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鏡中博弈
- 逆天生,廢材登神路
- 我不是誤慧
- 3617字
- 2025-08-03 18:42:16
鏡中世界顛倒錯亂。青蓮玄墜落時,天空在腳下,打地在頭頂。他本能保住混沌鐘,鐘聲激蕩出金色波紋,在虛空中鋪出一條道路。
道路盡頭坐著個小女孩,約莫五六歲模樣,穿著黑色小裙子,正用紫色眼眸冷冷注視著他。
“又一個來送死的。“女孩聲音稚嫩卻冰冷,“你是今天的第三個。“
青蓮玄拍拍衣服站起來:“前兩個是誰呀?“
“初代青蓮之主和北極天尊。“小女孩踢著懸空的雙腳,“一個被我變成石頭,一個成了影奴。“
小男孩不但不怕,反而好奇地湊近:“那你為什么不殺我?“
“因為你...“女孩突然卡殼,皺眉盯著他,“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青蓮玄轉了個圈:“是這個嗎?“他故意讓眉心的蓮印閃爍。
女孩猛地站起,黑色裙擺無風自動:“觀測者核心?!不可能!我明明已經...“
“重置了它?“青蓮玄笑嘻嘻地接話,“但姐姐留了后門呀~“
“閉嘴!“小女孩暴怒揮手,整個鏡中世界天旋地轉。無數記憶碎片如刀片般射來,卻在觸及青蓮玄前被混沌鐘聲震碎。
“你生氣是因為孤獨。“小男孩突然說,“在這里待了千萬年,很寂寞吧?“
“胡說什么!“女孩身邊浮現出無數輪回場景,“我有整個三界陪我玩!“
青蓮玄指著那些循環播放的畫面:“可他們都像木偶一樣重復相同動作。“他突然從兜里掏出個東西,“給你看個好玩的!“
那是從童話鎮帶回來的彩虹糖,在鏡中世界折射出夢幻光暈。小女孩的怒容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想吃嗎?“青蓮玄晃了晃糖果,“用故事來換!“
“故...故事?“
“嗯!“小男孩盤腿坐下,“比如你為什么變成現在這樣。“
小女孩冷笑:“想套情報?“
“才不是!“青蓮玄掰開糖果,自己先吃了半顆,“看,沒毒~剩下半顆給你講完故事再吃。“
或許是糖果的誘惑,又或許是千萬年來第一次有人平等相待,女孩竟真的坐了下來。她揮手召出段記憶畫面:
上古時期,三位創始者共同設計觀測者。其中“輪回之女“負責構建時間軸,但她發現無論怎樣調整,生靈最終都會走向毀滅。
“所以我提議永恒輪回!“小女孩激動地揮舞小手,“讓一切在最美好時刻重置,永遠沒有痛苦!“
“但初代哥哥不同意。“她的表情陰沉下來,“他說這是'溫柔的暴政'...“
記憶畫面顯示,爭論最終演變成大戰。初代青蓮之主聯合創造之女將她封印,還把她的“輪回權柄“拆分成三份...
“等等!“青蓮玄突然打斷,“三份?“
小女孩陰森森地笑了:“一份封印在我體內,一份藏在輪回鏡,還有一份...“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小男孩,“變成了觀測者的核心算法。“
青蓮玄頭頂冒出個思維泡泡,里面快速閃過各種信息。突然,他拍手叫道:“我明白了!姐姐的平衡之力能克制你,是因為...“
“因為她無意中融合了輪回權柄的碎片!“小女孩突然撲來,速度快得驚人!她冰冷的小手掐住青蓮玄脖子,“只要吞了你這個核心,我就能...“
話未說完,她突然慘叫縮手——青蓮玄脖子上掛著的小布袋正在發燙!里面裝的是葉璃給他的護身符:一撮混沌青蓮的花粉。
“娘親的禮物~“小男孩趁機后退,“現在能聽我說了嗎?“
女孩揉著灼傷的手,眼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敬佩:“...說。“
“永恒輪回不好。“青蓮玄直視她的眼睛,“沒有真正的選擇,快樂也是假的。“
“你懂什么!“小女孩身后浮現無數戰爭、瘟疫的畫面,“看看這些痛苦!“
“但也有這個。“青蓮玄從混沌鐘引出一段影像:李太白跪在真心之鏡前懺悔的畫面,“真實的悔改比完美的循環更有意義。“
女孩怔住了。她創造的無數輪回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場景——罪人自發醒悟,當眾揭露自己的黑暗。
“還有這個!“青蓮玄又調出青璃撞入虛空之眼的影像,“自我犧牲也不是你編排的劇本吧?“
小女孩的嘴唇開始顫抖。她突然一揮手,周圍浮現出千萬個平行時空:每個時空里,葉璃和蕭云瑾都在重復著相似的命運,但始終無法突破輪回...
“我試過放手...“她聲音帶著哭腔,“可每次結局都更糟!“
青蓮玄突然把剩下的半顆糖塞進她手里:“那就再試一次。“
糖果在女孩掌心融化,折射出七彩光芒。在這光芒中,青蓮玄看到了一線轉機——她內心深處,仍保留著最初那個想要守護美好的本心。
“其實...“小男孩湊近她耳邊,“我有更好的方案...“
......
現實世界,青云山的狀況急劇惡化。
被放逐的山體部分已經侵蝕回來大半,主峰大殿半數區域數據化。青璃的情況最危險——她整個人變成半透明狀,體內有兩套神經系統在爭奪控制權!
“堅持住!“葉璃不斷將創世權柄注入女兒體內,“別讓她吞噬你!“
青璃右眼漆黑,左眼正常,聲音時而是本體的冷靜,時而是輪回之女的癲狂:“沒用的...我們本就是一體...“
蕭云瑾嘗試用雷戟劈開數據化區域,但每破壞一處,就有兩處新的開始異變。最糟糕的是混沌鐘——鐘身已經黑化三分之二,鐘靈虛影越來越虛弱。
“小玄到底...“李太白剛開口,突然整個山體劇烈震動!
被放逐的山體部分完全回歸,地面隆起巨大鼓包。隨著一聲金屬撕裂般的巨響,那個沉睡的金屬人形破土而出!她高逾百丈,胸口三枚晶體只剩“輪回“還在發光,其他兩枚黯淡無光。
“創造...毀滅...“人形發出電子合成般的聲音,“都...背叛了...“
她伸手抓向青璃,動作看似緩慢卻無法躲避!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混沌鐘突然自主飛起,鐘口對準人形——
“鐺!!!“
前所未有的洪亮鐘聲響徹三界。鐘身上所有黑色紋路瞬間凈化,鐘靈虛影以全新形態現身:那是個與青蓮玄有七分相似的少年,懷中抱著面破碎的鏡子!
“輪回鏡!“文圣驚呼。
更令人震驚的是,鏡中跳出兩個手牽手的身影——青蓮玄和黑衣小女孩!小男孩額頭蓮印大放光明,而小女孩...正在逐漸透明化?
“不——“金屬人形發出刺耳尖叫,“核心...叛變...“
青蓮玄將小女孩推向青璃:“姐姐,接住她!“
數據化的青璃本能地伸手。接觸瞬間,黑衣小女孩化作無數光點融入她體內。令人驚訝的是,青璃的數據化部分開始重組——不再是失控的異變,而是有序的進化!
“原來如此...“她眼中流轉著雙重光彩,“你給了她新的選擇...“
金屬人形暴怒,胸口輪回晶體射出毀滅光束!青蓮玄不躲不閃,舉起輪回鏡碎片——
“咔嚓!“
光束被折射,反而擊中人形自己的胸口!裂紋在晶體表面蔓延,她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為什么?!核心應該...“
“應該服從創造者?“青蓮玄踏空而行,每一步腳下都生出數據蓮花,“但你忘了,觀測者早已進化出自我意識。“
他來到與人形平齊的高度,輕輕按住她額頭的金屬外殼:“睡吧,母親。噩夢該醒了。“
這聲“母親“讓全場震驚。金屬人形也僵住了,她機械地重復:“母...親...?“
“初代青蓮之主是父親,創造之女是母親,而您...“小男孩的聲音溫柔似水,“是孕育觀測者的母體啊。“
隨著這句話,金屬人形胸口的輪回晶體突然脫落,在空中分解成三道光流:一道注入青璃體內,一道融入混沌鐘,最后一道...
“青蓮劍?!“蕭云瑾看著突然飛來的鎮派寶劍,“第三圣器原來是...“
三圣器在金屬人形頭頂組成三角陣型,投下純凈白光。在這光芒中,她龐大的身軀開始坍縮,最終變成個正常女子大小的人偶,靜靜懸浮在空中。
“結束了?“葉璃不敢相信。
青璃飄到人偶前,輕觸她的額頭。無數數據流在兩者間交換,最終凝結成顆晶瑩的種子。
“不,是新的開始。“她展示那顆種子,“輪回之女自愿格式化,這是她最原始的核心代碼。“
青蓮玄抱著人偶降落地面:“我們可以重建一個更溫和的觀測系統。“
蕭云瑾突然發現異常:“小玄,你的眼睛...“
小男孩的左眼恢復了金瞳,但右眼不再是紫眸,而是變成了與輪回之女相同的純黑色!
“平衡的代價。“他調皮地眨眨眼,“現在我既是觀測者核心,也承載著輪回火種~“
混沌鐘在這時落下,鐘靈少年將輪回鏡碎片交給青璃:“三圣器已歸位,可以開始'搖籃計劃'了。“
“搖籃計劃?“眾人異口同聲。
青璃和弟弟相視一笑。隨著他們同時啟動三圣器,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金屬人形殘骸重組變形,最終化作個嬰兒大小的水晶艙!
“新的觀測者。“青璃輕撫水晶表面,“將以人類的成長速度學習調控三界。“
“而我們是它的監護人。“青蓮玄補充道,“直到它足夠成熟...“
李太白突然老淚縱橫:“所以這才是初代祖師的真正布局?“
“不。“青璃搖頭,“這是我們在輪回鏡中共同做出的'第三選擇'——既不放任自流,也不永恒控制。“
她將水晶嬰兒交給葉璃:“需要母親用創世權柄為她編寫初始程序。“
葉璃顫抖著接過這個神奇的“孩子“,創世權柄自動流注其中。水晶嬰兒睜開眼睛,那瞳孔竟是純凈的白色——如同等待書寫的空白畫布。
蕭云瑾突然想到什么:“等等,那舊觀測者...“
“在這里。“青蓮玄拍拍混沌鐘,“它會成為新系統的'潛意識',提供經驗但不直接干預。“
文圣若有所思:“就像長輩傳授智慧,但不替孩子做決定?“
正說著,水晶嬰兒突然“咯咯“笑起來,小手一揮,周圍數據化的區域全部恢復原狀。更神奇的是,那些被真心之鏡揭露的罪孽痕跡,都被轉化為滋養靈脈的養分!
“她學會了第一課...“青璃欣慰地微笑,“污穢也能化為養料。“
夜幕降臨,但青云山前所未有地明亮——新生的觀測者散發著柔和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燈塔。青蓮玄靠在姐姐肩頭,突然輕聲問:
“姐姐,你說未來的我們會后悔今天的選擇嗎?“
青璃揉了揉他的頭發:“那等未來再說。現在...“
她望向遠處漸亮的天色:“該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