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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振斗志

火之國東部邊境,新建立的臨時營地,是為了安穩住這些從水之國逃難來的難民。

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醫療忍者穿梭不息,壓抑和痛苦是這里的主色調,當然也有一家子幸存逃難成功的,不過他們可不敢聲張,怕引來某些光腳的遷怒。

照美冥站在營地邊緣,身上沾染血污的水影袍還未換下,怔怔地望著故鄉的方向。

幾天前,她還在水影辦公室里,處理著那些繁瑣的日常政務,調解家族間無傷大雅的小摩擦,或許還在為如何讓霧隱村更加開放繁榮而費神。

這些平日里的煩惱,如今看來,已經變成了回憶。

警報聲響徹霧隱村時,她甚至以為是哪個忍族的失控,或者是面具男又來了。

直到她親自趕到海邊,看到那撕裂空間的猩紅色傳送門,以及從中涌出的超越她認知的邪魔大軍。

最初的震驚很快被身為水影的責任感壓下。

她記得自己當時的沉著冷靜,忍者們英勇無畏,各式忍術不斷砸出擊退了那些邪魔,但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那些大型的被打碎的怪物,竟然蠕動著重新聚合!

普通的忍術無法真正殺死它們,強大的邪魔硬頂著忍術的攻擊,帶著令人絕望的再生能力步步逼近。

每一個同伴的倒下,都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沒了她。

照美冥體內的查克拉近乎枯竭,身心俱疲,但水影的職責和村民的守護之心,支撐著她不倒下,且戰且退。

愈發絕望的情況下,鳴人帶著妙木山的眾蛤蟆降臨了。

那是比太陽更熾熱,比雷霆更神速的身影,如同神罰般砸入戰場,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力量,輕易凈化了那片讓她和整個霧隱村絕望的邪魔浪潮。

如今,終于逃到了相對安全的火之國邊境。看著鳴人懸浮于空,雙手結著復雜而玄奧的手印,引動周遭龐大的自然能量,布下那守護邊境的巨大防線,照美冥的心情復雜難言。

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有對犧牲者的哀悼,有對未來的憂慮。

帳篷簾被掀開,漩渦鳴人走了進來,他身上那浩瀚的強大氣息收斂了許多。

“水影大人,您找我?”鳴人的聲音溫和,他能感受到眼前這位水影內心中的不安,緊接著進來的是自來也,他的臉上同樣是嚴肅神情。

照美冥沒有立刻回答,臉上滿是疲憊,聲音沙啞,“告訴我,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抬起手,指向結界之外,水之國的方向。

“那些殺不死怪物,它們從哪里來?為什么會出現?為什么常規的忍術對它們幾乎無效?”

靈魂三問,是照美冥目前迫切知道的,她身為霧隱村的水影,身上肩負重任,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脫不了指責,但還是想給活下來的人一個交代,一個發泄怒火的目標。

“死去的那么多霧隱村的忍者,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你出現的時候,身上的祝福,你顯然知道那些是什么,你甚至能跟它們對抗!”

“告訴我真相!”

“木葉知道多少?五大國知道多少?為什么只有你能應對?這到底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還是早有預謀,而我們卻被蒙在鼓里,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照美冥不是在質疑鳴人的救援,她是在質疑這背后的一切。

巨大的傷亡和近乎徹底的淪陷,讓她無必須追問到底。

鳴人靜靜地聽著照美冥的質問,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他看到了照美冥堅強外表下那顆破碎的心,看到了她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鳴人緩緩開口:“水影大人,我理解您的憤怒和悲傷。”

“我可以代表木葉向你保證,木葉對此次襲擊并不知情。”

“對于邪魔的入侵倒是早有預料。”

鳴人溫和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那些邪魔來自其他世界,稱之為魔界,它們是混亂與毀滅的化身,它們的存在本身,就在侵蝕我們的世界,所以常規的忍術難以徹底消滅它們。”

“我之所以能應對,是因為在不久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我在妙木山與大蛤蟆仙人相識,這位年長且擁有著古老智慧的長者幫助我與世界意識溝通。”

鳴人指了指上天,“所謂世界意識,你可以看作這個世界的靈魂。”

“每個人都有靈魂和肉身,這個世界的靈魂便是世界意識。”

“我現在使用的力量,和降下的祝福,都是世界意識給予的幫助,讓我掌握了仙人模式。”

鳴人的解釋清晰而直接,沒有隱瞞。

“它們的入侵是是有預謀的,目標似乎是吞噬整個忍界的一切生。

“不久前曾有三只邪魔出現,被我斬殺,殘余分別逃竄到了土之國,雷之國和風之國。”

“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我曾在這三個國家降下守護的力量,防止邪魔的突然侵襲。”

說到這里,鳴人也沒想到邪魔大軍居然選擇了從海面入侵,過往的百年中都是從陸地上打開傳送門的。

“水之國很不幸,成為了它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或許是因為沿海,或許有其他原因。”

鳴人微微低下頭,表達了他的歉意和哀悼。

照美冥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終于無法抑制地滑落,但她很快將其擦去,再次睜開眼時,雖然依舊布滿血絲,卻重新凝聚起了屬于水影的決意。

“我明白了。”

照美冥的聲音依舊沙啞,她轉過身,走出帳篷望向那些惶恐不安的幸存者們。

她沉默了片刻,積蓄力量用查克拉增大了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地:“霧隱村的忍者們!”

“我知道,你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問。”

“我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失去了無數并肩作戰的同伴。”

照美冥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但立刻被她控制住,“我們被迫離開了生養我們的土地,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前途未卜。”

人群中傳來壓抑的哭聲。

“我剛剛,從木葉的漩渦鳴人那里,得知了我們所面對的是什么。”

照美冥拔高了聲音,“那并非忍界已知的任何敵人。它們來自世界之外,是純粹的邪惡與毀滅,稱之為邪魔。”

這個解釋讓所有人感到一陣寒意。

“它們的目的是吞噬整個忍界,水之國,只是它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

照美冥的聲音變得無比沉重,“我們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損失,我們失去了親人和同伴。”

這份沉重的事實壓在每個幸存者的心上。

接下來,照美冥的語氣突然轉變,從沉痛化為近乎燃燒的堅定,“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結束!”

“我們還活著,水之國的意志還未消亡!”

照美冥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們此刻的撤退,不是為了茍且偷生,而是為了積蓄力量,弄清楚敵人的弱點,找到真正能消滅它們的方法!”

她抬起手,指向火之國界外,水之國的方向,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五代目水影照美冥,在此向所有死難的同胞起誓,也向所有活著的人承諾,今日我們失去的家園,他日我們必將奪回!”

“今日我們所流的鮮血,他日必讓那些邪魔百倍償還!”

照美冥的誓言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幸存者們幾乎冰冷死寂的心臟!

“奪回家園!”

“報仇雪恨!”

“跟隨水影大人!”

照美冥看著重新燃起斗志的人們,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未來的路無比艱難,但照美冥必須帶領著他們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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