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恐嚇
- 陸總,小嬌妻她只圖錢不圖人
- 墨執禮
- 2010字
- 2025-08-14 00:12:47
玄關的暖光亮起,阮唐輕輕踏進家門,陸期遙隨后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家里一片靜謐,傭人早已退下休息。
家中熟悉的淡淡香薰氣息縈繞鼻尖,終于讓阮唐緊繃的神經松懈了幾分。
回家的路上,她把車窗搖下來一半,冷風吹散了大半酒意,此刻只剩下濃濃的困倦席卷而來,她只想立刻撲進柔軟的被窩。
但她的身體比腦子更早行動,她習慣性地窩進客廳沙發,摸出手機點亮了屏幕。
阮唐的目光落在與“Y”的聊天界面上。
兩人的聊天記錄斷在她撥出的那通電話之后,后面再也沒有新消息。
她心里忽然涌出了遲來的恐慌。
Y聽到了,聽到了她最不堪狼狽的時刻,知道了她“冒牌貨”的身份……他會不會,因此厭惡她?
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微微發顫,卻一個字也敲不出來。
道歉?解釋?
對此刻來說,似乎都太過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對話框頂端跳出了新消息的提示。
阮唐深吸一口氣,才鼓足勇氣點開。
【Y:剛才的一切……我聽到了。】
【Y:你還好嗎?】
他這次沒有叫她“老師”。
這個微小的變化讓阮唐心頭一澀。
【JOKER:對不起,讓你聽到了那些污言穢語?!?
消息幾乎是秒回。
【Y:該道歉的不是你?!?
【Y:剛才我已經打了報警電話,后面有人來救你嗎?】
原來是這樣!
阮唐恍然大悟。難怪陸期遙能那么快出現……
是Y報的警,為她爭取了時間。
【JOKER:謝謝你……】
一股酸澀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Y:下次遇到不喜歡去的場合,就不要去了。】
【JOKER:好?!?
一杯溫熱的牛奶輕輕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阮唐抬起頭,正對上陸期遙沉靜的眸子。
“趁熱喝了吧,早點休息?!彼曇舯绕綍r要溫柔不少。
阮唐捧起杯子,緩慢思索了一下,她的腦子鈍鈍的,有點轉不動,竟覺得陸期遙的聲音……有幾分像Y的聲線。
但是他們二人天差地別,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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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唐乖乖喝完了整杯牛奶,困意變得更濃。
此刻,她只想躲進自己的房間,徹底放空。
她走進房間,打開衣柜想拿睡衣,卻聽見一個東西“啪嗒”一聲掉落在腳邊。
她低頭一看,毛骨悚然。
竟是一個用各種布料縫制在一起的小人,上面還密密麻麻扎滿了細針,活脫脫是影視劇里的巫蠱娃娃。
阮唐驚恐地后退一步,下意識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轉身沖進了房間的浴室。
但她隨手按亮燈光,抬眼看向鏡子時,卻發現鏡子上面不知被誰用鮮紅的口紅寫滿了“死”字!
恍若地獄索命。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陸期遙幾乎是立刻出現在門口,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阮唐身前。
看清那些東西的剎那,他的眼神驀地冷了下來,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他快步上前,毫不猶豫地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和那個場景徹底隔絕開來。
另一只手則是穩穩攬住她的肩,將她帶離了房間。
阮唐本就因酒精而情緒不穩,加上這接二連三的驚嚇,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幾乎要產生應激反應。
陸期遙臉色鐵青,迅速打了電話安排人來清理她的房間。
清理需要時間,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連空氣都變得凝重。
管家面色嚴峻地過來報告:“陸總,我們在夫人的房間隱蔽處還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查清楚是誰做的。”陸期遙的聲音冷得嚇人。
阮唐沉默地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角落。
她沒有證據,但她總覺得……可能是阮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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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被霸凌的屈辱尚未散去,回到家里又遭遇這樣的恐嚇,阮唐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限。
即使陸期遙再三保證房間已徹底清理干凈,并在家里增加了安保人員,她依舊驚魂未定。
躺在床上,黑暗仿佛有了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
阮唐一閉上眼,就覺得床底有人,衣柜縫隙里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她,甚至幻想著有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頸,要索她的命……
好不容易在極度疲憊中昏睡過去,沒過一個小時,她又被噩夢驚醒。
夢里,一個模糊的黑影就站在她的床頭,無聲地注視著她:“冒牌貨,你就該死……”
阮唐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赤著腳,跌跌撞撞地沖出房間,穿過走廊,沖到陸期遙的房門前。
顧不上現在是深夜,也顧不上他可能已經睡下,她帶著濃重的哭腔,顫抖著敲響了門。
門很快打開了。
陸期遙穿著深色的睡衣,顯然是被驚醒,臉上的神情有些疑惑。
阮唐淚眼朦朧,已經顧不上什么社恐,幾乎是哀求地看著他:“今晚,我能不能和你睡在一起?我……我好害怕……”
陸期遙顯然很意外,但看著她驚惶無助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隨即點了點頭,側身讓開:“進來吧。”
他的房間一如她上次所見,簡潔利落,深色的床品透著幾分冷感。
阮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一角,把自己縮了進去,盡量不占太多地方。
“關燈?”陸期遙低聲問。
阮唐連忙點頭如搗蒜:“嗯!”
燈光熄滅,房間陷入黑暗。
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氣息,阮唐的身體還有些僵硬,社恐的本能讓她微微蜷縮。
但神奇的是,那如影隨形的恐懼感,似乎被身邊陸期遙沉穩的呼吸聲驅散了大半。
被褥間彌漫著陸期遙身上特有的清冽干凈的氣息,像雪后的松林。
她把臉往柔軟的枕頭里埋了埋,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阮唐。”黑暗中,陸期遙輕輕道,“睡吧,我在?!?
聽著他平穩清淺的呼吸,阮唐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松下來,眼皮越來越沉。
恐怖的噩夢終于漸漸離她遠去,她終于墜入了無夢的睡眠。