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是我父親的超凡日記。”宋茜說著，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略顯破舊的日記，遞給正打掃衛生的田肆。

“咦，看樣子你父親有些不凡。”田肆停下手中的活兒，接過日記，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父親以前不喝酒的，后來……，燭火之戰后回家養傷。”宋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哀傷。

田肆輕輕摸了摸妹妹的頭，安慰道：“以后我照顧你。”隨后翻開日記念道：“……超凡序列來源于太陽死亡前噴射殘留。天空降下靈性的【太陽】火種，這些火種就是制定序列的本源。根據自己的想法就能制定具備超凡監管效果的律法規則。

舉個例子，黑水王國的奴隸制度，規定奴隸不得傷害奴隸主，支付【白銀-剩余勞動力】即可長期維持超凡序列的監管效果。一旦奴隸有此心思，對應的奴隸主就能得到類似面板提示的效果。

就好比，某個家族規定奴隸不得在殺死傷害主人，否則會受到超凡懲罰。

這種超凡能力可相互疊加，如同律法。超凡律法能直接降下超凡詛咒，無視空間間隔處死奴隸。”

“咦，宋茜，你父親有沒有給你說過超凡者的等級劃分？”田肆看完日記，隨口問道。

“父親跟我說過，超凡者分為三個級別。領主級可制定影響、庇護一個城市的超凡力量；公國級能籠罩連續一片城市群的超凡律令；王國級則覆蓋一個王國的超凡律法。嗯，讓我想想，我爸是怎么說的……”宋茜皺著好看的眉毛，努力回憶著，

“也就是說你爸爸曾經是個超凡者。”

“嗯，當初他出征的是超凡者，遇到一只作戰的民兵小隊，他們有個序列叫227號序列，名字叫做【為了紅色夢魘帝國不許后退一步】”用父親的話說，這些人如同灰色的牲口，不要命的沖向封鎖線。……自己部下實力很強依然被沖散，

我爸常常嘆息，要是早點知道敵人這么強，他自己也不會失守，被軍事法庭剝奪超凡力量，打回平民。”

田肆聽完，眉頭微皺，說道：“看來這超凡秩序背后藏著不少技巧，而不是簡單的個人實力加減。”

說完，他又繼續打掃起衛生，半響，“超凡者怎么才能變強。”田肆悄悄放緩了動作，悄悄支起耳朵。

“嗯，一般都是，找到互補的，互助的超凡者。奪取他的能力。當累積的超凡秩序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進階。

另一種我聽父親說，需要不停獵殺城市外，進化失敗的超凡者異化的【詭異】，奪取它的規則，或者放棄掠奪規則，等待消散后，會有部分秩序殘留。可以用于制定新規則。”

“普通人怎么覺醒呢？”

比如說，隨機殺人的小丑序列，開啟儀式后就按照規律殺人，殺掉的人多了就會自然而然覺醒。”

此時，宋茜看了看天色，說道：“哥，我去做飯吧，給你嘗嘗我的手藝。”田肆點頭回應：“好，那我今晚可有口福了。”

宋茜出門后去炒菜，田肆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宋茜酒鬼爸爸的房間。這房間不大，雜物堆積，角落灰塵遍布。

田肆先將散落在地上的雜物規整到角落，接著拿起掃帚，從房間的邊角開始清掃，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他掃得很仔細。

不一會兒，宋茜捧著著做好的晚飯回來了。狹小昏暗的屋子里，瞬間彌漫起食物的香氣。宋茜將晚飯放在有些破舊的桌子上，說道：“哥，吃飯啦。”

用筷子夾起一條肉塊，滿臉期待的望著他。肉塊色澤金黃，這種香味主要來自肉類在高溫煎制時發生的“美拉德反應”——蛋白質和碳水化合物在加熱中發生化學反應，產生一系列揮發性芳香物質。

田肆停下手中的打掃，洗凈手來到桌前。故意張開嘴巴，等著投喂。

“哈哈，不給。”女孩把肉塊迅速放回自己嘴里。

“哈哈。”

桌上擺著用廉價碎肉沫做的菜，那是屠夫切完后剩下的零碎肉塊，只需三個銅板就能買到。

這個世界的貨幣具備超凡特性，來源于【許愿金行】發放的貨幣，傳說對著足夠金幣許愿，愿望就會實現。

兩人默默吃了一會兒，宋茜突然放下碗筷，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哥，既然是人為，我想要打胎了。”

“你準備什么時候去打胎？”田肆停下手中的筷子，認真地看著宋茜。

“就明天吧，我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它。”宋茜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淚花。

當宋茜提出打胎，田肆可以先沉默片刻，輕輕握住宋茜的手說：“茜茜，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宋茜則靠在田肆肩頭，低聲哭訴自己的糾結與害怕，比如“哥，我好怕，生出這個惡魔的孩子，讓我害怕……”

“那就去診所預約一下打胎時間。”田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明天就陪你去。”

狹小昏暗的屋子里，原本彌漫的食物香氣此刻也仿佛凝固了，變得有些沉悶。破舊的桌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

田肆把盤子舔的干凈，最后一點油，也被他拌著米飯刨了干凈。

他的超凡能力需要吃很多的食物能量才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激活超凡效果。而不是強行激活超凡能力，透支自己的身體。

吃完飯后，田肆又接著打掃房間。宋茜看著田肆忙碌的身影，說道：“沒想到你也很會打掃衛生。”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看，這些家具，打掃時要從上到下，再從邊角到核心，從里到外。這里的階級已經固化，就像這些頑固的垃圾。對于垃圾的定義，不在于其特權、稀少屬性，而是他們站在大多數人的對立面。”田肆一邊打掃，一邊說道。

“哥，那些人渣，阻礙了運轉，為什么沒有法律清理它們。”宋茜疑惑地問道。

“不被認可的秩序，比如不同權利未報備的融合，財富的逆向腐化，這些會阻礙資源的分配。規則制定者為每套成熟秩序都安排了專屬【清道夫】清理失控序列。從上到下的清理方式過于單一，易被整體裹挾，所以需要從下到上的清理。

放權給平民清理會導致整體框架不穩定，因此需要一支隱藏在平民中的清理小隊，平時不啟用，只有監測到【失控的制度】時才行動，這一般被叫做【白細胞】。在另一個【地方】叫【逆向侵占2.0】，原本用于提高資源平均占有率，用在此處也算是公式的變形運用。”田肆耐心解釋著。

宋茜聽得頭昏腦脹，無奈地說：“哥哥，你到底想說什么？”

“哈哈，天下不亂，我等又如何撥亂反正？”田肆說完，漸漸收斂了笑意。

“哥，為什么這些今天鄰里鄰居突然愿意幫助我們？”宋茜縮在床上，模樣顯得有些膽小。“還有，哥哥，晚上可以來陪我睡覺嗎。我一個人有點怕。”

田肆走過去，伸手幫妹妹扶正頭頂上的粉色發卡，刻意避開她父親的話題，緩緩道：“沒事的，今晚我陪你。這不過是個簡單的小方法，是一種有趣的控制方式。就像自己想開窗會被眾人阻止，這時提出掀房頂，眾人就會考慮接受開窗這個較小代價的條件。”

“道理是這個道理，道理是這樣用的嗎？”

“一種變形式的運用，a2+ b2= c2（其中a、b為直角邊，c為斜邊），進而公式變形為a2=(c - b)(c + b）一個簡單的基礎規則運用罷了。”

“……，真希望我能覺醒超凡，悄咪咪地把他們全部咔擦掉。”

“哈哈那我可要等著妹妹的打敗這些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