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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廢物?我切碎宇宙礦脈再賣錢!

暴雨夜的小巷,我被持槍混混按在泥濘里。

三萬學費被搶走,對方皮鞋在我臉上反復碾壓羞辱。

“廢物一個,就該像這灘爛泥一樣發爛發臭。”

冰冷槍口抵住額頭時,腦中忽然響起提示音——

“位面礦工系統綁定,檢測到廢棄保溫杯蘊含稀有元素。”

手指觸碰的瞬間,銹跡瞬間剝離,露出精密的太空合金內膽。

當混混們嘲笑著舉起槍,我輕輕一指巷角的垃圾堆:

“那塊銹鐵板剝離回收后能賣十萬?!?

槍口在觸到我眉心的剎那,整支槍碎成了零件。

下一秒,混混頭目褲子崩裂摔進泥水——

“下次學費給你漲到一百萬,要現金還是轉賬?”

雨幕中,我看到混混口袋里掉出的半張學生證碎片。

系統突然尖銳報警:“檢測到時空坍塌伴生晶體——”

這東西,夠買下整個銀河系。

巷子像是城市這道血肉模糊傷口中的一塊腐肉,惡臭混著霉味,在悶雷滾過天際的轟鳴前,固執地彌漫著。

嘩啦啦——!冰冷的雨水狠狠鞭打著油膩的石板路面,碎開,又匯聚成渾濁的細流,帶著漂浮的腐爛菜葉和難以言說的骯臟,爭先恐后地鉆進地溝。夜空中僅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奄奄一息地垂死掙扎著,它們無力穿透厚重濃密的雨幕,光線被撕碎吞噬,只能勉強描摹出巷子扭曲猙獰的輪廓。整條巷子,被浸泡在一場仿佛無窮無盡的深秋冷雨里。

我——葉燃,蜷縮在一灘不斷擴大的冰冷泥水中。泥濘混合著某種黏膩惡心的物質,緊緊吸附著我,徹骨的寒氣毫無阻礙地直往骨頭縫里鉆。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帶著濃重的鐵銹味,還有嘴里、鼻腔里那股揮之不去的泥腥、鐵銹和血腥混合的氣息。左臉被一塊尖銳的碎石子硌得生疼,可我連偏轉一下頭的氣力都榨干了。

一只沾滿污泥的厚重翻毛皮靴正狠狠踏壓在我的右臉頰上,無情地將我的頭死死摁在冰冷的、散發著腐爛氣味的泥漿里。

“小崽子,就這么點玩意兒?”

領頭的混混,李鐵頭,蹲在我面前的背影寬厚而壓迫。他戴著褪色的毛線帽,帽檐壓下,只能看見下頜那一片濃密粗硬的胡茬。他正粗暴地點著我書包里剛剛搜刮出來的所有家當,全是各種皺巴巴的面值不等的零碎鈔票,混雜著幾枚孤零零的硬幣。

他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殘忍的玩味,聲音沙啞,像砂紙摩擦粗糙的水泥面:

“三萬塊學費?嘿,我看你是想上西天吧?這點錢夠誰塞牙縫?”

每數一張破爛的紙幣,那只踏在我臉上的靴子就加重一分力道。堅硬的鞋底擠壓著我的顴骨,帶著令人作嘔的泥水糊住了我的眼睛和鼻孔。冰冷的污泥順著我的口鼻縫隙,一點點貪婪地倒灌進去。

“廢物,”李鐵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病態般享受的嘲弄,“就跟你腳下這灘爛泥一個德行,就該乖乖趴在這里,發爛,發臭!”

他站起身,將那把零碎紙鈔連同那幾個鋼镚兒一把塞進自己污漬斑斑的油膩外套口袋。隨手,他又從后腰猛地抽出一件沉甸甸的、散發著鐵腥冰冷氣息的金屬物件。

槍。

粗糙冰冷的黑色金屬管身,在巷子深處僅存的微光下,毫無光澤,吞噬著光線。黑洞洞的槍口在下一秒,穩穩地頂在了我的額頭上。金屬的寒意瞬間透過皮膚,如無數冰冷的毒針,刺進骨髓深處。

“下輩子投胎,”李鐵頭俯身湊近,那張被帽檐和胡須覆蓋的臉湊得更近,嘴里噴出的惡臭熱氣帶著雨水也澆不熄的煙草味,“眼睛擦亮些!別他媽……”

就在他那張油膩丑陋的臉近在咫尺,帶著殘忍笑意準備吐出最后一個“別他媽擋老子的道”的音節前,一股冰冷、銳利、毫無情感的機械合成音,驟然在我腦海最深處炸響!

這聲音并非來自耳朵,而是直接穿透骨頭,在大腦灰質的最中心回蕩:

[......檢測到宿主極端生存意志...]?

[......綁定協議啟動中......]?

[......位面礦工系統激活成功......]?

冰冷的洪流沖垮了我瀕臨崩潰的意識堤壩。

[......掃描生效......]?

[目標確認:距您右手6.14公分處目標物品...結構成分分析...]?

[探測到:表層304劣等鋼鐵銹蝕產物。]?

[內部結構異?!嬖诟呒兌萊igel星系特種太空合金碎片。]?

我原本因劇痛、窒息和屈辱而混沌如死水的大腦,瞬間被這匪夷所思的信息流強行激活!冰冷的能量電流般掃過全身每一處因濕冷而麻木顫抖的痛覺神經末梢,帶來一種詭異的抽離與清醒。

蔣鐵頭那粗俗的辱罵還在污濁的空氣中回蕩,但在我那突然清晰無比的意識感知下,它們扭曲變形,模糊得如同隔了一層厚重的、骯臟的毛玻璃。

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離我攤開在冰冷泥水中的右手手指尖,僅僅十幾公分的距離——一段黑黢黢、扭曲變形的破鐵管在爛泥和碎玻璃渣中間半掩半露,管壁遍布暗紅的斑斑銹跡和凝固的污垢油漬,正是被李鐵頭剛才隨手踢到角落里的廢品。此刻,它卻在我驟然獲得的“視界”內,發生了奇異的蛻變。

表層那層令人作嘔的銹斑和油污正在某種無形的力量下急速剝離、氣化、消散!一種奇異的銀色金屬光澤,冰冷而純粹,緩緩從鐵管內里彌漫出來。

像是沉睡于污泥深處萬年的神兵利刃,正在掙脫束縛!

“……位面…礦工…?”這四個字帶著機械的冰冷,在我腦內烙下清晰的刻印。右手在泥水中無意識地痙攣,肌肉仿佛被另一個意志接管,朝著那節已經煥發出冰冷流光的奇異金屬挪動了僅有的幾寸距離。

我的指尖沾著冰冷的雨水和污黑的泥,微微顫抖著,終于碰到了那東西冰冷堅硬的觸感。

嗡——

無法解釋的微弱嗡鳴,只有我能夠察覺。一股極其短暫、仿佛錯覺般的熱流,順著接觸點猛烈地涌入指尖,瞬間燒穿了骨髓深處的冰冷絕望,匯入心臟。

“媽的,嚇傻了?動都不會動了?啞巴了?”李鐵頭那張被帽檐陰影切割得只剩下獰笑的下半張臉再次湊近,槍口在泥水淋漓的額頭上兇狠地碾動著,“廢物東西!真他媽是灘扶不上墻的爛泥!”

“老大,跟他廢什么話?這慫包估計尿都嚇干了!”另一個混混在后面起哄,聲音尖利油膩,“直接送他上路得了,跟那些臭垃圾躺一塊兒去吧!嘿嘿!”

哄笑聲在雨聲里顯得格外刺耳冰冷。

就在這一刻,某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本能被徹底點燃!那不是對死亡的恐懼——在冰冷的槍口下,在極致的屈辱泥淖中,在驟然獲得的詭異力量涌入之后,那最后殘存的、屬于“葉燃”這個窮學生的怯懦和畏懼,如脆弱的冰晶般徹底被粉碎!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滾燙意志在腦海中蒸騰咆哮!

我猛地抬起了頭!

泥水順著黏糊的發綹流下,模糊了視線,但在那混沌的水幕后,我的目光精準地穿過搖晃的雨幕和刺目的昏黃燈光,釘在了巷角——那里堆滿了建筑垃圾,銹蝕的鋼筋、破碎的紅磚,像一座冰冷的微型墳塋。

最顯眼的,是一塊斜倚在磚石堆上、面積足有兩張報紙拼接大小的厚鐵板。深紅與暗褐的銹跡層層疊疊地覆蓋在上面,邊緣扭曲卷起,雨水沖刷下,臟污的銹水像血一樣流個不停。在李鐵頭和他手下混混的“認知”中,那不過是塊等待回收站大錘分解,可能賣個十幾二十塊錢的廢鐵。

然而此刻,在我的“視界”里,那塊銹跡斑斑的鐵板邊緣位置,突兀地閃爍起一圈細小的、跳躍的、冰藍色的光??!光弧下方,無數密密麻麻的光點構成的數據流瀑布般傾瀉而下:

[目標鎖定:距您11.02米處工業廢棄物,含碳量異常……]?

[主要成分:表層Fe2O3·nH2O(水合氧化鐵)……]?

[內部結構異常——存在K-型釹鐵硼永磁體(部分失效狀態)。]?

[預估回收價值(當前位面貨幣):RMB 102,400元]?

十萬!

這個瘋狂的數字在我腦中轟然炸開,瞬間點燃了血管里所有沉寂的血液!它像一個熾熱滾燙的核心,驅散了所有寒意,賦予肢體不可思議的力量!

“哈!爛泥還會抬頭瞪眼?”李鐵頭被我突然抬頭的動作刺激到,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即爆發出更加狂傲的大笑,“怎么著?還他媽不服氣?想變塊硬骨頭?老子今天就讓你骨頭……”

他握著槍的手驟然加力,冰冷的槍管帶著刺骨的殺意,狠狠朝我眉心的位置直戳下來!那動作不是瞄準,就是要硬生生用槍管鑿開骨頭!

幾乎是同一剎那,我的右手猛地抬起,并非指向他,而是如一支離弦的無形利箭,遙遙點向巷角那堆刺眼的垃圾廢墟!

“那堆廢鐵!”

我的聲音像是強行撕裂了阻塞喉嚨的泥漿,每一個字都帶著血的氣息,帶著一種冰冷燃燒的奇異穿透力,清晰地切開了暴雨的喧囂和混混們刺耳的嘲笑!

“——拆了它!我要十萬塊!”

“你他媽……”

李鐵頭那截“找死”的尾音甚至沒能從他猙獰的喉管里完全擠出。變故發生了!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物理接觸!一道極其輕微的,仿佛來自最細微的金屬弦線繃斷的撕裂聲——“錚!”。

在李鐵頭正要將全部力量壓向我眉心的瞬間,他手中那把槍,那把殺人的兇器,那把象征著此刻他主宰我生命和尊嚴的鐵家伙,就在他全神貫注的注視下,如同一個被某種至高法則、某種無形之刃瞬間施加解構命令的精密模型,從槍口開始,陡然化作了十幾塊零散而精準分離的零件!

彈匣帶著里面金黃的子彈首先墜落,砸在泥水中發出噗嗤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擊錘、滑套、復進簧……甚至那幾顆沾著泥水的子彈,都詭異地散落在濕漉漉的地面,反射著巷角昏暗的光。

它們碎裂、散開的過程并非爆炸,而像是在一瞬間被無數條精密度達到原子級別的切割線貫穿,隨后被一股無形的斥力精確推開!

一切發生得太快、太詭異、太徹底!

李鐵頭臉上的獰笑甚至沒來得及凝固、變色,那只剛剛還握住槍的手,現在就那么突兀地虛抓在冰冷的空氣里!只剩下幾絲殘留的槍油氣息纏繞在僵硬的指間。

時間仿佛在暴雨覆蓋的小巷里驟然凝固了。

空氣沉重得如同凝結的鐵塊。雨水落在裸露皮膚上的冰冷觸感異常清晰,每一次“啪嗒”都像是敲在心臟上。李鐵頭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渾濁的眼白里爬滿了瞬間充斥的血絲,茫然、驚愕、難以置信到極致的恐懼,像無數扭曲瘋狂蠕動的蟲子,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瞳孔的光。

他身后那群混混的哄笑聲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巨型剪刀“咔嚓”剪斷。所有臉上掛著嘲弄的臉孔驟然凍結,只剩下本能張大的嘴巴,在雨水的冰冷沖刷中,無聲地開合著。他們的眼神死死釘在老大那只空空如也的手上,又僵硬地轉向泥水里那幾顆亮得刺眼的黃銅子彈,瞳孔里倒映著無法理解的恐怖景象。

死寂。

只有雨瘋狂敲打地面的聲音。

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同時停在了胸腔里,那感覺像是有人把肺硬生生地抽成了真空!

“嗷——!!”

猛地,一聲凄厲到變調、完全不似人聲的嚎叫刺破了這短暫的死寂!是那個之前叫囂著我是“臭垃圾”的混混發出的!他像是被無形的火焰燎到了尾巴的惡犬,屁滾尿流地轉身,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這條瞬間化作煉獄的小巷!恐懼像傳染性極強的瘟疫,瞬間撕裂了這群烏合之眾脆弱的心理防線!

“怪物!鬼啊——!”

“媽呀……快跑!”

“跑……跑??!”

哭爹喊娘的怪叫聲如同連鎖引爆的炸藥,剩余的混混們根本顧不上他們倒在地上泥漿里的老大李鐵頭,只想離這詭異的源頭越遠越好!有人絆倒在濕滑的垃圾堆上,有人撞在一起,撕扯著沖向巷口的唯一方向。那個最先被嚇破膽的混混手腳并用地從李鐵頭身邊爬過,泥水飛濺,嘴里含糊不清地慘叫著“別抓我”。

然而,他們狼狽不堪的逃亡才剛剛開始,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李鐵頭還保持著僵硬虛握的姿勢,巨大的沖擊和驚駭讓他大腦徹底宕機、渾身肌肉繃緊如鐵塊的剎那。

一個精準得如同外科手術般冰冷的聲音在我腦內回蕩。

[檢測目標體表結構……鎖定尼龍纖維腰帶卡扣……]?

[微觀切割協議啟動……]?

“嗤啦……!”

一聲極其輕微的、仿佛是干燥破布被無形力量猝然撕裂的輕響。

李鐵頭那系在腰間、原本就因為長期使用而劣化起毛的廉價尼龍腰帶,在某個肉眼完全無法觀測到的關鍵連接節點,毫無征兆地齊刷刷斷裂!

他那個廉價卻異常寬大的、印著褪色圖案的運動褲瞬間失去了所有束縛!

“噗通——?。 ?

他那條臟兮兮、被雨水浸泡得發白顯出底色——甚至能看到褪色松緊帶的平角內褲突兀地暴露在冰冷的雨水空氣里。整個人在瞬間失重和濕滑泥水的雙重夾擊下,以一個極其笨拙可笑、充滿了失控狼狽的大字形姿態,重重地后仰著、結結實實地砸進了我面前那灘渾濁腥臭的泥水坑里!

油膩滾燙的面部被泥水狠狠捂住的悶響,混雜著驚愕、劇痛和丟盡臉面的嘶啞悶哼同時響起。

泥水在他丑陋的體表轟然濺開!

泥點甚至高高飛起,濺射到他那些正連滾帶爬逃跑的小弟們的后背上。沒人回頭,沒人敢看這地獄般詭異的景象。

我站直了。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臉上的污泥和血跡,混合著,順著發梢和脖頸往下淌。但身體深處那股新生的、滾燙的力量在奔涌,支撐著脊梁挺立如槍,驅散了骨髓深處那股曾經浸透的寒意。我微微垂眼,俯視著泥坑里像一頭骯臟的、徒勞掙扎的泥豬般,徒勞地試圖翻身,卻因濕滑的泥漿和完全沒了褲腰帶的下身褲子纏腿而愈發狼狽的李鐵頭。

我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切開了沉重的雨幕,每一個字都包裹著之前承受的屈辱,被淬煉成淬了毒的刀鋒,冰冷地釘入李鐵頭的耳朵:

“下次,學費給你漲到一百萬。”

雨幕在昏黃燈光的破碎光影里劇烈搖晃,勾勒出他蜷縮在泥濘里不斷抽搐的狼狽輪廓。

“要現金,還是轉賬?”聲音穿透雨水,落進泥坑里。

李鐵頭猛地一哆嗦,雙手胡亂地想要按住滑落的褲子,遮蓋那份在雨夜里冰冷徹骨的羞辱和驚惶。他掙扎著想爬起,卻又在濕滑的爛泥中失去平衡,笨拙的動作更加劇了那份不堪。

就在他如同被切斷線的木偶般摔倒,肥碩手掌慌亂中抓住一團垃圾試圖穩定身形時,有什么東西被他胡亂的動作從皺巴巴的運動服口袋里甩了出來。

巴掌大小,塑料的觸感,似乎被雨水浸透了又干結過無數次,邊緣已經撕裂卷曲。那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短促的拋物線,裹挾著零星的泥漿,“啪”地一聲,跌落在離李鐵頭一步之遙、同樣被泥水覆蓋的石板地上。

昏黃的路燈燈光頑強地穿透厚厚的雨幕,在我視網膜上留下模糊的光暈。但就在那光暈的邊緣,那半截摔在泥水里的小片塑料的一角,在濕漉漉的反光中,一個磨損嚴重、邊緣發黑的字跡清晰地躍入我的眼簾——

一個“學”字。

瞬間的判斷形成。學生證的一角。這惡心的混混,在曾經某個被他同樣折磨的“獵物”身上掠奪而來的戰利品?

冰冷的雨水似乎短暫地在思維里靜止了一瞬。一種極其突兀的、冰冷的直覺,如同潛伏在淤泥里的毒蛇,猛地昂起了頭,將我所有的注意力和腦中那個剛剛被喚醒的冰冷礦工系統,強制性地拉向那塊小小的塑料碎片!

不需要我的意志下達命令!幾乎就在我的目光捕捉到那個“學”字的零點幾秒內,那個沉靜的系統提示音以超出之前所有響度十倍、頻率百倍的尖銳嘶鳴,在我腦海深處轟然炸響!

嗡——!

那聲音如同最高級別的防空警報與次聲波能量的混合體,帶著足以撕裂神經的爆裂沖擊感!瞬間扼住了我的呼吸!每一個音節都化為實質的電光,兇狠地刺穿識海!

[——偵測??!超距空間場高頻畸變!]?

[——偵測??!確認奇點空間崩潰伴生波殘留?。?!]?

[——目標點鎖定!!距您1.89米處證卡碎屑,存在晶簇異常活性??!]?

[確認樣本等級:星團坍縮級能量基質晶體!!!]?

[初步估值不可計算?。∧芰恐笖党健璢?

[警告:該估值可兌換當前位面全部已探知資源價值總和?。。?

那冰冷的、瀑布般炸裂刷新的猩紅數據,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宇宙風暴,瞬間淹沒了我的所有認知!腦海中只剩下那些被系統標注為“無法計算”、“全部資源總和”的瘋狂詞匯,如同熾熱的鋼水,澆筑在我視網膜上灼燒著!

我的目光如同凝固在了時間琥珀中,死死鎖在李鐵頭跌跌撞撞逃離后留下的那半片殘破學生證碎片上。滂沱大雨不斷沖刷著它邊緣骯臟的泥漿。就在那卷曲碎裂的塑料片某個細微的折角深處,一點微塵般大小的物質,突然迸發出遠超人類視覺極限的、極其微妙的光華!

那并非持續閃耀的光點,而是一種純粹到極致、仿佛能穿透靈魂的七彩光暈!它只在那點晶塵內部瞬間閃爍、旋轉、變幻了一下,像一顆垂死星辰爆發前剎那的回光返照,僅僅只存在于我視野中億分之一秒的停頓!

隨后,它被更渾濁的泥水徹底覆蓋、淹沒了。

整個銀河系,就蜷縮在這樣一片無人問津的骯臟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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