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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內心的對話

我愛羅的意識站在封印空間里,腳下濺起層層波瀾,抬頭望著巨大身軀的守鶴。

守鶴的紅眼睛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它似乎既困惑又警惕。

“你說...愛?”守鶴的聲音如同砂石摩擦,粗糲中帶著懷疑,“人類只會恐懼和仇恨我們尾獸,何來愛之說?”

我愛羅平靜地回望守鶴,腦海中浮現出母親溫柔的面容。

“我的母親還在的日子,是我唯一懷念的時光,當我被欺負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母親的安慰。”

“所以在我看來,母親對我的愛是最美好的東西了。”

守鶴哼了一聲,直接開始揭開我愛羅的傷疤:“可笑!那你父親呢?他不是試圖殺了你嗎?”

“我知道,父親的選擇讓我很傷心,很痛苦,哪怕你現在再次提起,我也感到了一絲難過。”我愛羅承認道,“但如果父親對我的是愛而不是恨呢?他會不會也像母親那樣,溫柔地站在我的身后,鼓勵我幫助我融入到村子內。”

我愛羅的假設并非沒有可能,守鶴其實也是能理解人類之間的部分情感的。

“所以我有感而發吧,守鶴,如果村子里的人們都愛你,會是怎么樣的光景呢?”

守鶴沉默了,千百年來,它不是走在被封印的路上,就是待在封印空間里面依靠人柱力感知外面的世界,什么被愛,被尊重都是很荒誕的說法,怎么會有人這樣去對待尾獸呢?

“你知道人類對我們做了什么嗎?”守鶴終于開口,聲音低沉了許多,“他們為了力量捕捉我們,將我們封印在容器中,稱我們為武器、災獸...而你卻說要愛我們?”

我愛羅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與守鶴相連的查克拉流動,“正因為如此,你們才更值得被愛。被仇恨和恐懼對待,不是你們的錯,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他睜開眼,目光堅定:“守鶴,我知道我的想法可能有些搞笑,但是我還是想這么嘗試一次,你也不用有所顧慮,失敗了我獨自一人承擔,你依舊會安然無恙。”

這番話語在守鶴千百年的生命中是如此陌生而震撼。它凝視著這個紅發少年,忽然意識到我愛羅與以往所有的人柱力都不同。

“你...不害怕我嗎?”守鶴問道,聲音中的敵意明顯減少了。

“我曾經害怕。”我愛羅誠實地回答,“害怕失去控制,害怕你占據我的意識,但恐懼只會讓我們彼此傷害。”

守鶴回憶起這個少年曾經如何與自己做斗爭,如何夜不能寐地抵抗著自己的侵蝕。那種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

“是什么讓你改變了?”守鶴好奇地問,聲音中的尖銳已經軟化。

“是回憶,當我終于能夠平靜地面對自己的過去,我看到了那些被仇恨掩蓋的真相。”

我愛羅的眼神平靜,卻又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激情!

“村民們恐懼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心中的偏見。而我...我選擇了他們期望我成為的怪物,因為那比面對被拒絕的痛苦更容易。”

守鶴靜靜地聽著,這是我愛羅第一次如此坦誠地分享自己的內心。

“恨是一面墻,它保護你也囚禁你。”我愛羅繼續說,聲音平靜而堅定,“這段時間我意識到,我厭倦了仇恨帶來的孤獨。我想讓你體會到我的母親是如何對待我的,愛本身就只是一個詞,但母親用行動展現了這個字。”

我愛羅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個鮮紅的愛字。

守鶴沉默了,人類總是被恐懼和貪婪驅使,而愛是一種對抗,是人對本能的對抗,對利己天性的對抗。

守鶴喃喃道,這個詞對它來說太過陌生,“你真的相信這可能嗎?”

“守鶴,你既是我的詛咒,也是我的一部分,我們早已相連,只是從未真正相認。”

守鶴忽然問道:“如果你選擇愛我,而我卻拒絕你,傷害你呢?”

我愛羅平靜地回答,“我會選擇接受,就跟我的父親一樣,他在母親去世后選擇了恨。”

“但我希望自己能像母親一樣,我不想讓你只被恨。”

守鶴的內心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動。

“你知道嗎,我愛羅?”守鶴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柔和,“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柱力對我們說過這樣的話。他們要么恐懼我們,要么渴望我們的力量,要么兩者兼有。”

但說到一半,守鶴沒有選擇說完。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柱力。”守鶴最終說道,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敵意,“比之前所有都要奇怪。”

“如果你欺騙我,我會讓你后悔的,小子!”守鶴最后的發狠,讓我愛羅意識到二者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我愛羅的臉上浮現出罕見微笑:“我不會欺騙你,守鶴,我承諾!”

......

寺院深處,光線變得幽暗而柔和,空氣中彌漫著古老而寧靜的氣息。

在一處高臺上,坐著的便是大蛤蟆下,妙木山的話事人。

它蒼老得仿佛與時間本身同壽,皮膚如同古老樹皮般布滿褶皺,頭上頂一水晶球,脖頸處戴著寫有“油”字的項鏈球。

大蛤蟆仙人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卻又散發著超脫世外的氣息。

深作仙人恭敬上前:“大老爺,小自來也和預言之子,漩渦鳴人帶來了。”

大蛤蟆仙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仿佛能看穿時空長河的朦朧雙眼。

它的目光略過自來也,最終定格在鳴人身上,那一刻,空氣似乎凝滯了。

鳴人平靜地回望,他的湛藍眼眸深處,不是少年的清澈,而是沉淀了超越常人歲月的深邃與淡然。

他微微頷首,行了一個異世界表示對長者與智者敬意的禮節,動作自然而優雅,與這個忍者世界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莊嚴。

大蛤蟆仙人那蒼老而緩慢的聲音響起,帶著困惑與探究。

“預言之子...你的身影,為何如此的模糊而重疊?”大蛤蟆仙人緩緩說道,“吾曾清晰地夢見,一個黃發的少年,將成為變革忍界、給世界帶來重大變革的救世主。”

鳴人靜靜地聽著,這是一種尊敬,對智慧,對時間。

“但是……”大蛤蟆仙人的聲音頓了頓,“夢境改變了,在某個節點之后,你的未來變得一片混沌,如同被最濃重的迷霧籠罩,即便是吾,亦無法窺探分毫。這種情況,上一次出現還是在羽衣的時代。”

自來也聞言,臉色驟變,他深知大蛤蟆仙人預言的準確性,從未聽說過預言會中途改變甚至變得完全不可見。

大蛤蟆仙人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鳴人的肉體,看到了他靈魂的本質。“孩子,你的靈魂既屬于此界,又沾染了遙遠彼岸星辰的氣息,更承載著一份雷霆般的怒火。”

鳴人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與他外表年齡絕不相符的沉穩與恢弘:“尊敬的智者,時空并非單一的河流,偶爾會有浪花濺落到陌生的河岸。”

“我曾于另一片星空下履行誓約,直至永恒之戰落幕。一場并非我所能掌控的意外,讓我回到了這個世界,回到了這副身體,而神圣的力量卻被層層枷鎖封印,如同蒙塵的利劍。”

鳴人頓了頓,繼續道,“直到不久前,我才得以斬斷束縛我的枷鎖。想必正是那一刻,擾亂了您所窺見的命運之流,直到我的存在于此界重新穩固,未來的軌跡才再次變得可見。”

大殿內鴉雀無聲,深作和志麻仙人面面相覷,眼中充滿了震驚。

自來也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鳴人身上有秘密,遠比九尾人柱力更復雜,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如此駭人聽聞的真相。

大蛤蟆仙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朦朧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微光。

“原來如此,彼岸的神選的騎士,枷鎖已斷,真魂歸位。”大蛤蟆仙人喃喃低語,“是的,迷霧散去了...但吾所見之景,已非最初的變革”

大蛤蟆仙人的聲音變得更加悠長,“吾看到了...你屹立于世界之巔,并非以忍者的身份。你的腳下,是平息的能量之海;你的手中,握著重塑秩序的權柄;你的身后,是無數跨越界域而來的身影,向你躬身致敬。你的光芒并非只是照亮忍界,而是籠罩了整個星球,乃至更遙遠的領域。”

“那不再是救世主的軌跡,那是...至高無上的位格。”

大蛤蟆仙人微微向前傾了傾它巨大的身軀,第一次用完全清晰、沒有絲毫困意的語氣問道:“你究竟為何而來?你所尋求的,又是什么?”

鳴人抬起頭,目光深邃,“我為何而來?最初或許只是一場意外。但我如今在此,便視之為一份職責,亦或是一段新的征程。”

鳴人的聲音堅定有力,“我尋求的,并非至高的權柄,而是終結無盡的紛爭,斬斷仇恨的連鎖,為此界帶來誕生真正的和平的土壤,以我曾立下的騎士誓言起誓,以我所侍奉之神祇的雷霆之名起誓,這并非妄言。”

他看向大蛤蟆仙人,眼神清澈而真誠:“妙木山的擁有著古老智慧的長者,懇請您能為我所前進的道路上掃去部分迷霧。”

大蛤蟆仙人靜靜地注視著鳴人,良久,它緩緩地靠回椅背,發出一聲仿佛承載了千年時光的嘆息。

“命運的軌跡已然徹底改變,預言需要重寫。”它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看向深作蛤蟆,“小深作...”

“在,大老爺!”

“妙木山要盡全力教授他仙術。”大蛤蟆仙人的話語不容置疑,“他所要面對的,所要承擔的,遠超你我想象。”

“妙木山的傳承,將成為他未來偉業中必要的一塊基石。”

說完,大蛤蟆仙人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似睡非睡之中,殿內的凝重氣氛卻并未隨之散去。深作與志麻兩位仙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撼與決意。大老爺的指示無比清晰——妙木山將傾盡全力相助。

深作仙人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小自來也,小鳴人,既然大老爺已有明示,事不宜遲,我們...”

“等等。”自來也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澀,他轉向鳴人,臉上慣常的豪放不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困惑。

他盯著鳴人那雙湛藍的、此刻卻深不見底的眼睛,“鳴人,大蛤蟆仙人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從別的世界來的什么...圣杯騎士?”他艱難地吐出這些陌生的詞匯,感覺像是在說天方夜譚,但這又是大蛤蟆仙人親口承認,再加上之前一段時間的相處,又由不得他不信。

原本自來也以為鳴人只是跟水門一樣有早慧。

鳴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如何解釋,他看了一眼旁邊同樣好奇但保持安靜的兩位蛤蟆仙人,然后輕輕嘆了口氣。

“好色仙人,這個問題有些復雜。”鳴人開口,語氣平和,“來自異世界這個說法,對也不對。”

鳴人繼續道:“我的靈魂,確實經歷了一段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漫長時光。”

“在那里,我成為了一名騎士,履行了身為騎士的職責,最終獲得了烏爾提瑪大人的認可。”

自來也聞言,眉頭緊緊皺起。

“我毫無疑問是忍界出身,也不是什么其他世界的人奪取了這副身體。這段經歷更像是一場奇異的靈魂遠行,最終又回歸了起點,只是我帶著遠行的所有收獲,回來了。”

說罷,鳴人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一絲微不可查的金色電火花在他指尖一閃而過。

自來也徹底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魂穿異界,靈魂歸位?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認知的范疇,這比聽說鳴人是預言之子還要離奇。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鳴人遠超同齡人的見解,明明沒有出過村子,也沒有經歷過什么。

還有鳴人偶爾流露出的那種深沉的孤獨感,以及他那不可思議,飛速成長的實力。

這一切都有了解釋,那不是一個天才的成長,那是一個迷失在外的靈魂,回到了故鄉。

自來也沉默了,他低下頭,大手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驚天動地的真相。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引導者,在指引著預言之子前進的方向。

可現在自來也才發現,這個孩子早已獨自走過了一條他無法想象的漫長道路,并且內心早已被磨練不可擊破。

深作仙人看著沉思的自來也,又看了看平靜的鳴人,打破了沉默:“小自來也,世界的廣闊遠超我們的想象。大老爺的預言已然改變,但妙木山的承諾不會變。”

志麻仙人也附和道:“孩子他爸說得對。現在不是糾結來歷的時候,重要的是未來。小鳴人,做好準備,仙術的修煉,可比你想象的要艱難得多,也危險得多。”

鳴人轉向兩位蛤蟆仙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符合他外表的、帶期待和堅定的笑容:“無論多難,我都會堅持到底,拜托兩位仙人指導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少年的朝氣,但那雙眼睛里的深邃,卻讓深作和志麻明白,這個孩子內心中的準備,遠比他們以往教導過的任何一位來到妙木山學習仙術的人都要充分得多。

自來也抬起頭,最終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雖然有些復雜,但更多的是釋然和一種新的認知。

“好吧,異界歸來的騎士,我相信你。”

自來也揉了揉鳴人的頭發,語氣恢復了往常的調侃,卻又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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