗎?”
!!!
男人想要抽回手,可根本就做不到,那些漆黑的液體從毛孔鉆回他的身體里。
液體消失后,男人頓感手上一痛,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羅少華,皺眉問道:“兄弟,你抓著我干嘛?”
“喲,還擱這跟我裝呢?”
羅少華舉起拳頭,便要揮下。
吳啟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拍了拍羅少華的肩膀:“他沒裝,他確實不知道怎么回事。”
男人將手抽回,揉著手腕,神色不善:“不是,你在說些什么呢?”
吳啟笑道:“你被一種怪物寄生了,我要想辦法把它揪出來。”
“什么寄生,你才被寄生了,開什么玩笑,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知道嗎?”
“是嗎?你們每一個人我都觀察過,你這種十足的社恐怎么會突然來搭話呢?”
“你管得著嗎你,我愿意。”
話雖然有點硬,可男人的語氣卻軟了下來。
吳啟:“這是[窺視者]在作祟,作為一種寄生生物,它的本能就是寄生更多的宿主,這是它的本能讓你接觸其他人。”
男人已經(jīng)信了幾分,要是平常他確實恨不得躲在角落,不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今天確實有點反常。
吳啟問道:“在這之前,你還有接觸過其他人嗎?”
男人搖搖頭:“沒有,雖然一直有所沖動,但是之前人太多了,我有點害怕……”
吳啟莞爾一笑:“這[窺視者]也真算是找對人了。”
[窺視者]這種超凡生物一旦寄生,隱藏的極深,就算它對某人有了寄生的想法,也只是在暗中讓人感覺有某種東西看著自己而已。
男人問道:“被這東西寄生會怎么樣?”
“嗯,現(xiàn)在還好,只是吸點你的血肉而已,一旦它寄生到足夠多的人,主意識會轉(zhuǎn)移到下一個寄體中,到時候留存在你體內(nèi)的殘余會分裂出一個個新的個體,把你吃干抹凈。”
男人一陣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語氣變得急促:“那該怎么辦!”
原本吳啟還擔(dān)心[窺視者]早就分裂了很多份,到時候可能根本沒法殺掉。
沒想到這[窺視者]居然找了這么個極品宿主,主體意識被鎖在一個軀體中,那倒是好辦了。
吳啟咧嘴一笑:“很簡單,就是可能有點痛。”
男人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真的只是有點痛而已嗎?”
吳啟點點頭,指著羅少華說道:“那必須是真的,跟他之前受到的疼痛來說,真的只是有點痛。”
男人看了眼羅少華,他身上的傷勢確實恐怖,但如果只是對他來說有點痛的話,那應(yīng)該還行……
男人點點頭:“那來吧!”
羅少華神色有些古怪,不過沒有說什么。
吳啟輕咳兩聲:“那個,羅少華,生火,烤他!”
羅少華:“……”
“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男人更是急忙擺手:“那算了、那算了……”
“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吳啟冷冷道:“而且為了防止其他人受到傷害,我只能把你關(guān)著,到時候發(fā)狂的[窺視者]會一點點的把你吃掉。”
男人猶豫了許久,才一咬牙:“那、來吧!”
吳啟的頭:“先說好,不能讓你接觸到其他人,所以我們只能遠(yuǎn)程烤你,[窺視者]受到刺激會狂躁,期間你一定不能躲,只能堅持到把它逼出來,一旦你躲了,它就會開始吃你,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聽明白了嗎!”
“一點都不能是吧?”
吳啟點頭。
“好,等我一下。”
做了幾組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shè)后,男人咬著一塊布,口齒不清道:“來吧!”
吳啟拍了拍羅少華:“交給你了,烤好了叫我。”
“不是……是把那玩意烤出來了叫我。”
吳啟就如同在野炊時交代怎么烤腰子一樣,可羅少華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這可不是在打怪啊,這烤的是……
羅少華只是過不去心里那關(guān),可等著被烤的男人才是最恐懼的,他喊道:“喂,咚受哎,熊滴!!”
“得了、得了!沒見過這種事情也催著的。”
搜尋了一堆雜物,羅少華組裝成一把長長的火把,將其點燃后,一點點的靠近男人。
……
小二一行人默哀結(jié)束后找上了吳啟,看著他們的神色,吳啟嘆息道:“節(jié)哀吧。”
小二勉強扯開嘴角:“不用安慰我們,我是來道別的,小六他高燒不退,再不去醫(yī)院就堅持不住了。”
吳啟點點頭,表示已經(jīng)知曉。
小二猶豫了一番,再次說道:“那種藥劑還有沒有,我想跟你借幾支。”
吳啟輕輕搖頭:“抱歉,我也沒了。”
吳啟如今身上的藥劑已經(jīng)所剩不多,而且不同于爛大街的[聽語人]藥劑,那兩支現(xiàn)如今都是孤品,另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