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風中輕震，她知道她踏的越來越快。

“若是為生而吃，就沒什么對錯。”

“雖我是人，就該判它們錯。”

“我...”

“但找些由頭...”

“殺了卻不吃干凈...”

“這不就是我嘛？”

“我？”

“這是非對錯？”

“還是我的幼稚？”

“我？”

她覺得她看不懂，弄不明。

又沒心情去問。

只能越踏越快。

......

焦躁，煩悶。

山與林間的清風，舒不了她心頭的那些。

待暗紅的土，破碎的尸首喚起那些烏七八糟一團亂麻的東西。

待俯那的虎，讓她覺得畏懼時。

轉瞬怒起，借沖勢飛斬一計。

噌！

吼！！！

可惜那虎的吼聲更大，駭的她慌駭的她懼，那虎竟只掉了些毛。

沖勢未盡，腳下欲逃。

可心里那些自尊，讓她喊了句。

“孽畜！”

喊出來就感覺好受些，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在這一刻，都tm的不重要去tm的了，扎步卸沖，正劍。

斬！

可惜。

斬了個空氣，如果是和人斗，這時應該盲接一擊搶中的，但這次的對手不是人，是個野獸。

它逃了。

？

她感到羞恥！

奮起直追，氣機鎖定，運起內力來一計踏前斬腿。

但刃要去的地方，因為虎跑的快。

變成斬尾。

砰！

虎爪勾擊劍刃，它竟那般快。

避而帶甩身回接擊，身子還隨著慣性向前沖。

力氣也是那般大，來不及反應直接飛起來。

爆氣壓身，觸地接連踏步。

待穩住身形，那虎已往這邊繞。

“...”

認真審視那虎。

看它的尖牙利齒，看它隱隱探出的利爪，看它油亮皮毛下的肌肉。

“...”

說不畏它是忽人的，但和它交手那兩下，真的很爽。

讓她覺得，只要那樣，其他就無所謂了吧？

好像是吧？

且持劍去，無畏與否。

那虎撲了！

又轉瞬止住。

近！

很近！

它的呼吸都打動衣擺。

緊握著劍，死盯它。

肩有隱動！

就是現在！

隔劍接擊！

再快它一招！

弄死它！

可接住了，又覺得不行。

因為她感覺，只要撤開劍就會被它抓個實的。

會敗的！

“...”

咬牙運功硬頂，但覺得它拉的力越來越大，覺得不好又覺得這是個機會。

瞬間松開，轉劍接刺，想先弄瞎它個眼，但那虎更快，可快的有些好笑。

它臥下去，像個傻貓。

“？”

可刺招已去，來不及變，刺的地方又不對，就往后退。

且剛剛好應對它兇險的變招，彈身飛爪，長伸的劍運起內力，撥弄撩割下它爪，雖沒多大意義，頂多弄疼它。

而再往后退，終會露破綻的。

那么...

行險吧。

繞劍覆它爪下，撐挑住，矮身貼地一竄，險險從它腹下闖過，雖然衣擺被它虛蹬的后爪弄壞了就是。

“...”

她覺得她運氣真好。

回身站定，下持劍。

速殺已不奢求了，先斬其一肢吧。

沙沙沙。

它落地弓身望，炸起的毛發更顯它大上三分，厲害上三分。

虎尾一擺，虎軀就轉過來。

那雙豎成針尖的虎眸死死盯著她。

一撲接著撐起身，壓來！

“...”

似有無形重壓，身僵氣短。

恍神間，覺得不做些什么，會被它殺死。

那虎牙。

那虎爪。

那...

武藝練來何用？

問她師。

她師父反問她，你會怎么用它？

快挑劍控爪，被它下壓的一爪接住要帶偏高，當即不讓，懸身轉劍制傷又讓它不好下判斷，也讓它另一爪不管怎么打都可以避開。

待它壓近時，側前突步，退它身后繞劍護后，漂亮的盲接它一計后蹬。

劍上力消，就甩劍偏身打尾。

但被它躲了。

心中一凜，怕它更快點回身撲來。

急忙正身，卻見它跑的飛快。

急忙追去，發現追不上。

輕功全開都沒它快。

只覺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