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守株待兔
- 我在修仙界種靈植茍成道祖
- 妄人之花
- 2008字
- 2025-08-26 12:00:00
就在這疑慮陡生的剎那!
“咻——!”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刺驟然響起!
一支毫不起眼的生鐵飛鏢,裹挾著冰冷的寒光,從不遠處街道的人潮中電射而來。
陳臨眼神一凝,反應快如閃電!半年來的練習,本能的使出了云煙步,身體縹緲靈動間退到了一丈之外,那鐵鏢“奪”地一聲,釘在了“仙緣雜貨鋪”的木制門框之上!
胡邱驚呼出聲,下意識地退出老遠,警惕地望向飛鏢射來的方向。但只看到人群中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一閃而逝,消失在人群之中。
陳臨面沉如水,眼神冷得能凝出冰來。那飛鏢不是法器,而是凡俗武林常見的暗器,投擲時也沒用多大威力,對方顯然顧忌坊市規矩,沒有下死手。
胡邱臉色緊繃,心有余悸地來到門框上,打量起那枚鐵鏢。
“陳老板,鏢上……好像有紙條?”
陳臨聞言,默然走到門框前,面無表情地抬手,五指用力,將那冰冷的鐵鏢從木頭上拔下。果然,鏢身上纏著一個小小的紙卷。
展開紙條,凝神一看,上面的內容只有一句話。
“坊市西二十里處石林,獨身前往,否則,趙二死!”
陳臨深吸一口氣,默然不語,但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令胡邱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胡邱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陳老板,這,怎么回事啊?”
陳臨望向他,面無表情道:“胡道友,分水珠怕是未必能按時交付,趙二被人抓住了,我得去看看情況。”
“這……”胡邱臉色有些難看,但也只能點點頭:“唉,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商隊快要出發了。”
“嗯,實在是抱歉。”
陳臨目送胡邱離去,手中法力微凝,砰的一聲輕響,紙條爆裂化作碎屑紛紛而落。
坊市西邊二十里,石林。
一塊塊怪石嶙峋聳立,如猙獰獸骨刺破暮色沉沉的天空,嗚嗚的風聲穿過石縫,帶來一種不祥的嗚咽。空氣里彌漫著塵土、血腥和一絲篝火的煙氣。
最大的幾塊怪石中間有一小片空地,趙二此時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綁縛在一根粗矮的石柱上,衣衫破損,臉頰高腫,嘴角掛著干涸的血跡,顯然遭受了拷打。他已經醒轉,眼神疲憊而絕望。
在他不遠處,篝火跳躍,映照著幾張冷酷的臉。
其中一人,正是張立行。他臉上滿是陰狠和囂張的快意,手中正把玩著一根帶血的短鞭。
另外兩人,黑袍罩身,則是血八和血十。
血八神情陰鷙,默默地盯著赤紅的火舌,不知在想些什么;血十則顯得有些煩躁,正用一根樹枝撥弄著火堆,讓火焰燎烤著一條剛捉來的肥魚。
“他娘的,這鬼地方風沙真大。”血十啐了一口,嫌棄地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張立行,那姓陳的不過是個外門爬上來的土鱉,有必要讓咱們一群兄弟這樣大費周章么?直接讓五哥動手不就得了,他可是煉氣后期的高手,那小子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張立行神色沉凝:“十兄有所不知。這陳臨半年前確實才剛剛突破煉氣四層,是有名的五靈根廢柴。但這小子邪門得很!半年前他初入內門,我親眼見他……”
火光搖曳,將他的臉龐映照的有些陰森:“他不知用了什么鬼蜮伎倆,竟然按著煉氣五層的刑堂師兄打,要知道他之前不過是藥草司一個種田的賤種,刑堂的人卻都是久經戰場的好手,這種情況簡直匪夷所思!那小子很可能有些我們不清楚的秘密,還是小心為妙。”
他頓了頓,眼中亮起貪婪的光芒:“而且他身上極可能懷有血靈元蓮,這次血五大哥親自壓陣,就是要確保萬無一失!五打一,他就是插上翅膀,今日也休想飛出石林!”
趙二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如死灰。尤其是聽到對方竟然有煉氣后期的修士埋伏,更是徹底絕望了。
他看向張立行,掙扎著開口,聲音嘶啞:“張…張師兄,大家都是師兄弟,你為何不顧同門之情,勾結血煞宗,謀害我們……”
“同門?”張立行猛地轉過頭,嗤笑著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趙二面前,鞭梢狠狠戳在趙二臉上還未消腫的淤青處。
“啊!”趙二吃痛慘叫。
“同門?呵呵,同門算什么?我輩修士,講究的是利益至上,同門情誼能幫我提升修為么?呸!”
張立行一口濃痰啐在趙二臉上,惡狠狠地道:“你當初倒是挺硬氣,甘愿替那幫外門賤種頂罪,不過在我看來簡直愚蠢至極!”
他舉起鞭子,獰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把情誼道德掛在嘴邊的做作之輩,等會兒你那好師兄來了,我會讓他親眼看著,你這條忠心耿耿的狗,是怎么因為他變成一條死狗的!然后再打斷他的四肢,廢了他的丹田,把他像破麻袋一樣拖回去,好好招待……”
就在這時,一直閉目的血八突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五哥傳訊了!目標確認動身,正在快速靠近這里,大概一炷香后到!”
篝火旁的氣氛瞬間緊繃。
張立行臉上的猙獰迅速化為極度的亢奮,他丟下鞭子,一把抽出腰間佩刀,刀鋒在篝火映照下反射出森冷寒光。
“聽到了嗎?廢物!你的救星來了!別急,等他一來,我就送你們倆一起上路,黃泉路上好作伴!”
血八和血十則迅速起身,各自握緊了法器。
血八手中多出了一對泛著幽藍寒光匕首,一看上面就淬了劇毒,他閃身藏在趙二周邊一塊被篝火照出的巨石陰影中,氣息快速減弱,令人難以察覺。
血十則從背后抽出一對寒光閃閃的彎鉤,鉤刃在火光中跳躍著嗜血的冷芒。站在趙二身邊,嚴陣以待。
整個石林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只有風穿過石縫的低咽,火焰燃燒的噼啪聲,以及趙二粗重壓抑的喘息和張立行興奮的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