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參焱花
- 從一條小河到家族鎮族河祖
- 枯黃了葉子
- 2156字
- 2025-08-12 17:48:35
“阿爹,是富盛叔?!”
李義山走上前,前幾人揭開后,一個個都是陌生人,唯有最后一人乃是今日才來過的王富盛。
“王富盛,你.......”
李正怒火中燒,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揭穿了他的把戲,沒了好處的他,竟然合伙他人深夜闖進李家,再看他手中正拿著明晃晃的短刀,閃電劃過寒意森森。
要不是早有警醒,只怕著了其道。
“阿正,我.....我是被逼迫的,都是他們干的,不關我的事。”
此刻的王富盛聲嘶力竭,只想趕緊把責任全部推開,他求道:“求你看在往日的恩情上饒過我這一次,我絕對不敢了。”
“廢話少說,老實交代,為何夜闖我家?”
李正斥道。
半個時辰后,王富盛交代了始末。
李正拿出那張同契搓開,竟真有夾層,“幸好,幸好。”
回想白天,李正不免心有余悸。
“都是黑蛇幫逼我的,我不如此小命不保,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爹還要我送終,阿渠還要我撫養,我不能死的。”
王富盛求饒不斷。
李正面色冰寒,“難道我李家就該死?”
三千兩高利貸別說李家,就是張家也拿不出,若真欠下,李家幾輩子都將抬不起頭。
實在是陰毒之極。
幸得河神提示,不然悔之晚矣。
“阿爹,那這些人怎么辦?”
李義山問道。
李正看了眼四人,只見四人東倒西歪,已沒了可戰之力,只能任由處置。
“報官吧。”
以大景律法,少說可以定他們個夜闖私宅,謀殺未遂之罪,加上陰陽同契作為證據,在監獄里押個十多年不是問題。
第二天官府就來了人,將幾人押往了大牢。
王伯顫顫巍巍走來,看到李正沒有半分責怪,反而臉色激動,看了眼王富盛的背影,口中喃喃:“好,抓得好啊,這畜牲終于得到報應,我家有救了。”
說著說著,老頭子竟低聲啜泣起來,壓抑的心情在這一刻終于釋放。
“王伯。”
李正走到王伯身邊。
“我沒事,我這是高興。”
小河中,李滄看著李家化險為夷,扭頭看向系統,李家劫難那一點終是消散無蹤。
昨夜正是李滄感知到張熊等人的氣息,才提醒了睡夢中的李正,不然以四人借助雨勢的掩護,李正又豈能那么容易便發覺他人靠近。
不過李滄的【族魂】有距離限制,超過其周身十丈范圍,無法牽動夢縈。
“劫難已消,我便也放心了。”
李滄再次回到河中,繼續煉化香火之力。
時光匆匆,兩月已逝。
天地一片素白,冬雪積了厚厚一層。
李張氏與夫君李峻踏著雪,推開張家大門,只見大堂中,張德承坐在椅子上,雙眸微闔,桌前青瓷茶杯茶香飄溢,已在等候。
“七叔。”
二人趕忙來到跟前,恭敬喊道。
“嗯。”
張德承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開口道:“李奇突破武關又失敗了?”
李奇便是李峻的兒子,去年已經拜入武館一次不成,今年在張家的支持下再次進入武館,卻再次倒在了武道第三關上,未能成為武者。
“唉,奇兒資質實在太差,辜負了七叔的一片好心。”
雖是自責,但是李峻的語氣里充滿了不甘,都是一母同胞,為什么大哥李正的兒子能拜入白鶴武館,自家的兒子怎么就成不了武者。
“都怪我夫妻二人教導無方。”
李張氏也跟著攔責。
張德承擺了擺手,“不怪你們,正所謂一方水土養孕一方人,之前我還不信,如今看來那小河果真是風水寶地。”
“要不然,咱再去試一試,或許還有機會獲得小河?”
李峻懊惱,當年怎么就唯獨把那條小河給了大哥,要不然現在輝煌的該是自家了。
“不,地契既然給了,那條小河自然就是他李家的了,咱們張家也非小河不可,今日找你們來是有其他要事。”
張德承刮了刮杯沿上的茶沫,輕聲道:“聽說縣府來了批參焱花,縣令大老爺明確表示縣府不種,希望由他人來承擔種植任務。”
“參焱花?這是何物?”
李峻從來聽說有花叫做此名的,聽起來怪怪。
“此物并非是花,而是一種武道藥材。”
武道藥材從來都是官府或是大藥鋪壟斷之物,平民家族哪有接觸的可能。
張德承啜了口茶,繼續解釋道:“此藥不僅能直接賣,還能煉成丹藥,城里一斤參焱花就能賣到三兩,若是煉成丹藥更是可以賣到六兩一顆,只是我張家沒有丹藥師,但只拿去賣活株,便已能大賺不少。”
“您的意思是張家打算拿下參焱花的種植權限?這能行?”
不是李峻不信,而是參焱花如此值錢,那些城里的大老爺又怎會錯過這樣賺錢的機會。
以張家一個小村族的實力,如何從群虎中奪食。
“這你無需擔憂,實話告訴你們,張家已聯系上了趙慶老爺趙府,一切由他出頭,張家只要提供田地,照看參焱花的成長,與趙府合作便可,而且你以為那參焱花是好種的。
殊不知,那藥材頗為難種,需要人日夜照料也就算了,還需上等沃田來種植,一旦不成虧慘不低。”
那趙慶是城中最大的木材商,在城中經營多年,縣府中也有人脈,但只因手底下都是山林田,不能種藥,才愿意與張家四六分賬,相互合作。
但趙府也只出個頭,往后還得張家投入血本。
至于其他條件暫時還不用與李峻相說。
“族里商議,讓你我去負責,阿峻啊,這可是個好機會。”
張德承意有所指。
聞言,李峻趕忙應了一聲,但不免心頭也跟著一沉。
無他,主要李峻姓李不姓張,此事若是做的好,便算一功,要是失敗,那么于家族中本就不高的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甚至還會被拿來當做替罪羔羊。
然而,李峻沒得選,與大哥鬧掰后,李家是回不去了,何況憑什么他生來就是主家,自己就要淪為支脈的下場,當年父親死前其實早已立好了遺囑。
不過將大部家產都分給了大哥,只給自己留下幾畝薄田,要不是張家,如今被壓迫之人可就是他李峻了。
唯今只有與張家同乘一船,說不得他李峻才能騰飛而起。
徹底壓下李正。
所以,那怕背鍋就背鍋。
“好,過幾日趙府便會傳來好消息,你我只需靜等即可。”
張德承放下茶杯,語氣中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