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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弒神黎明

第一節:破碎洞天

星徽碎片擊中三十六洞天的剎那,宇宙法則開始崩塌。

楚無咎的克隆體們懸浮在虛空中,目睹著洞天壁壘如蛋殼般碎裂。每個碎片都映照出不同景象:

?玄天洞天的葬仙碑融化成血水;

?凈心池的三千弟子魂魄升騰如螢火;

?藏經閣的活體典籍尖叫著灰飛煙滅...

第七號克隆體突然捂住胸口——他是唯一保留星徽碎片的個體。碎片正釋放出奇異波動,將其他三十五具克隆體拉扯向自己。

“不!“第十二號克隆體掙扎著,“融合意味著...“

話音未落,所有克隆體已碰撞在一起。血肉交融的劇痛中,楚無咎的主意識終于蘇醒,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

真界肉塊表面,浮現出與初代洛清璃完全相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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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天道真容

“你終于完整了。“

真界發出的竟是洛清璃的聲音。那張巨臉緩緩張開嘴,露出里面旋轉的星云——正是楚無咎胸口的黑洞放大億萬倍的模樣。

“星盟騙了你。“巨臉的睫毛是無數葬仙碑,“我從來不是吞噬者,而是...“

記憶突然修正:

第零世,真正的天道吞噬者早已逃離。這個被稱作“真界“的肉塊,其實是初代洛清璃為困住它而創造的牢籠。三十五輪清洗,不過是維持牢籠運轉所需的能量循環。

“現在選擇吧。“真界伸出由星髓構成的舌頭,“代替我成為新的牢籠,或者...“

舌頭上站著水晶棺里的沐靈兒,她手中捧著初代洛清璃的星芒烙印。

“釋放三十六個宇宙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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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烙印抉擇

沐靈兒的尸體突然睜眼,瞳孔里跳動著星火。

“師尊,這是最后的后門。“她將烙印按在楚無咎額頭,“初代在創造真界時,埋下的自我毀滅程序。“

烙印接觸的剎那,楚無咎看到了初代留下的最后訊息:

「親愛的第36代我:

當你看到這段影像時,證明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真界牢籠已困住天道吞噬者三萬載,但它正在適應。

唯一徹底消滅它的方法,是將所有星髓注入其核心——

代價是你的存在將被徹底抹除。

或者...你可以選擇成為新的牢籠,

繼續這永恒的輪回。

選擇權在你手中。

——第零世的你」

真界突然劇烈痙攣,肉塊表面浮現出逃生通道的標記——天道吞噬者即將破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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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終末之光

楚無咎的三十五具克隆體突然同時開口:

“我們投票。“

在真界內部經歷三十五世輪回的他們,此刻以記憶體的形式存在。每個克隆體代表不同的選擇:

?第二世、第七世、第十九世等二十三具選擇毀滅;

?第五世、第九世等十二具選擇延續輪回;

最關鍵的是第七號克隆體,他握著星徽碎片沉默不語。

真界開始崩解,逃生通道越來越清晰。楚無咎看到通道那端浮現出另一個宇宙的星辰——那里有真正的洛清璃在等待。

“我選擇...“

他捏碎星徽,將碎片刺入自己雙眼。

“讓一切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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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弒神黎明

星徽碎片的光芒吞噬了整個真界。

楚無咎在虛無中漂浮,感受著自我存在的消散。最后一刻,他聽到了初代洛清璃的聲音:

“謝謝你,我的轉世。“

“現在休息吧。“

“黎明將至。“

光芒散去后,三十六洞天重組為純凈的星云。沒有天道,沒有吞噬者,只有漂浮在新生宇宙中的...

一塊小小的葬仙碑殘片,上面刻著兩行新生的文字:

「此處長眠著弒神者」

「他選擇了最人性的結局」

碑前,一株星紋草輕輕搖曳,花瓣上沾著未干的露珠——像極了誰的眼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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